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前的打斗中早已觉察出妻子剑术极高,相公却没有内力,此刻时机正好,若能擒下男的,还有命活,否则……
刀锋弧光闪过——
然而比刀锋更快的,是一道人影“唰”地挡在几人身前!
人影一指点中汉子的胸口,汉子真气逆行,“砰”地一声重重砸下,倒在了地上,目眦欲裂。她却只顾着转身抓住柳燕行的肩,身周还环绕着凛冽冷肃的剑气,有一种光华潋滟的帅气,压得几人都不敢直视。
“没事吧?”
柳燕行笑笑:“没事,你太小心了。”
沈柠确认好老公没事,才分心注意到旁人。
“沈楼传信说这边出了个爱杀人武功还不好的蠢货,喏,今日被我遇到,你们把地上这个送去涿鹿台关着。”
几人押住地上汉子,看一眼柳枝,犹豫着说:“剑圣大人,这小神童是我们寻来给顾尊主做弟子的,他自己也愿意跟着学咱们荒海的神功,可不是我们强迫。”
“小神童?你说他?!”沈柠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乐极生悲呛了酒,柳燕行也颇觉头疼,只能无奈地帮她顺气,“慢点。”
枝枝屈辱地低着头,年幼的仙子脸憋得通红。
沈柠窝在她废大力气泡来的老公怀中,笑得乐不可支。
“那好呀,你带他去吧。顾知寒教小混蛋,可以可以,你跟你们头儿什么仇什么怨啊!”
暗卫们摸不着头脑:“啊?您何出此言?”
柳燕行适时解围:“这孩子是我儿子柳枝。”
他见几人神魂俱散,生怕也被剑圣一剑抽飞,温声道:“他利用你们逃作业,倒是我教子无方,对不住各位。把他的习题册留下,就可以走了。”
几人老老实实将练习册呈上,押着疤脸汉子忙不迭离开。
沈柠抛给酒肆老板一袋银子,老板开心得很,送了他们一壶好酒,沈柠便顺势坐下来喝酒。枝枝倔强地站在一旁生闷气,垂着头不吭声,偏偏这回最宠他的亲爹也不出声解围,反而明晃晃地把练习册摆在桌上,任由沈柠训他。
“厉害了呀柳枝,都知道赖上旁人帮你写作业了?还敢乱跑!我还没生气呢,你气什么?”
柳枝撇过头,眼眶红红的,委屈的泪水滚落下来,“咱们去涿鹿台找舅舅,我知道他们是舅舅的属下才跟上去的,才不是乱跑!”
沈柠更气,重重把酒壶一砸,“哦,你大少爷做错事,不道歉不反省,还有理咯?”
柳枝咬着唇,这会儿见他爹都不帮着说话,心中害怕加委屈一齐涌上,忍不住大哭着伸手去抱柳燕行。
柳燕行也气他乱跑还试图不做作业,看见孩子可怜巴巴的小脸都哭红了,还是没忍住张手把小朋友抱到腿上,耐心哄劝。
“枝枝,你突然跑掉确实是做错了对不对?不哭啊,来,告诉爹爹,为什么一个人突然跑掉啊?爹爹和娘都很担心。”
他们夫妻婚后第三年添了个宝宝,小家伙长得同两人很像,尤其性格和沈柠一个样,虽然是个男孩子,但娇气爱哭还爱撒娇,平日里柳燕行宠得很。
比起不太靠谱的沈柠,柳枝更崇拜一直辅导他作业的爹爹,在他小小的脑子里,爹爹稳重智慧,又可靠又温柔,于是扭了扭小身子,搂着柳燕行脖子告状。
“她才不、不担心!”他这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说我、我是笨蛋!学不成剑术……要、要把我送去鹧鸪天呜呜呜……”
沈柠不服:“那是实话实说啊。你资质跟你娘我一模一样,就是个小学渣,没法救。我有涅槃丹逆天改命,你又走不了这个路子!”
柳燕行淡淡扫她一眼,沈柠只好闭嘴,听柳燕行睁着眼说瞎话。
“枝枝别哭,你娘自己都是个笨蛋,她说的不算,爹爹说你适合学剑术,你信爹爹还是信娘?”
柳枝泪眼迷蒙,开心了很多,又有些不自信,“真、真的吗?可是我、我真的做不完练习册啊……”
柳燕抱着儿子,顿感棘手:“唔,可能是练习册有些难了,爹再编一套。”
柳枝吓得打了个嗝儿:“不不不,不用再编啦。那个,爹爹我可以不做吗?”
“不可以,乖啊。”
沈柠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学霸制裁其他学渣,事不关己悠悠然道:“小学渣啊小学渣,要不还是听娘的,去鹧鸪天跟珊瑚阿姨学一学,我觉得你去了鹧鸪天,才是因材施教呢。”
柳燕行一僵,挣扎道:“再给我几年,我不信教不会咱儿子。”
沈柠有些心虚。本以为有柳燕行的无暇体在,两人的宝宝怎么也该是个一般水平,结果仍然生出个不可救药的小学渣。现在唯一的安慰是家中就有名师亲手抓教育,她教不了什么,但柳燕行书写了一大堆,带孩子又特别温柔,死活不肯相信世上竟有这么愚蠢的笨蛋,屡挫屡战地一直出各套练习题,看得沈柠很是心疼。
家里的小笨蛋没成材,倒是稿费收了一批又一批。所以说学霸 学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