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奔波让她有些疲惫,在庆祝之后她便回到了卧房,卧房没有变,除了宁晓夏特意新换的床单被套,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宁溪像是急于求证些什么,打开了衣柜的门。
还好,那只小猫公仔乖巧地躺在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与阔别五年的珍藏之物重逢,她开心地抱住了这只小猫公仔。
收拾好行李箱的衣物已经很晚了,她去客房冲洗掉一身的疲惫。正要躺下的时候,谢隐敲响了她的房门。
其实是错愕的,宁溪怎么也没有想到谢隐会这么晚来找她,心中是欢喜的,她想与他独处,可是想到他在车上说的话,她又压下那股欢喜,用伪装的极好的笑容看着他。
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谢隐。谢隐两个字她咬地极重。
她就那么想跟他撇清关系吗?甚至连名带姓的喊他,仿佛两人不是青梅竹马,也没有五年前盛夏那个饱含汗水的旖旎夜晚。
我妈让我给你的,说是送你的毕业礼物。他把手里的黑色车钥匙交给她。
宁溪接过,这才看清是大众最新的一款轿车,她把耳边的碎发用手指挽到耳后,我明天会去亲自谢谢夫人的,麻烦你了,我累了,你也早点睡。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关门的一瞬间谢隐的余光触及到她放在床边的那个小猫玩偶,还有那张摆放在床头柜的相片。
那个玩偶是他十三岁那年在校门口夹娃娃夹到的,他还记得当时宁溪就在他的旁边,他夹到后顺手塞给了宁溪,后来他忘记了要回来。
那张照片的记忆就更加遥远了,其实幼年时他并不是很讨厌宁溪,只觉得她有些粘人,一点也不像比他大一岁的,经常拉着他做一些幼稚的,例如过家家那样的蠢事。只是后来他们都长大了,他慢慢的懂得了与她保持距离,可那时候的她似乎不懂。
但她现在也许真的懂了。
他的心突然地软了下来,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宁溪在谢家休息了两日便出了门,谁也不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过了几日,时间来到了周末,既然宁溪已经回来了,少年时期的她给他的内心埋了太多旖旎种子,谢隐想跟周可可表白的事情也不愿意再拖下去。
驱车来到校园,正是下午,他的车厢后备箱还放着一束花,他并不知道怎么表白,大概就是请人吃一顿饭然后说出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吧。
周可可收到了谢隐发来的消息,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讲。缓缓往大门口走去,她大概已经猜到了谢隐要说什么,也想到了拒绝的话语。谢隐在她的眼里的确很不错,虽然不知道他家的具体情况,从他的穿着打扮也能看出家世不菲。谢隐的成绩也是极好,长相可以说是她的心动款,如果她不是个蕾丝应该很愿意接受谢隐的告白。
是的,她是个女同。
况且周可可认为谢隐并不喜欢她,如果真的喜欢,他看她的眼里不会没有欲望,她和谢隐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两年多,他如果真的喜欢自己,不会每次找她的时候也只讨论学习上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前几天她被一个叫宁溪的女人找到过,她第一眼就被宁溪惊艳到了,宁溪太漂亮了,周可可感觉自己恋爱了,随即又失恋了。
她还记得宁溪当时在树荫下那楚楚可怜的神色,她几乎全程是落着泪告诉了周可可她和谢隐的过往,她是那么地喜欢谢隐,周可可被她眼神里的爱意触动,她多想抱住这个女人亲亲她的眼泪。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谢隐每次看她的眼神都那么清澈,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她才不做拆散别人的事情。
其实当时的宁溪怎么也没想到周可可是个蕾丝,如果知道她也许不应该跑这一趟,周可可看她的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毕竟自己也用那种眼神看了谢隐十几年。
谢隐摇下车窗,看见了周可可,依旧是一身清纯的打扮,头发一丝不苟地扎起来,周可可没上车,倚靠在车窗边,点燃了一支白色细管的女士香烟。
谢隐:!
是不是很惊讶?周可可笑了笑,接着道:其实我本来就这样,只是和男生相处的时候习惯性伪装起来,很抱歉让你误会了。说完弹了弹烟灰。
谢隐此刻有些震惊,他确实没想到周可可会抽烟,但他并不介意,还是处变不惊地打开了车门,说:一起去吃个饭吗?
周可可摇摇头,不了,约了人,有些话我认为不用说了,谢隐,我很庆幸我们是朋友,也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她低头深吸了一口烟,袅袅的烟雾从鼻息里吐出,对不起,我是个蕾丝。
烟头被扔在人来人往的地上,她踩灭了烟灰便要走,周可可!谢隐从后面喊住了她: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周可可回过身,眼里是散漫的笑意:知道,但这句话不要对我说,留着对你想说的人说,到时候再请我吃饭。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