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飘在半空中,看着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有些牙疼
黑发青年窝在沙发上,过长的袖子掩盖了他指尖的红色,他懒洋洋的挠了挠头,眯着眼睛挪到太阳照射的地方就不动了
看着地上厥过去的身上血呼啦擦的金发青年,白雀真的觉得沙发上猫一样蜷着一副悠闲姿态的青年是个神经病
明明愉悦的做好了好吃的,又在恋人回来的时候亲昵的蹭蹭贴贴,但又在两人坐到餐桌前的时候
将炖的鲜香滚烫的鸡汤泼到对面人脸上,在笑着询问味道没有得到回复之后,拽着青年一头灿金的发丝扯到地上,又是一番虐待
地上的家伙已经习惯了,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只有那双暗沉的蓝色眼眸里微微泛着水色
白雀看够这该死的变态剧情了,他不明白这个金发的家伙明明是高官为什么还被自家老婆折腾成这样
每次都被弄去半条命,图什么?图他脸好看?图他身材好?
总之不管白雀心里怎么腹诽,都改变不了这两个人的命运,直到黑发青年回家时不慎踩到冰,滑倒了
白雀眼前一黑,再睁眼就躺在了医院病房,他看到金发青年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
脑海里自动出现眼前人的信息,他叫苏维,是军部的少将,刚从战场上回来就接到了雄主扑街的消息,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过来了
“战场上很辛苦吧,维还是不用管我了,休息一下吧。”
白雀露出温柔的笑,苏维的脸一下子白了,雄子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刁难他,更是乐于演出一副温柔好雄主的样子
但越是温柔关切,私底下下手就越是狠厉,上次在他生日的时候,雄子不但给他准备了烟花和晚宴,还特意请了几天假
在回到家,雄子便极尽手段的折磨他,哪怕以军雌优秀的自愈能力,他还是躺了好几天
不知道这次回去等着他的会是什么,雌虫搭在床沿的手微微发抖
“满足您的需求,是我的义务。”
“是吗?”
苏维抿唇,这是不相信他的话吗?旋即他又微微苦笑,他一个玩具那有什么信不信的,没有意义
最后雌虫微微低头,恭敬又驯服的回复
“任您驱使。”
白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句反问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苏维周身的情绪一下就沉寂下来了,他索性摸了摸雌虫的头,温言软语
“真乖。”
白雀出院就回了家,以虫族优异的自愈力根本不用进医院,他进医院不过是因为他是雄子再加之陷入昏迷而以
他窝在柔软宽阔的沙发上,过于舒适的体感让白雀不想起来,他在心中腹诽,怪不得原主总和猫一样窝在沙发上
苏维脸色在路上就有些发白,到了家里反而正常起来了,与其说正常不如说是强装镇定
白雀看着一进屋便忙碌起来把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的雌虫,准备去给他帮帮忙,他刚站起来扬起笑还没凑过去,雌虫就端过来一杯果汁放到桌上
正巧白雀也有些渴了,他拿起杯子,但刚刚洗净带着未擦净水渍的杯子一下子从手中滑落
砰的一声,摔碎在地上
艳红的葡萄汁如迤逦yIn靡的血,把白雀的裤管和沙发上都染了红色
下一刻,还雌虫便跪在他面前
白雀因为添了乱想要道歉的话一下子被卡了下,他看到雌虫垂着头微微发抖,白雀挠了挠黑发不好意思的道歉
“抱歉抱歉,杯子太滑了。”
“我会收拾好的。”
苏维就这么膝行过来,不管自己的裤子因为果汁染上红色,他一手捡着玻璃碎片一手虚拢,也不管指尖被玻璃碎片割的鲜血淋漓
[踩下去,会很有趣吧]
残破的记忆碎片翻涌而来,雌虫本就被割的淋漓的手指被踩着绵软拖鞋的脚压进玻璃碎片里
常言道,十指连心,玻璃压入血rou剐蹭骨血的痛楚平日里沉寂的雌虫都忍不住发出几声低哑的呜咽
抬腿看着几乎全部嵌入雌虫掌心的玻璃碎片,雄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他蹲下来指尖轻柔的抚摸苏维因为疼痛颤抖的面庞
“这不就很快收拾干净了嘛,乖——”
白雀一巴掌按在自己脸上,让自己从变态的记忆中出来,他皱眉抓住苏维不管不顾快速捡拾碎片的手
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雌虫一下子僵住了,他手中的玻璃被丢到垃圾桶,身体被推到沙发上
他薄唇紧抿拘谨的坐在沙发上,他因为未知本能的开始惶恐,就像是冬季蓄满静电的身体在一次次开门或是触碰物品时带来的刺痛,直到身体开始本能的恐惧
随着白雀收拾干净地上的狼藉,雌虫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游戏
“伸手,我看看你的伤口。”
手指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割破,但以雌虫优异的自愈力这种伤一分钟能就能愈合,白雀皱眉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