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萧萧,不多时便染的天地浑然,但这处别院内,却迎来了久违的主家。反倒显得热闹。
此处虽位京郊,但也堪称寸土寸金,因着临近玉泉行宫,京城内豪族权臣皆喜在此置办温泉庄子。越是临近别宫所在,越是价格高昂,这处位置虽显偏僻却风景绝佳,内中还花费高昂,仿着江南园林修建的园子,其主家便是先帝托孤重臣眼下权侵朝野一手遮天的温丞相。
只是温长默看着眼前之人,微醺的酒意都散了不少,他的心腹,也是他的义子说是为他准备令一份大礼,他怎也想不到竟是个性别为男的绝色美人。
温长默虽已站在权势巅峰,但年岁也不过将近而立,只是因他自幼聪慧,过目不忘,科举上颇为顺风顺水,十六岁那年就已高中探花。他的官途便要比其他郁郁不得志的举人开启的早的多。
如今他刚把不足十岁的幼帝推上皇位。正是朝纲独握,风云显赫之时。不过因着温长默至今无妻无子,加上他过于英俊朗逸的容色,和为官至今升迁迅速,以及rou眼可见的得到的先帝圣眷,一些他和先帝带些颜色的流言似乎连他的义子都对他有所误解。
不过温长默的解释也的确是有些苍白无力,说是不好声色,可是他见了美人还是曾目露欣赏,还对此人念念不忘过提起几次。这点瞒了谁都瞒不过在他的侍奉的义子去。
这次他来别院是与人相约密谈,而准备送到他床上的美人就是他曾惊魂一瞥回眸静望念念不忘的旧识,只是他当初初见美人时,这位明唤周凤锦的贵人是自信非常,世家子的矜持流露眼角眉梢,傲慢的活似个小凤凰。
眼下周凤锦却一身轻浮,衣衫大敞,明明目含屈辱,竟主动跪在温长默身旁,伸出骨rou匀停的手想替温长默解开腰带,温长默被他领口隐约漏出的玉白的皮rou晃了一下眼,却冷面压下他的手。
周凤锦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甚至不该出现在这世间,因他的家族前不久刚被判处谋反后,周家全族的男丁皆已被斩首,甚至抄家的命令还是温长默亲手盖的印玺在诏书上。温长默心知这是义子瞒着自己自作主张。他恐怕以为自己真对此人念念不忘。只是温长默借着那点淡淡的酒意,暂时不想计较,他本该升起暴怒,但是竟然又觉得心间隐蔽的心思,有了发泄的余地。
温长默心中盘算着,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该永远被埋葬,而周凤锦既然已在世间没了存活的资格。也无人知道他被自己暗藏。那便可以肆意而行。所以温长默只是语调平静问道:“可是你心甘情愿。”
“只要你能留我幼弟一命。”周凤锦目光坚定又悲切,看起来他已经接受了成王败寇的结局。也颇有自知之明。怕更是被人调教后彻底打碎了傲骨。更是有着把柄在温长默手上。
温长默还记得他前两年禁军比武时,获得魁首时的意气风发模样,浓艳的五官露出的表情张扬肆意。骑在马上昂头挺胸的风采几乎令人移不开眼去,烈日下他皮肤白的近乎透明般,被晒狠了也只透着点淡红,可那双桃花眼眼尾微带红艳,在他目光流转时,总是透着股撩人的情意。
周凤锦第一次尝到了与人亲密的滋味,在温长默抓着他亲吻时,周凤锦虽未反抗。但反应还是略有生涩。想来温长默的义子也知他爱干净,便是对周凤锦的折辱也有所底线。温长默反倒生了点庆幸,若是周凤锦真被误解后调教到熟艳,反倒无味且无用。
这个吻其实不过蜻蜓点水的试探,周凤锦已经失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慢,且多出的柔顺和初沾情爱的羞涩无措,反倒让温长默多出些怜惜:“你家中可曾给你安排过通房?”
温长默的衣袍已经周凤锦他伺候的解去,却是一件件胡乱的丢在床下,尽管温长默不喜被人近身,也知他还是大少爷性子了。不过因为他的笨拙,都让温长默心间隐蔽的迫切更添渴望。
气氛随着这个问题愈发暧昧起来,周凤锦桃花眼中带着欲语还休的无奈,最后却只摇头不言。他已加冠,温长默却未曾听闻他议亲之事,也没有想过他家中连此事都未给他安排。与他过分艳美的皮相相反的干净,也更令温长默满意,但更暗悬了怀疑。
周凤锦被温长默推到床上时,他却主动张开了双腿夹住温长默劲瘦的腰肢,这次的吻温长默占了上风,他向来心高气傲,只是这种傲没有似周凤锦当年流于表面,而是内心近乎执念的控制欲。大权在握熏陶出的居高临下,非要尽在掌握不可的霸道。
这个刚沦为他人鱼rou的男宠似乎只能被温长默的强势带着退让,而温长默的长吻更为煽情,津ye交换间,温长默的舌头卷缠着周凤锦的扫荡,仿佛是每个男人无师自通的本能。哪怕温长默经验也并不丰富。他却把周凤锦的舌尖带着或前或后的缠绵。弄的周凤锦呼吸不畅。
那身轻薄的纱衣本就把周凤锦的身子遮挡若隐若现,温长默握惯了的纸笔的手在上面游走,很快周凤锦身上纱衣上被玩弄褶皱堆叠凌乱,和他一般都像被揉乱的牡丹,显出被摧折后雍容不在的残损美感。而周凤锦垂落的眼眸也闪过一丝不堪。
先帝称夸他为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