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落,展昭接杯在手,收剑持杯道:“请赐酒!”
“好剑法!”琪华拍手称赞,众人也都纷纷称奇,琪华起身为展昭斟酒,展昭一口饮罢,谢过回座!
琪华问:“展大人何有如此胆量,难道真的不怕伤了本宫?”
展昭说:“若非公主接下那第一剑,展昭尚不敢有此冒犯!”
“嚄?此是为何?”琪华问。
展昭说:“公主接那一剑,说明两个问题,一、公主爱惜自身,怕展某刺偏,所以接剑警示;二、公主有此非凡之能,想必展昭即便刺偏,也的确伤不到公主!所以,既然如此,展某又何须在意那酒杯是否在公主之手,只专心取杯,别无旁骛,定能赢得公主赐酒!”
“真乃妙不可言!”仁宗及众人听罢,皆啧啧称赞,拍手称道!
宴会后,文德殿中,丞相正与仁宗谈着什么,丞相说:“陛下为何不促使和亲,若公主离去,恐怕将难有机会!”
仁宗说:“这李琪华有李唐武氏之风,能以女身为国出使,足见其在西夏权势之盛!况且身怀异能,敢与展护卫过招,这等女子若是嫁入我大宋,恐怕日后朕将寝食难安啊!”
这时,一名宦官近前禀报:“陛下,枢密副使袁仁求见,说有军情奏报!”
“宣他进来!”仁宗说着,不一会儿,袁仁入殿拜见,并呈上军报。
仁宗看后,吃惊道:“辽军叩关?如此军情为何不直达御前,却是由枢密院呈奏?”
袁仁说:“回禀陛下,此报乃是代州知府呈奏,并非雁门关所发,因此是由枢密院转奏!”
“什么!”仁宗道:“如今雁门关守将是谁?”
“乃是狄青之弟狄广!”袁仁说。
“狄青之弟?”仁宗说:“雁门关乃我北线门户,狄青当不至疏失,可如此要事为何不是军中加急快报!”
丞相说:“或许是雁门关战况胶着,守将无暇奏报?”
“不可能,”仁宗说:“要是连封战报都发不出来,这雁门关恐怕早已失守,可如果是狄广镇守,断无轻易失守之理!”
丞相说:“若如此,那狄广恐有知情不报之嫌!”
仁宗沉思片刻,说:“如今辽军侵扰北线,而狄青却在西线,刚好西夏与我通好,公主又在我处,想必西线暂时无忧。传朕旨意,调狄青所部,往北线拒敌!同时,着八百里加急,核查雁门关及代州军报!”
宫外别馆中,侍女霜儿前来禀报说:“公主,宋帝已下旨抽调狄青部署向北线增兵!”
“很好,”琪华道:“按计划除掉那个代州知府!”
“属下已命人去办!”霜儿说。
“好,”琪华道:“此人一死,这军报之事就更加难辩,不论日后狄青如何解释,都免不了让宋帝生疑!”
霜儿说:“不过宋帝已派人往雁门关核查,一旦查明只有小股辽军且已退去,是否就会知道真相呢?”
“无妨,”琪华说:“这真相就是辽军确实曾前往袭扰,而狄广却只报狄青不报皇上,代州知府尽职尽责却被灭口,到底是有人谎报军情,还是知情不报,就让宋帝自己忖度吧,呵呵!”
“呵呵,公主这第一步棋走得可真妙!”霜儿说:“那狄青定是看辽军不多没有危险,才不做上报,可一旦谎报军情的人死了,剩下能查的就是知情不报了!”
“不错,这样一来,不管狄青是报还是不报,都会让人抓住把柄!”琪华道:“如果狄青不报,解释只是小股袭扰,所以没有奏报,那么即便真是小股,也难逃知情不报之嫌,此其一!
如果狄青奏报,却说小股,而枢密院却未说小股,呵呵,是狄青谎报军情?还是枢密院军情有误?此其二!
让狄青分兵北拒,说明宋帝已经有所怀疑,此举一是要解除他北线之危,二是看狄青是否从命,如果狄青因为实际军情拒绝或延迟调兵,那不用我们劳心,自然有人上奏弹劾!如果狄青遵从旨意调兵北去,则西线空虚,我军东进就更加容易!”
初见
清晨,一条涓流的小河边,两岸垂柳在街巷民舍的掩映中,静静的似乎还未苏醒,却闻听几声细语从一处年久的断桥边喃喃传来,寻声望去是两名女子在河边坐着,一个是丫鬟的打扮,另一个却出落的很,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坐在河边的青石上也不失婉雅之姿,只是似乎有些心事,取了身旁一块碎石向水中一扔,溅起的水花好像也并不让她满意。
“少主,”丫鬟小萱对贾小姐说:“这出都出来了,还担心什么啊,要是怕老爷责怪,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贾书怡说:“我看是你怕吧,要不你自己回去,就说我去订屏风了,学堂里还有事,没空跑那么远!”
小萱说:“我自己回去?肯定被老爷骂,到时让我交代你去哪儿了,来找到你,你还不得怪我!”
“呵呵,你个鬼Jing灵,还挺有远见!”书怡又扔了块石子。
“这都是受少主你的熏陶,”小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