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呵呵,实不相瞒,我就是怕你们客气才跑出来,”邵雍说:“姑娘和令尊的心意我真的领受,对我来说有感谢就足够了,别的那不能强求,要不哪天我不想住客栈了,再跟你们打个招呼,到时也许能帮我一下?!”
“哦,也好,那到时先生一定要找我们帮忙啊!”书怡期盼着说。
“好,”邵雍点了点头,可能也只有这样回复才合适吧,接着他说:“呃,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
“奥,”书怡跟着邵雍站了起来,似乎还有话想说,邵雍先走开一步,回头看书怡还在桌旁,便问:“走吧,还有什么事吗?”
书怡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低头看着那物,来到邵雍跟前,说:“先生既喜欢带逍遥巾,我到云织坊特别定做了一条,让师傅绣了花纹,先生看是否合适~”
邵雍微微一愣,当真不知该接还是不接,见书怡又尴尬说:“本来应该我自己绣的,只怕绣得不好,所以~”
书怡这时那大方的气质已经完全被砰砰的心跳冲没了,本来还勉强自己不要羞涩,可是一到邵雍跟前,才觉脸上烫的要把所有都化掉了。
这时,邵雍伸手接过了那礼物,让书怡心中好是一松,书怡抬头看他,想听他怎么说。
邵雍其实也很感动,人生能遇此良缘,又当何求,若命运能永远定格在此,如夜空般寂静,定当欣然相受。
他取过书怡手中之物,诚恳且感动地说:“若是不受,怕好友伤心,可否,留作好友的纪念!”
晚风初婉容,
顾影盼君同,
莫非时不予,
未到花开成?
若待冬雪里,
花开叶难留……
书怡心中纷绪重重,话到嘴边却难言,又怕耽搁了机会再无它途,终于鼓起勇气,说:“先生可知我意?当真只做好友?!”
邵雍听了这话,手中一紧,感到那一卷礼物的绣面上纹路清晰可触,低头看了看,说:“世事难料,就像我不知道这巾带上绣了什么,要过后才能看清楚!”
“先生!”书怡待要说话,邵雍似有不忍地抬手打断了她,邵雍道:“姑娘之意,在下感怀于心,有此馈赠已是千金难求,邵雍不敢再有妄想!…… ……奥,我们快回去吧,总在这里也不好!”
书怡沉默片刻,轻轻叹笑一声,说:“先生不想知道这巾上绣的什么吗?”
“哦,”邵雍也低头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本想回去再看,这里怕看不清楚!”
“是梅竹曲水纹,”书怡说:“竹间有梅,曲水遥绕,正如君子,刚柔并济!”
邵雍握着手中的巾卷,虽未展开,却已被那触感连入心弦,叹声说:“不愧是京城名坊之物,未曾看 就已觉不凡,多谢姑娘!”
书怡颔首示礼,二人往庄中走去,一路无甚言语,只是简单说些景致。
走到偏厅岔路口,待要分开时,邵雍说:“明日回城经过吴家巷,那里有个朋友需要帮忙,不知姑娘可愿一起?”
“哦,当然愿意,”书怡说:“是什么朋友,可要带些银两?”
“奥,无须姑娘花费,到时去了自然知晓!”邵雍说罢,两人皆欣然告别。
星空无云,晴朗如昼,只过清清晚风,吹动秋意微凉。
有所了解
当天晚上,琪华正在房中打坐入定,尽管房间依旧是那个普通的民房,可是她坐在榻上有如一位道者临崖听风,又似一尊圣女碧海停舟,祥和地没有一丝争斗之气。
忽的,门外不知怎么,一阵嘈杂将那房中的静海似乎也激起了波澜,只听有人说“站住!休得无礼!”
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下被人撞了开,是那落败的杀手剑师好像受了伤,跌跌撞撞地跪倒在琪华面前。
后面跟来的便装侍卫和侍女霜儿都以为公主会醒来恼怒,可谁知琪华不但没有动静,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依然闭目坐在那里,安详得似一叶扁舟,任你风动浪急,无非沉舟入海,心游漫漫冰宫。
侍卫们看剑师跪在地上不再造次,也就没敢再上前,生怕惊扰了公主。可是那剑师明显的不对劲,脸上手上都青筋暴出,似乎有莫大的力量要爆发,可又被强压在体内痛苦不堪,嘴角也已流出了血,但还是强忍着,好像怕吐出来污了眼前那片圣洁。
“公主!”霜儿怕再不帮忙那剑师要控制不住,因为房中的灯火都颤颤地闪动,显然是那人走火入魔,气息时强时抑,随时有暴毙的可能!
琪华听得霜儿喊她,也未睁眼,只是开口轻道:“霜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侍卫退出门去,霜儿关上了房门,琪华仍旧合着双眼,却抬起一只手,拇指抵在中指下端,伸向剑师,说:“将手心放于我指尖上!”
霜儿和剑师都有些诧异,但情况危急,剑师只得一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吃力地抬起来,放到了琪华的手上。
剑师当时的状况主要是气血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