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凌疑惑了,忙问道:“葛彬,你为何突然如此?发生了什么事?起来说话。”
葛彬没有起来,而是继续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道:“大将军我不起来。我没脸起来。今日,我必须要跟大将军坦白一件事。其实……,大将军之前所吃的猪杂卤煮不是我做的。”
时北凌微蹙起眉间来,接续问道:“哦?那是谁做的?府里新来其他的大厨了?”
葛彬继续大哭,道:“回大将军。那猪杂卤煮其实不是大将军府厨房里的人做的。而是……而是……外面的小饭馆买的。”
闻听此言,时北凌脸色陡转之下,铁青起来,极冷道:“葛彬,你在大将军府多少年了,难道还不知晓本将军的习惯?”
葛彬吓得一哆嗦,都有些结巴了,道:“大……大……大将军,您……您……您听我说……”
此时,门声一响,帮工阿乐推门进来,也噗通跪倒在地,哭道:“大将军,这事……其实不赖葛师傅。是我……。那日,我给大将军端菜,没注意径直将葛彬他姐姐给他买的猪杂卤煮直接端给了大将军桌上了。等我得知以后,急忙赶回想着将猪杂卤煮端回厨房。哪知,等我回到大将军的房间,却发现您已经开始吃那碗猪杂卤煮了。而且您还吃的甚是香。所以……所以……小的就没敢再提任何字。之后那次,您突然又想吃猪杂卤煮了,我们厨房里的人都没有办法,生怕被大将军责罚。葛师傅只好又奔去那家独美小饭馆让老板娘又额外做了猪杂卤煮给您。整件事……就是……就是如此。大将军饶命!”
“等等!”
时北凌猛然脸色一变,眼神一亮。
葛彬和阿乐吓得更哆嗦了。
他们不知晓时北凌为何突然说了句‘等等’。
他们胆战心惊地安静下来,万分惶恐望着时北凌。
此时,时北凌神色平稳了许多,问道:“你刚才所说,你买猪杂卤煮的那家小饭馆叫什么名字?”
葛彬吓得全身都是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回大将军,那家小饭馆的名字叫独美小饭馆,在城南……”
还没等葛彬完全说完呢,时北凌的剑眉整个舒展开来,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着,欣喜自语道:“原来是她做的。”
葛彬和阿乐面面相觑,心想:大将军在嘀咕什么呢?为何他的神情没有刚才那般狠厉了。整个神情都好似是无比欣喜的。奇怪了。
葛彬和阿乐生怕再被责罚,忙又急忙叩拜道:“大将军饶命,小的不是故意欺瞒您,您……”
还没等他们俩说完呢,就见时北凌豁然起身,一边往外疾走,一边道:“饶你们无罪。都各自忙去吧。”
哦?!
真的吗?!
葛彬和阿乐难以置信,狂喜地互相抱了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同身受。
岑霄和戴枫见状,忙跟上去,问道:“大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时北凌一扬手,道:“你们俩今夜不必跟着我了,随意就好。”
岑霄和戴枫急忙道:“是,大将军。”
望着时北凌疾步走出大将军府,岑霄和戴枫互相看了看,纳闷儿了:大将军今夜好似甚是反常。大将军因为之前遭遇各种毒杀暗杀,所以这么多年他都从未吃过外面的东西。葛彬和阿乐犯了如此大错,他竟然没有给他们任何惩戒。奇怪。
此时,时北凌已经快马加鞭去了叶安晴的小饭馆。
等到了小饭馆一看,果然是葛彬所说,独美小饭馆关了门,门上还贴着:今日有要事,早早打烊,请客官们明日再来。
叶安晴今夜到底有什么要事?她去了哪里?
时北凌又急忙策马疾驰到了叶安晴住的房子门前,看到了门上挂着大锁。
如此夜晚,这丫头又到底是去了哪里?
时北凌不免剑眉蹙起来,环视了下周围,又扬头看了下天色,便又策马在都城里的每条街道上狂奔着,寻觅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城西的一条巷子里,他见到了叶安晴的身影。同时,旁侧,好似还有两个男子的身影。
时北凌轻轻勒停了马儿,将马儿拴在巷口处,他悄然上了房,利用极好的轻功几个跳转便到了叶安晴附近的房上。
这时,时北凌才看清,叶安晴旁侧的两个男子中的其中一个便是叶安晴的前夫谢以轩。
另一个比谢以轩年轻几岁的样子,书生打扮,不知是谁。
可似乎三个人是在争吵着什么,听了一会儿,时北凌明白了,原来那个年纪稍微小些的男子便是谢以轩的弟弟谢以哲,也就是叶安晴的前小叔子。看起来,叶安晴与这小叔子谢以哲的关系比谢以轩好多了。
眼见着,谢以轩对叶安晴又在死皮赖脸的拉扯着什么,时北凌脸色陡变,蹙起剑眉来,一个纵身,飘然而至到了他们三个人面前,一把将叶安晴拉到了身后。
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叶安晴定睛一瞧,惊道:“大……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