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简直要哭了:“姑nainai,祖宗小姐,你真的是冤枉死我了。我,我不是虐待nainai,而是nainai自己喜欢制香,求我让她去的。我每天都接送她,哪怕店里再忙也风雨不改,我不敢说我自己有多孝顺,但也绝对不是你口中的虐待老人的人。”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慕葕根本不信。
阿春急得团团转,想要证明自己,可除了nainai亲自作证,他现在还能去哪里找证据来证明自己。
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只听见门口一声喊:“阿春,阿春……”
是nainai回来了。
阿春急忙迎过去,吃惊地对她说:“nainai,平时都是我去接您,今天您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nainai朝门口一位中年妇女打了声招呼,又对阿春说:“豆豆娘今天跟我顺路,我就提前请了假,跟她一起回来,想着你店里生意太忙,不想影响你。”
阿春白慕葕一眼,对nainai说:“nainai,您快告诉她,是您自己想要继续调香制香的,不是我逼您去做苦工的。”
nainai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谁说你逼我去做苦工的?”她宠溺地摸了摸阿春的头:“我大孙子这么能干懂事,谁这么乱冤枉你,跟nainai说,nainai找她评理去。”
全场震惊。
达瓦不再吭声,拉着丹巴在坝子里欣赏周围的风景;嘉措也有些尴尬,故意找陆文峰讨论后续和顿巴接洽时候的注意事项;慕葕又看了一眼承野,对方吐了一口烟,那表情分明是在极力忍住笑意。
阿春得到nainai的证词,底气也足了许多,他扬言不想要这样的女客人住在自己店里,一边站在前台佯装算账,一边大声说:“我这庙小,容不下某人那尊大佛。”
慕葕知道他在嘲讽自己。
但她也确实误会了他,刚想要去道歉,却被一旁的阿春nainai抓住。
“我说这么眼熟,这不是见义勇为的小丫头吗?”阿春nainai一进屋就开始仔细打量慕葕,但她岁数大了,记忆力越来越差,好半天才回忆起来。
看见慕葕,她开心极了,拉着她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慕葕还没开口,阿春先一步开口,“nainai,您跟这种人说什么话,她见义勇为?她不落井下石都不错了。”
“住口!”阿春nainai厉声呵斥阿春,“刚才在制香厂,要不是她,nainai就要被一帮坏人欺负了。”
阿春一听,急忙问:“什么坏人,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阿春nainai不想孙子担心,只简略地说了一下结果:“没事,没事,多亏了这个丫头,护着我,不然你也就见不到我了。”
阿春听完nainai的话,又听嘉措说了下午发生的惊险的一幕,对慕葕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
“谢谢你救了我nainai……”阿春毕竟是男人,能够拉得下脸面跟女人道歉说明他敢做敢为,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慕葕想了想说:“刚才我也不对,误会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见两人和好,阿春nainai非常高兴:“今晚nainai给你们做一桌好菜,你们等着啊。”
“nainai,我来帮您的忙。”nainai走进厨房,阿春也跟了过去。
慕葕走到承野面前,盯着他看,承野唇角微勾:“看什么?”
她“嘶”了一声:“承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啊,看着我出洋相……”
承野笑了笑:“你不是声音挺大的嘛,怎么现在又觉得不好意思?”
慕葕说:“我突然好羡慕阿春,如果我爷爷还在,一定也会拍拍我的头,然后把我抱在怀里,说谁都不能欺负我孙女。”说着说着,慕葕的眸色便黯淡了下来,承野一把拉住她,将她拥在怀里,“谁都不能欺负我媳妇……”
慕葕推开他:“什么啊?”
承野笑:“听不懂?那我再重复一遍……”
“不用了……”
慕葕看了一眼四周,还好大堂已经没人,要是被达瓦听见,肯定又要取笑她。
她转身跑回了房间,承野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
慕葕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这么容易害羞。
以前的她像是一个疯女人,总是天不怕地不怕。
可现在,对方随意一句挑逗都能让她心乱如麻,羞红了脸。
“慕葕啊慕葕……”她双手捂住脸,“你真是个怂包……”
……
晚饭很丰盛,阿春nainai拿出了最好的食材招待他们。
大家好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笑笑闹闹,仿佛这趟未知而充满危险的旅行并不存在,他们只是在享受当下的快乐。
酒过三巡,慕葕已经有些微醺,她恰好坐在窗边,抬头便能看见天边那轮皓月和朦胧如纱般的云彩。
原来又到了十五月圆的时候。
慕葕中途出去上厕所,刚好撞见从厕所出来的嘉措。
“嘉措哥……”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