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葕有些不耐:“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说:“女人不应该都会温柔一点?”
慕葕:“……”
慕葕松开摁住门栓的手,承野进来,站在她面前,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大小。
慕葕勾了勾嘴角:“我温柔的样子,怕你吃不消。”
承野说:“那对双胞胎故意整你,你看不出来吗?”
慕葕说:“看出来了,我还会上当吗?”
承野没吭声。
因为两人隔得真的很近,大家又突然都不说话,空气中有一丝复杂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葕突然说:“我可以闻一下你身上的味道吗?”
男人皱眉,没有接话。
“可以吗?”慕葕又问。
“什么味道?”
慕葕痴痴地盯着他:“自然是我喜欢的味道。”
承野没有回答,但也没拒绝,慕葕直接默认他同意,慕葕抓住他的手臂,轻轻地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脖颈。
余光下,她看见他的喉结在翻滚,那是所有男人最性感的一个部位。
她深呼吸,那种木质清凉的味道再次传入鼻腔。
不经意间,她的鼻尖轻触到他的皮肤,对方突然伸手将她环住,用力往上一送,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被带入怀中。
她轻轻地闭上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可是没有。
他没有任何动作。
慕葕睁开眼睛,承野正拧着眉低头看她。
“你到底是谁?”
“你问了我两遍。”
“为什么要接近我?”
“不是接近,是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男人没有再说话,他松手,放下她,转身离开房间。
慕葕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越是看不清她就越烦躁。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房间里慕荇的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
当夜平静如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发现多吉的尸体,没有刘思瑆的出走,慕荇没有跑出去找她,承野没有来救慕荇。
就连那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似乎都并不存在。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老陶大喊一声:“雪停了,出太阳了!”
双胞胎姐妹退了房,迅速就离开了;耿乐还要续订一晚拍片,他答应了老陶帮他拍摄客栈的宣传照片;达瓦和丹巴很早就起床清扫车面的积雪,准备一会儿继续上路;嘉措还在前台,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慕葕今天穿了一件翠绿色的羽绒服,像是即将开春的嫩芽,将她原本如雪的皮肤衬得透亮。
她将长发轻轻地挽起,在老陶那里顺了一支圆珠笔固定,几缕发丝柔顺自然地垂在额前。
她打算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刚伸手,已经被人抢了先。
承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他像拎小鸡儿一样轻巧地将慕葕几十斤重的行李举起,慕葕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自觉地往后靠了靠。
等一切准备就绪,嘉措也打完电话出来了。
承野对他说:“今天我开车吧。”
嘉措说:“好,那慕葕坐副驾驶吧,后面几个大男人,她也不方便。”
承野没有说话,从车头绕到驾驶座,一抬脚跳上了驾驶室。
慕葕跟着上了副驾驶。
暗处,一直有双眼睛盯着这一切。
看见车子远去,那人掏出电话:“他们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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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粉红客栈(一)
车子开出格格客栈足有七、八公里,仍旧是一望无际的白茫。
阳光洒在冰面上,耳边是车轮碾压松脆冰层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回荡在群山包围之中,像是随风摆动的风铃声。
“路况没问题吧?”嘉措问承野。
承野说:“嗯。”
大家都知道,嘉措是指冰层够不够结实,担心又有潜伏在冰层下的冰窟窿。
慕葕看了一眼车窗外,欲言又止。
达瓦从她担忧的神色中看出了什么,笑了笑说:“野哥在界山达坂待了将近十年,那里的环境比这里恶劣多了。可野哥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冰面有多厚,承重是多少,安全得很!”
达瓦得意洋洋地介绍承野的超能力,像是在描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慕葕想了想说:“是吗,我看不见得吧?真有这么厉害,你们昨天为什么还说害怕下雪天赶路呢?”
达瓦解释说:“这是两码事,野哥不能因为有这些技能就随意冒险,他得对你负责嘛。”
这句话说出来不细听倒是一句正经话,但一细听又暧昧得不得了。
慕葕听着挺受用,只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