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两人只是闹了小别扭似的,都想象不出他其实是干的把人强行掳走的勾当。
“你带我去沛丰做什么?我早告诉过你我是大夏人,且不说我还未入朝,其实并未比得上朝中经验丰富的官员有才干,再则,心不甘情不愿,我以后也不会给你们沛丰出谋划策。”
赛尔伊却道:“不做事便不做事吧,跟我一起在沛丰就行。”赛尔伊虽想着甘子越的才智为沛丰所用,但是若甘子越不出力,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么一个人只要在身边放着,他就心里舒坦。
赛尔伊看着身旁的少年郎,心中生起一股满足之感来。
因着这人是赛尔伊,所以甘子越没有什么恐惧感的,但是也不知他这一下出京了多远去,冬日里还要再车马劳顿回去。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可是你这次做的事太胡闹了,你别任性,你这样,我真的和你生气了。”
“阿越,你先过来烤烤火。”跟着赛尔伊的几名属下已经将火生了起来。
但是赛尔伊这如软棉花不接招的反应,让甘子越也渐渐气急起来。
“赛尔伊,你是铁了心不放我了对吗?”
“抱歉阿越,这件事我不想依你。”赛尔伊的眼眸依然是暖棕色,待他依然是善意的,可是甘子越此刻终于也看清了他的固执,冬日的寒意也透入心里。
甘子越觉得赛尔伊就像是遇到了一件喜欢的玩具,该分开的时候,却怎么都不愿撒手。
甘子越:“赛尔伊,朋友不是这么做的。”
“若你非要把我带走,我以后不再和你为友了。”
赛尔伊却想先把人弄回去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以后可以慢慢挽回。
若是连人都没有,又何谈其他呢?
所以赛尔伊道:“我也不想你生气,但是更想带你回去。”
“阿越,先吃点东西。”
但是甘子越没胃口。
“阿越聪慧,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甘子越最终还是接过烤的热呼呼的饼就着温水吃了,只是心却止不住往下沉。
赛尔伊怎么说都说不动,甘子越觉得这次他大概真的要换个地方生活了。
甘子越知道朋友们关心他的,但是这个时空又无监控,找人困难,且不知赛尔伊他们快马疾驰跑出去多远了的,要追上赛尔伊谈何容易?
同时甘子越也觉得,为了他,还当不得兴师动众的。
但是还真就兴师动众了。
还是林尧云最先发现甘子越不见的,这几日甘子越都和赛尔伊出去玩,后两天说跟在甘子越身旁的那两个人碍手碍脚,打搅人,跟着赛尔伊出去玩又不会有什么危险,甘子越就给他们也放个假了。
却不想这一出去就日头西斜也没能回来,林尧云还是去催功课去的,那沛丰是世子就是耽搁甘子越的读书进度,尽早走才好。
但是在甘子越家中坐了许久,也没等到人回来,这下林尧云坐不住了。去赛尔伊的住处去找人,却未发现赛尔伊的人。
再找回去甘子越的家中,已经夜色降临,依然无人回。
纪羽和萧元扬先后而来,萧元扬道:“甘子越从不会不告而别,我去寻他。”
纪羽道:“且慢。”
心急如焚的萧元扬却等不下去。
纪羽:“你知去何处寻他?”纪羽很快画了一份粗略的路线图,对萧元扬道:“你先沿着这个方向找。”
林尧云守在甘子越家中,还怀抱着一丝甘子越能够回来的希望。而纪羽回到自己家中之后,放出了两只信鸽,又对一忠仆道:“我出去一趟。”
纪羽着一身黑色劲装,翻身上马,融于夜色之中,眸色也于夜中暗沉,全然不似往日里的飘然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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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半夜时分,一路疾驰,人马困乏,除了篝火哔哔,一行人已经熟睡。
甘子越轻轻站起身来,连呼吸都屏住了,踮起脚往房外走去,眼看就要踏出茅草屋,却忽然声音响起。
“阿越要去哪里?”
“阿越。”
“明日还要赶路,阿越快回来睡吧。”
甘子越回头:“我要回去。”
赛尔伊走到甘子越面前,火光照的他的面容明明灭灭,甘子越也不再感觉得到他的那种让人舒畅的阳光之气。
“不可以。”
“我不想对你粗鲁,若是绑起来会睡着不舒服。”
赛尔伊说着,不容置疑地揽住甘子越将他带了回去,然后又按回草堆还有衣服临时铺成的‘褥子’上,赛尔伊自己倒粗糙,只随便在旁边一歪而已。
将宽大狐裘重新给甘子越拢上,赛尔伊将手挡住了甘子越的眼:“别多想,你该睡觉了。”
天微亮的时候,吃了点儿东西,又开始在马背上疾驰,离京城也越来越远。
在甘子越离开的这第二日,其实就是宁町的拜师之日,众人见证,当着他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