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攸说了什么话让沐郎君有此错觉?我们两家相交多年,情份都是长辈们攒下来的,要是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最好还是别让我们这些当晚辈的毁了的好。”
啊,呸!沐家这样的做派,他们荀家早就看不上,要不是因为多年交好,真是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当然,心里想着可以,却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若是说出来,岂不是自寻烦恼。
荀攸虽说在荀彧的面前口无遮拦,那都是因为自家的人,谁都不会与谁计较,到了外人的面前,却知道话不能乱说,否则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你……”荀攸的话,要是细究确实没什么问题,要是他们敢拿着不放,反倒是显得他们才是真的有问题,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扑上去咬死荀攸!
“兄长。公达不想看到我们,就连自小的情份都不想管,我们不必强人所难,走吧。”女声听起来很是通情达理。
荀攸却极是不屑地撇撇嘴,真是巧舌如簧,他们有什么情份,是女郎追着上赶着想入他们荀家门的情份?笑话。
“不过,烦请公达为我转达一声祝福,我祝文若与他的妻子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女声再接再厉地表明自己的大度,她绝对是一个好女人。
装模作样得过份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啊!
荀攸心下怎么腹诽都成,却不会说出来,只是轻声地道:“一定转达。”
说着一定会转达,荀攸再一次催促道:“要是再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告辞了。”
堵了半天的路,再不让开真得翻脸了!荀攸一向不是一个对人有多耐心的人,要是他们再呆着不动,他就要硬闯了!
“兄长,让他们走吧。”女声好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轻声地与自家的兄长说,让人把路让开。
“妹妹。”想到妹妹对荀家荀彧的心意,却一直被人弃之如敝履,眼下还祝福他们,祝福什么,恨不得他们两个突遭横祸才是吧。
“兄长,让开吧。”女声催促着,荀攸却不敢松懈,他可是记着眼前的人最喜欢玩把戏,最以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为荣,颍川多少世族的郎君为她前扑后拥,多少人为她连死都不怕,现在好说话的让路,真要是让路还好,怕只怕……
荀攸提起十二分的心,走远了与人吩咐道:“去看看两位夫人如何,莫让沐家的人发现她们在哪辆马车上。”
想到自家的夫人有孕,唐夭一直都陪徐氏,两人共乘一车,而他们一路上并不是只有一辆马车,不想引人注意,不被人发现她们到底在哪辆车上最安全。
荀攸的吩咐,自有人去办,如何掩人耳目,如何不被人发现,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但是能让荀攸吩咐去办此事的人,自然有些本事。
“瞧清楚人在哪辆马车上了?”两家交叉而过,一道女声问起可发现对面的情况?
“看清了。”
“好!”一个好字,引得一阵笑声传出,“荀彧啊荀彧,我说过的话你不曾放在心上,我便让你一辈子都记着,忘不掉。”
荀攸与沐家的人分开后,立刻吩咐人严防死守,他怎么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了,沐家的人几乎是疯子,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完全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但必须要小心再小心。荀攸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来,同时吩咐所有的护卫一定要打起Jing神,但凡有生面孔靠近,有多远就让人走得多远。
“可是郎君,我们不是还要收留流民,要是不让生人接近,我们还怎么收?”
这么一个问题,荀攸还能想不到,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是有人虎视眈眈,眼看情况不对,旁人的性命再重要,前提还是先护着自己的小命,不要把自己搭上最重要。
“先放着不管,记住了,夫人们在哪一辆马车上,不管是谁问起来,你们都说不知道。”荀攸再三地叮嘱着,让人把话记住,千万千万不能自己人把自家的夫人和婶婶给坑了,要是坑大了,麻烦就大了!
“诺。”虽然不知道荀攸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紧张,但是荀攸吩咐下来的话,他们都得听的啊,连连地与荀攸应下,赶紧去各处那里传话,让人都记牢了。
唐夭很快感觉气氛不对,叫上唐律来,唐律有些发热,一直都在马车上休息,没跟荀攸一道骑马,自然不知沐家那点事。
停车休息的时候,唐律喝了药气色好多了,立刻欢快地跑来,“阿姐,好像出了什么事,公达十分焦虑。”
唐夭注意到守卫在她们身边的人都增加了,因此朝着唐律道:“是啊,看看守卫都增多了,先前就算遇上流民都没这么着急,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颇是好奇地看着前方,唐律道:“我去问问?”
“不用,你的病才刚好,安生歇着,公达自有分寸。”唐夭还是相信荀攸是个可靠的人,虽然平时的时候看起来是个不正经的,但是遇到大事,一定撑得起,她放心。
“好吧。早知道我跟姐夫一道走。”唐律倒是想起荀彧来,可是唐夭道:“你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