“如果只是喷了香水,那么味道不会这么浓郁,从你身上香味的浓度以及配比来看,你一定把随身带着整瓶香水。”
慕葕不禁感叹,这位丽芳nainai确实不是一般人,不仅分析得分毫不差,而且从她从容的表情可以看出,此人一定也是香料界的隐藏高手。
慕葕半信半疑地从身上掏出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香水瓶,递给对方:“这是我爷爷亲自调的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丽芳nainai接过香水瓶,细细地打量一番,然后将瓶盖拧开,在鼻尖打了个圈,那股熟悉的香味瞬间萦绕在鼻腔之中。
丽芳nainai似乎是确定了什么,长长地叹了口气:“果然是他……”
慕葕越来越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丽芳nainai将香水瓶递还给慕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吧。”随后她又对阿春nainai说:“秀文,我跟这孩子有话要说,劳烦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可好?”
慕葕看向阿春nainai,有些不放心将nainai一个人留在这里。
阿春nainai看出丫头的心思,笑着说:“去吧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那您千万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接你。”慕葕说。
……
丽芳nainai带着慕葕走出制香厂,往附近的一条小河边走去。
此时,立春已过,河边的柳树已经开始抽芽,只是西藏的温度依旧很低,即使天上挂着太阳,不到十度的天气仍旧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女孩子怕冷就多穿点,感冒了可容易高原反应。”
“我没事。”
一路上只这一句对白,之后丽芳nainai便再也没有说过其他,两人静默无语地在河边走着,慕葕实在忍无可忍,干脆单刀直入地问。
“丽芳nainai,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丽芳nainai沉默了一会儿,才怅然地开口:“慕国沣已经死了?”
慕葕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爷爷已经去世了大半年,虽然她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可当有人提起,她心里还是很难过。
见慕葕不说话,丽芳nainai接着说:“我知道,他走了。想来你一定知道,有个摄影师带了一张黑白照片去找他吧?”
慕葕想起爷爷看到那张照片时的情景,不禁皱眉:“是啊,爷爷看到那张黑白照片,一度流泪伤心,我想那照片上的女人应该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是他一生的痛,他才会这么难过吧。”
丽芳nainai说:“那张照片是我让人带去的,那位摄影师,是我侄子。”
“是您?”慕葕更加惊讶不已,“为什么?”
丽芳nainai叹了口气:“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本来不想再提起,可今天你来找我,我知道,不管怎么逃避,这段恩怨如今都该有个了解了。”
“你们来吞巴村,可有听过一个传说?关于一个闻香高手和一个藏族女人的爱情故事……”
“嗯,听过,之前在阿春客栈,听阿春讲过,后来阿春nainai也说过,但都只是一个大概,并没有深入,他们似乎也是一知半解,知道的并不全。”
“那你可知道,故事的男主角,就是你的爷爷慕国沣?”
“什么?”
“那年,你的爷爷慕国沣还只有二十三岁,跟你一般大小……”丽芳nainai慢慢回忆起往事,“他是一个了不起的闻香师,也是一个惊为天人的调香高手。他的才华,很快便吸引了无数女孩的欢心,再加上他相貌英俊,更是一度成为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对一个叫卓玛的藏族女孩动了心,两人很快陷入爱河,他为她调了一款这个世界上最迷人的香料,他发誓要娶她为妻,可世事往往事与愿违……”
……
慕葕回到制香厂,阿春nainai看她脸色不好,担心地问:“怎么了?孩子。”
慕葕只是摇摇头,不吭声,阿春nainai也不好问别的。
丽芳nainai的话不断在她耳畔重复: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孩叫卓玛,却不知道她还有个汉人名字叫承□□。”
“慕国沣离开那年,□□已经怀孕了。一个单身女人未婚先孕,那是多么罪恶的事情,她一度被村里的人唾弃,尤其是那些想要得到慕国沣却无法得到的人,更是对她不断谩骂,□□差点因此而得上抑郁症,还好有个男人不嫌弃她,把她娶回家,这才堵住了大家的嘴。”
“□□死了以后,她那个老实本分的丈夫,独自抚养女儿长大成人。只可惜,女儿不争气,还是步了她娘的后尘,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他就是拉萨市公安局的局长次仁尼玛。”
……
回去的路上,慕葕一句话都没有说,等她到了客栈,承野也刚好回来。
两人在门口撞见。
一旁的达瓦兴高采烈地告诉慕葕:“我们今天又得到了一个跟夜明珠相关的线索,想不想听?求我我就告诉你……”
慕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