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九子都是个不相同,更何况诸多的人。母亲莫担心,郎君已经为我们出计,与母亲说来,只是不想让母亲担心。”唐夭不是不能瞒着荀夫人把这件事办妥,但是先前的为难想必荀夫人已经有所察觉,眼下的情况怕是要大闹一场,是要落袁家的脸,不跟荀夫人商量就行事,不太妥当。
荀夫人道:“人都欺到我们荀家的头上了,若不反击一二,岂不令天下人以为我们荀家好欺负。”
她的丈夫虽然不在,但是还有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在袁绍麾下效力的儿子,因为荀彧转投曹Cao就不高兴的袁绍,难道不曾想过荀谌?
作为一个为天下文人士子推崇的人,袁绍要是做出此等事来,便是他失了风度。至于闹大之后怕袁绍为难他们荀家?
只要袁绍还想要这天下的士子追随,还想保留他那礼贤下士的名声,往后他只会使劲的供着荀家,不仅自己不会打压荀家,更不会让其他的人为难荀家。
荀彧想出如此的好办法,怎么能不让唐夭和荀夫人叫好。
“那母亲要不要跟兄长说一声?”主意是荀彧出的不假,荀谌是不是应该告诉一下?
荀夫人沉yin半响,一眼看向唐夭,唐夭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郎君与兄长所见不同,各有志向,却不该为了外人损及兄弟的情份。此事关系荀家,未曾与兄长言及而与郎君问计,舍近取远,若是连行事都不与兄长提及,只怕兄长心中不悦。”
作为一个正常人,压根没想挑拨荀彧的兄弟关系,唐夭出言说明。
“你说得对。”荀夫人笑着满意地点头,唐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此事我会跟友若说,其他的事都由你安排。”荀夫人将事情都交给唐夭去办,自己的儿子要怎么跟他说事,她明白。
唐夭应下一声,来寻荀夫人何尝不是因为想把荀谌交给荀夫人说动。
荀谌于唐夭而言就是荀彧的兄长,两人根本没有过多的交流,现在突然拿着荀彧的信去跟荀谌说袁绍做过的事,虽说唐夭是有证据,荀谌相信或是不相信还是另一回事。
就得荀夫人出面,荀夫人说话,荀谌不管心里怎么想总还能听得进去。
唐夭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按照荀彧的办法对付袁绍的计谋。
要说袁绍用的手段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为难人的手段,就是恶心人。
每日在荀家的菜色上弄些乱七八糟的水泥沙子,一开始还以为是送菜的人家故意为之,后来却发现不管他们换了哪一家,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送菜的人都只是寻常的农户,就算他们知道也不敢告诉荀家。
下人报到唐夭那里的时候,唐夭立刻让人去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让人盯着才知道竟然是袁绍手下的人来干的事,一应证据都取到了,可是这种事要说报案是不够的,若不报案,这样恶心人的事情,虽然不至于让荀家在冀州活不下去,可是特意在人家用的菜上放沙子什么的何其恶心。
唐夭知道后,现在倒是不让人送上门,而是改成每日直接到买菜的地方买回来。
累是累了点,至少不恶心人,唐夭总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不能让人欺负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吧,那多郁闷。
因此无二话,唐夭立刻与荀彧告状,她可不想日后每日都吃这样的暗亏。
荀彧的办法也好说,直接将人捉起来,送到荀谌的面前,此事就让荀谌处理。
想必若是荀谌出面,明面上以荀谌的脑子,不可能查不出来,查出来之后荀谌若是不出面与袁绍提起,他还有其他的办法。
有本事的人不会担心对付不了一个沽名钓誉的袁绍。
唐夭立刻让人去寻菜农,她让人一直都盯着,知道眼下的荀家还叫人盯着,可见先前整荀家的几天他们还不满意,因此费尽心思的想要再接再厉,还在算荀家能连着几天去买菜。
要是等到他们再让人送,暗藏的人就会动手。
唐夭就是因为看着他们还想着,还要动手,利落的找荀彧要主意,没什么要求,只要把这些恶心的人解决,往后也别再给她整出这些恶心的事就行。
其实要说主意唐夭并不是没有,只是因为这件事扯上荀谌,唐夭在没有得到荀彧的主意前,真不敢乱动。
看到荀彧的主意时,知道荀彧未必不明白她就是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心思,有对付人的办法,可是她不说出来。
方才荀夫人同样明白,但是站在荀夫人的立场,唐夭没想挑拨她儿子们的感情,这就很好。
荀家出事,唐夭不好直言而问荀彧要主意,这也没什么不妥,当妻子的总有为难的时候,与自家的郎君拿主意理所当然。
“夫人好福气。”唐夭去办事,荀夫人那里已经有人夸起她来,赞着荀夫人有福气。
“如此说来倒是不假,我这一回确实有福气。为人媳的,能上敬婆母,下抚族亲,就是兄弟之间的关系,也能多想着帮着维护,不容易。文若的主意,我看她未必想不出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