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惊讶说:“具体是何变动?”
邵雍摇头说:“皇极之数,难以尽算,何况尊上她Jing通术数,不会让人轻易算到!”
“这,”霜儿道:“这可如何是好!”
邵雍说:“不如让同行的商队先走一步,去打探一下尊上的情况,万一有事,也好照应!”
霜儿说:“商队那边也是听从主人安排,不知能否同意!”
“去问一下吧,”邵雍说:“实在不行,大家一起动身!”
小巷民宅里,琪华借着油灯,用指血在撕下的一段衣锦上,写下了一份血书,并拿出自己的印信加盖了上去。
听到虎蛋母子俩回来,琪华收好锦布,起身迎道:“你们回来了!”
母子二人见到站在房中的琪华,都愣了一下,虎蛋说:“哇,姐姐,你是不是那个,叫什么‘仙女’,你真好看啊!”
琪华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子当面这样夸赞,羞红着脸,掩嘴笑了笑。
韩妇人拍了下儿子,说:“不能当人家面儿这么说,这个傻孩子!”
“没事的,难得有人这么说,听着还是挺有趣的!”琪华笑道。
韩妇人说:“咦,姑娘,你的眼睛,好了吗?”
琪华握住妇人的手,说:“多亏遇到夫人和令郎,小女在此拜谢!”
韩妇人忙扶住她,两眼泪汪汪地端详着琪华,摇头道:“老身这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哟,唉,哪里是什么夫人呐……”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奥,你看,光顾说话了!”
她从虎蛋手里拎过两包食物,说:“这是刚刚,买的葱油饼,和一点水果,姑娘吃一点吧,那窝头一定不合口味啊!”
虎蛋在一旁说:“娘,这不是跟王老板要的嘛,怎么说是买的呢!”
韩妇人与琪华听到这话,语默了一下,妇人不好意思地说:“这孩子,什么实话说什么,奥,不用管他,姑娘吃啊~”
琪华有些沉重地说:“老夫人,你,家里就和令郎两个人吗?”
韩妇人道:“是啊,老伴儿原先在城里给军士喂马,有一次,一位长官去挑选马匹,却选了一匹脚上有伤的马。出城巡视的时候,马匹吃不住力,在众人面前把长官摔了下来,唉,那长官因为丢了脸面,十分懊恼,把责任都怪到了我家老伴儿身上,说他不好好干活儿,少喂了草料,马匹吃不饱这才把他摔下来了!我老头子跟我儿一样,是个实在人,说话顶撞了几句,结果……”妇人说到这,眼泪在满是皱纹的眼角上久久方落。
“娘啊,你都说了几百遍了,我都饿坏了!”虎蛋说。
“你不是吃了一个窝头了嘛,还嫌饿!”妇人抹下眼泪说。
“我是吃两个的啊,还有一个,在那里啊!”虎蛋指了指灶旁,琪华还给妇人的那一个窝头。
妇人说:“今天你就忍一忍,这不是有客人嘛!”
琪华说:“啊没事,我吃得少,一个已经饱了!”
“那你看,”虎蛋说:“姐姐已经吃不下了!”说着就伸手去够那个窝头。
妇人抬手啪得一声,打在虎蛋手上,气恼说:“让你别吃,怎么不听呢,吃完了,明天自己去要!”
虎蛋委屈地缩回手去,蹲在一旁,手指画着地面。
琪华见此情景,心实不忍,摘下自己的头簪,说:“老夫人,这簪子你把它砸碎,明日一点一点地拿去,换些吃的!”
“这……”韩妇人双手微颤着接过簪子:“这么好的东西,为啥要砸碎啊?”
琪华道:“奥,我担心别人看到,会有误会,何况,这簪子值些银两,整个拿去,人家不好找零!”
妇人十分感激,将簪子收下,琪华说:“老夫人,明天还要麻烦你帮我买点猪皮和针线,我自有用处!”
“哦,行啊,”妇人说:“姑娘是要熬猪皮汤吗?”
“呃……对!”琪华稍稍点头说。
这天夜里,玄平关城墙上,原本各自值守的士兵,忽然躁动起来。
“抓住他!”在一片混乱的火光和声音中,一个蒙面人窜了出来,杀倒了几名拦挡的士兵,将手中一个绳圈套在了城墙的凸起处,翻身跃了出去。
为防弓箭,蒙面人沿着墙根跑了一会儿,很快骑马的士兵便从城门追了出来,蒙面人心知跑不过马匹,竟然直接朝骑兵冲了过去!
有胆量夜闯城关,就有过人的本事,蒙面人持刀横在胸前,冲到为首的骑兵马下,一下子抓住了缰绳,借着马匹在前冲的力量让身体腾跃了起来,刀在身前与那骑兵的马刀当得一声格挡!因为蒙面人被马匹瞬间拽起,那股腾空的力量骑兵无法承受,一下子被对方撞了下去!蒙面人夺下马匹,策马继续奔逃!
本来双方尚未拉开距离,前面的追兵要么追赶,要么与蒙面人在马上格杀,后面的追兵没办法放冷箭。可随着距离慢慢拉开,追兵便拉起弓箭向蒙面人射去。
嗖嗖嗖一阵箭矢过后,蒙面人身中两箭趴在马背上,仍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