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徐氏被吓的也是不清,随即哭笑不得的看着儿子:“你这冤家。怎能这般说你父亲。这次娘便是心疼也是不能饶了你,你说娘挑的那姑娘……”
“娘啊~,您不疼儿子了~”封尘生生的又将徐氏的话打断了。
“你便是气完你爹,便又来气娘吗!阿娘怎么不疼你了?”
“儿尽吃些糙干粮,白水了,儿子想吃清蒸鲈鱼,酱烧蹄髈,人参鸡汤……”
“你啊,娘这就让厨房给你做去。”徐氏将手抽了回来端了茶杯看着封尘:“秀珠,去让厨房准备些白粥小菜端上了,顺便告诉管事的,大公子身上有伤,吃食一定要清淡,便是他刚要吃的这些都不能上桌。”
众人看着封尘吃瘪的样子都低着头,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封尘打开了随身带着的扇子,掩面坐在一旁,怨念的嘀咕着:“儿辛苦,我不说,爹不疼,娘不爱,最爱的饭菜也不再……”
这种时候最怕突然的安静,封尘感觉不对的时候抬头便看见了刚进来的封曜海。条件反射的将扇子收了起来,瞬间变成了那个文睿雅致的无垢公子。
“给父亲请安。”
封曜海如今看见这儿子就来气,那回搭理他呢,。便是看也不看的坐在了上首。
“老爷喝茶,事情可是处理完了。”
封曜海结果茶杯,淡淡的嗯了一声,心中不忿,这待遇真是大啊,前两天还让我睡书房,这见到儿子了,就给我奉茶了,我一家之主是那么好哄的嘛!
封尘见二老忘了自己一般就偷偷地溜回房中了。这过完年就要去临安了,他可是要提前准备准备,就不在这里碍眼了,唉!
说来这事当时自己也是当了个故事听师傅讲了一嘴,也没去在意具体如何,竟是不想原来自己也是这故事中的一人。她也知道封尘做官不过是为着自己,帮着元帝也是为了能够完成当年的那个承诺,不想用自己的婚姻作为交换以保家族安稳。
安平其实对自己以后没什么安排也没什么盼头,毕竟这些年来,她唯一想做的不过是摆脱棋子的境地,离开元帝的掌控,可以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却也从未想过什么是自己想过的日子更不要说是嫁人生子之事了。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当做一个男子来教养的,纵使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也从未想过能有相夫教子,掌管内宅中馈的一日。不过如今或许可以想想了,只不过这之前还要把自己弄得烂摊子收拾了再说其他的。
最近启夏最大的事情便是元帝禅位,新帝登基,说是平日行踪不定的镇南王安贤都被找到来临安才加登基大典,还有西蛮王也派了使者一是为贺新皇登基二是为了战败和谈一事,还有周边其他各国均是派了使者前来,只不过这里看戏的有,打探的有,想要捞一笔的也有。总之皇位上换了个人,大家都想先探探底,好做打算。
萧正轩这个正主除了处理政事的时候还正常其他的时候都是一副心事重重或者呆愣模样。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会坐上那个位置却不曾想是如此情形。毕竟元帝身体一直不差,且现在也还正是壮年,那想转眼就缠绵病榻还禅位给他,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些事情是那个一直让他愧疚不安的人做的。
那日安平突然派人来让他去书房,可待他到了书房却看到解总管脸色苍白的守在外面,他以为是元帝出了什么事情刚要冲出去就被人封住xue道动弹不得。后面的那场对话更是让他至今难忘。忽而他又想到了那天安平的信,信中先是写了安平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随后写了自己是如何威胁孙相又是如何与他做交易的。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那么依赖父皇的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人心险恶能。大概就是从安平替自己挡了那碗有毒的汤开始的吧。毕竟一开始自己并不知道那是自己的亲妹妹,只是把他当做是一个妹妹来看待,毕竟感觉亲切长得又聪明可爱,每每她进宫母后也会比以往更开心,按说自己应该嫉妒的,可并没有反倒是很喜欢这个听话懂事的妹妹,还求过自己的母后让她来宫里和自己作伴做自己的妹妹。只不过提到这个母后就会沉着脸十分不开心,当时自己只以为是因为自己提要求无礼惹了母亲不快。直到后来母后和父皇大吵了一架然后要出宫才偷偷的告诉了自己真相,只不过逼着自己发誓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不过纵使母亲这般自己也是不会说的,毕竟那时他也已经懂事甚至开始学习政事,此间厉害虽是不全然清楚也明白这中间牵扯不小。只是对那个妹妹从喜爱变成了愧疚,那之后好像很多事情就渐渐的偏离了轨道。
后来自己发现父皇原来暗中策划者打压各大世家,更是利用孙家打压李家,再后来发现了李相密谋篡位,后来发现了什么能,原来一切不过都是元帝下的一盘棋,这所有的人不过都是其中的棋子。包括他,包括安平,还有母后。渐渐的他就成了那个温润的太子,成了父慈子孝的儿子,成了一个学会谋划人心想要挣脱棋局的棋子。
变故来得突然,还未待他如何,已然有人推翻了棋局成了下棋的人。萧正轩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