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贾庄主去跟书怡说这个事情,书怡自然是不愿意,并且她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明知她不愿意,还一再的劝说她,甚至只要跟晋州有关的事都想让她去做。
以往为这事儿,父女俩就意见不同,今天,不但没有结果,平日温文尔雅的书怡头一次跟父亲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贾庄主一个人坐在屋里,扶着额头愁眉不展。
“这可怎么办!”贾鸿轩坐立不安,心里焦急地琢磨着,时而想到什么,时而又摇头叹息。这时,老汪敲门进来,对庄主说:“老爷,房间给他们安排好了!”
“好,你先去忙吧,”庄主摆了摆手,一副低沉的样子。
老汪知道他有心事,想宽慰几句,却也没说出口,待要退下,又听庄主说:“等一下,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事儿给拖一拖!”
老汪跟了庄主很多年,按理说这些年他攒下的钱,足够他回乡找个老伴儿安度余生,但是他没走,主要就是因为书怡这姑娘真的让谁都不舍。有时候庄主对下人甚至老汪发脾气,只要是书怡知道了,她都会来说些安慰的话,甚至亲自下厨给下人赔不是。何况老汪是看着书怡一点一点出落成大姑娘,他是真的想看到她出嫁,更想她能有个好的归宿。
老汪说:“呃,老爷,按照习俗,这纳采之后还有问名、纳吉,不但要八字合,还要把这八字的庚帖放在祠堂,若三五日内没有异常,方可允婚。”
“哦,三五日?”庄主说:“不能再长一点吗?”
“呵呵,这礼数是没有什么周旋的余地,不过各家情况不同,也得考虑自家的习俗,比如说长辈的忌辰!”老汪话到此处,让庄主好像有了主意,庄主琢磨了一下对他说:“你去把那个唐颖姑娘叫来,我有事跟她说!”
唐颖最近跟着书怡,因为要有保护的责任,所以这功夫练得更勤,加上一身利落的女装,气色清爽,俨然一副女侠的样子。
她心里也好奇怎么庄主会突然叫她,她来到房间,见过庄主,站立一边待听吩咐。
庄主好像比往日客气,站起身来说:“唐姑娘,这段时间有你在小女身边,我也放心许多!”
“哦,多谢庄主,唐颖定当尽力!”唐颖说。
庄主说:“今天书怡的事你可能也知道了,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女儿不愿意,我这做父亲的,也很是为难!”
“哦,这,请恕唐颖冒昧,既然如此,庄主为何不回绝他们?”唐颖说。
庄主叹了口气,说:“唉,你不知道他们的来头,那个廖崇峰在黑白两道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典方余让他来提亲,意思很明显,若是回绝,这庆典怕是要出事了!”
“啊?……那庄主的意思是?”唐颖道。
“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日后会有很大麻烦,”庄主说:“我想来想去,觉得是时候把事情告诉你!”
“我?”唐颖有些不解。
“对,”庄主说:“还记得当日你跟我说过上官堡主的事情吧!”
唐颖诧异地应了一声,听庄主说:“我就是堡主跟你说的小志周郎!”
“啊?”唐颖既惊讶又好奇,说:“可是庄主之前不是?”
“那是因为当时你刚来,对你还不太了解,”庄主说:“古堡的事情在江湖上都传开了,如果不小心一点,就会非常危险!”
“奥,这样啊~”唐颖想起那个逃出古堡的夜晚,心有余悸又激动地说:“堡主他是为救我而死的,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愧疚!”
“你不必愧疚,”庄主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唐颖疑问地看着庄主。
庄主看她毫不知情的样子,想了想说:“你可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上官堡主只和你逃了出来?”
“这个,我也一直不解,可是没有机会问他了!”唐颖说。
“因为他的仇家故意留出一条出路,让你们逃走,”庄主说:“为的是,确定谁是他的女儿!”
这话说完,唐颖如晴天里听到一声霹雳,种种念想、重重回忆都浮现在脑海中,让她难以言表。
“这,这怎么可能!!”她惊愕着倒退了一步。
庄主叹息说:“其实,我也并不是明确地知道你是他的女儿!”
“这话怎么说?!”唐颖问。
“此事关系到一个江湖传闻,唐代女官上官婉儿的宝藏!”庄主说这话时看了看房门,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下来。
他让唐颖在堂中的客座中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说了起来:“你在古堡多年,想必也知道堡主家族的来历,唐朝李隆基发动政变后,上官婉儿被杀,但是其族人未灭,多年后在格别古堡重新发展生息,到大宋开国时,上官一族在陇西一带已是名门望族。但是,有传闻说,上官家族之所以能重新发展,是因为上官婉儿在权盛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这个财富所藏之地,一直是其家族的一个秘密!”
唐颖一时间还有些错愕,只是说:“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宝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