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看见了岳瑛,她穿着一条米色的中袖及膝风衣裙子,脚下踩着一双同色系的尖嘴高跟鞋。她的身侧站着一个和她一般大的中年男人,看着气质还挺儒雅,她的手挽在那人臂间。
红灯已过,绿灯乍起。
人流齐刷刷走上斑马线。
岳瑛和那名中年男士一边说笑,一边过马路。
何缈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和斑马线的尽头隔了有一段距离,如果他们不主动往那个方向走过去,极有可能和岳瑛错过。
何缈问陈斜:“你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陈斜看着夹杂在人群里过马路的岳瑛,淡声道:“不用。”
果不其然,岳瑛和那名男士过完马路后,往人行道另一边的方向走了。
何缈和陈斜站在原地只能看到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
何缈侧头回看陈斜,因为喝了酒,他的脸颊和耳尖都有点红,瞧着还怪让人心疼的。察觉到她的目光,陈斜勾起嘴角:“怎么,看我醉了,想趁人之危?”
“……”
陈斜说:“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过了会儿,代驾到了,陈斜报了个地址。
何缈刚要问他这是什么地方,陈斜解释说:“我家。”
“你们家不是在北山街么?”
“其实呢。”他醉是醉了,思路还挺清晰,“北山街是老陈的家,这个才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快到的时候,何缈还挺惊讶。陈斜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地段临近淮西市中心,可谓寸土寸金,听说已经被政府规划成淮西下一个待拆迁重点开发的核心商圈。
现在,这里尚且还只是一个沧桑的老小区。
车子停在了小区外的一个付费停车场,下车后,何缈听着陈斜不知道是对是错的路线指导,架着脚底打飘的他进了小区,一路深入。
这个小区里的单元楼都没有电梯,在进入一栋楼后,他们爬了六层,最终停在一道深褐色的防盗门前。陈斜从兜里掏出钥匙,插个锁孔插了半天没插进去,何缈拿过他手里的钥匙,帮他把门开了。
是间很敞亮的三室一厅。
明明是大热天,屋子里却透着一股冰冰凉凉的冷清感,大概是长期无人居住的原因。
但四处都很干净,应该是有人会过来定期打扫。
醉鬼没空带她参观,一进屋就瘫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安安静静的,何缈只能听到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在冰箱里找到了一罐蜂蜜,给陈斜泡了杯蜂蜜水醒酒,喂他喝下去之后,在沙发边蹲了一会儿。
直到脚发麻了,才站起来,不料手被醉鬼抓住:“带我去洗手间。”
何缈叹了口气,又架着他往洗手间走。
把人带进去后,何缈怕他摔着磕着,就站在洗手间外等他。他在里面上完厕所,开始呼叫她:“进来。”
何缈进去后,看见他挤好了牙膏正准备刷牙。何缈有些哭笑不得:“你直接睡吧,别折腾了。”
陈斜摇头:“不,一会儿抱着你睡,怕你嫌弃我。”
不知道为什么,何缈觉得醉了的他就跟个nai糯的小孩子似的,特别可爱。
“那你叫我进来干什么?”
“一会儿帮我洗澡。”
“……”
洗个澡洗得费劲巴拉的,刚冲干净了,陈斜就能给她再抹一身泡泡,然后抱着滑滑的她,这里嗅嗅,那里蹭蹭。
何缈被他折腾得差点把人丢在浴室里不管了。
不过一个热水澡洗下来,陈斜清醒了大半,在何缈握着他的命根子威胁他再胡闹就给它折了的时候,陈斜恢复了平日里说话的语调:“这么嚣张,一会儿让它好好伺候你。”
进去时,是何缈架着他进去的。出来时,是他把何缈打横抱出来的。
他把何缈丢在他的卧室床上,人欺上去,没多久就进入了正题。
连着做了两回,何缈被他弄得昏昏欲睡。
陈斜吻吻她的鼻尖:“睡吧宝贝儿。”
何缈用顽强的意志抵抗住睡意,声音低喃似的问他:“陈斜,你今天很难过吗?”
“嗯?”
“你刚刚好凶,我喊疼你也不停。”
陈斜拥紧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柔软的发顶:“不难过。”
也不等她问,他自己就顺着话茬往下说了:“我很高兴,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好像比我上次见到她时,过得要更好一些了。”
何缈也觉得是这样:“阿姨都快五十了吧,看着像三十多岁的,很年轻。我想她现在应该过得蛮幸福的,大概是遇到了一个挺对的人。”
“希望如此。”
“我们也很幸福。”
“你指哪个?”陈斜说着,指尖顺着她的肚子往下探。
何缈被他的手指撩拨得痒死了,警告道:“陈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