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不明所以的问起唐律,唐律跑着来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地道:“姐夫昨日休沐是吧?”
“是啊。”荀彧昨天带她玩去了,翘班的事荀彧从来不做, 自然是休沐日。
“姐夫昨日在家吗?”唐律接着再问,唐夭摇头道:“不在,黄昏才回家。”
两人一道去教坊玩了一日,要不是看天色不早,唐夭还不想回得那么早。
“那,那姐夫有跟阿姐说他去哪儿了吗?”唐律僵了半响只好再问,唐夭不明所以地道:“我从不问你姐夫的行踪,昨天去哪里也无须和我说。”
夫妻二人一道出去的,还让谁告诉她,荀彧都去哪儿了,干嘛呢?
“那外面的传闻是真的?”唐律总算是把这最要紧的话说出来了,唐夭想到昨天自己就想到的事,还提醒荀彧了,可是荀彧不以为然。
“传闻你姐夫牵着一个郎君的手?”唐夭顿半响把话问出来,唐律点头,不断的点头,就是这么一回事,传得振振有词,似乎亲眼见到。
唐律担心地道:“姐夫最近和谁来往亲密,阿姐都知道怎么回事吗?我们接下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担心着急的,生怕荀彧这个时候真有龙阳之好,那唐夭怎么办。
成亲多年,两人恩爱他们都看在眼里,岂知荀彧竟然有这如此不为人知的嗜好,不成,不成!
“除了我,你姐夫还能和谁亲密,他若是敢,你当我这一身力气是开玩笑的?”唐夭问着唐律,唐律……
这是力气能解决的事情?若是荀彧真是这样的人,得要想想怎么办,如何才能将事情解决了。
“阿姐,若是姐夫变心你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和离就是,我们唐家没有没落,许都要是呆不下去,我们回洛阳也行,大伯都在洛阳,我们唐家的根基都在洛阳,那地方就算是荀氏想插手都不可能。”
唐律说着何尝不是已经在考虑怎么给唐夭找一条退路,最坏的打算都想好了,唐夭……
“你说的事不可能。”唐夭虽感念唐律能说出这样有胆识有担当的话,不过这种事不可能会发生的,还是让唐律幽着点,别想得太多,把自己都给逼傻了。
“姐夫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一个郎君的手了,阿姐你想原谅姐夫?”听到唐夭说不可能,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唐夭总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吧。
唐夭答道:“若真有此事,自然不能原谅的。”
“那阿姐准备准备,我们这就走,立刻走。”唐律就是知道唐夭不会受这份气的,二话不说催促唐夭收拾行囊,他们这就搬家。
唐夭道:“等等。”
“不用等,别说阿姐不想受这份气,我虽不及令君,同样不能让阿姐受这份气,所以我们走,立刻就走。”唐律说得迫不及待的,唐夭只好把人拉住道:“好了,能不能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着急什么呢,她倒是想把话说明白,眼前的唐律不给她说清楚的机会?
唐律十万火急的杀来,还以为只是一场笑话而已,不一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想到事与愿违,荀彧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什么正人君子,王佐之才,年轻时有模有样的,年纪一大,儿子过几年都要成亲了,竟然闹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来。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怎么都无法想像荀彧竟然是这样的人。
“昨天和你姐夫出门的人是我,他牵的人也是我。”唐夭捉紧时间把最重要的话说出来,唐律一僵,巴巴地道:“明明说看见的是郎君,还是一个有胡子的郎君。”
女人长胡子算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位看到荀彧和唐夭的人连男女都能看错。
“女扮男装,贴个假胡子有多难?”唐夭顺口一问,唐律……
这当然没有什么难做成的,可是不对啊!
“阿姐若同姐夫出门,纵是游街亦不需女扮男装。”唐律敏锐地捉到重点,唐夭轻咳一声,“你别管那么多,我想穿男装出府不行吗?”
不能把去教坊的事告诉唐律,这就是她和荀彧之间的秘密,为什么要让别的人知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唐律看唐夭不像说谎的,自家姐姐看着好像挺听话懂事的,实则闹腾起来谁都不敢说她有什么事不会做。
所以唐律只是追问道:“阿姐没有骗我?不是为了故意为姐夫洗清流言,所以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为了旁人委屈求全,宁愿自己受委屈都不作声,护着旁人的人?”唐夭问得干脆,想知道在唐律的眼里,她是那种好面子,为了面子可以什么都不在意的人?
唐律一想唐夭的性子,算了,唐夭是出了名的眼里不揉沙子,别看唐夭喜欢荀彧,那也是因为荀彧喜欢唐夭,把唐夭放在心里,时时刻刻从来没有改变。
一但荀彧做了对不起唐夭的事,唐夭必会毫不留情地离开荀彧,和男人在一起这种事,唐夭更不会容忍。
“我刚刚在心里一个劲的骂姐夫。”唐律认为自己有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