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双手插进口袋里,舒玥扬头看他,“刚下课,你们不是还没吃饭?”
“哦哦哦,对,吃饭。”苟鹏恍然大悟。
“......”舒玥停住脚步:“那你原本没打算去食堂?”
“要去的,”苟鹏一脸严肃:“只是你不说,我就给忘记了。”
舒玥:“......”
常年打游戏,除了上课的日子里,苟鹏基本上不怎么见阳光。
Yin雨天的正午,皮肤被雪光一反,他脸色白的像层净纸。
注意到他脸和耳朵烧的发红,舒玥出于人道主义关心:“你没事吧?”
苟鹏愣愣:“嗯?”
舒玥伸出食指虚点他侧脸:“你这里,额头、耳朵,几乎整张脸都是红的。”她提醒:“是不是发烧了?”
“有点,”握着伞柄的手指紧了紧,苟鹏伸手摸了摸脸侧,随口胡诌,“可能是这两天着了凉,有些感冒。”
他问舒玥:“你那有感冒药吗?”
“不太确定,”舒玥说,“我回去给你找找吧。”
“行。”
接连几天的雨雪,即便有所清扫,地面上也结了厚厚一层冰晶。
路滑,怕舒玥摔倒,苟鹏伸手虚扶了下她肩膀。
雨伞往舒玥方向挪了挪,他目光看着前方,自然道:“那吃饭的时候咱俩留个电话,方便你什么时候找到告诉我。”
......
教学楼前的同学陆续离开,易楚辞和夏星站在屋檐下。摊开手掌,他将掌心一直握着的东西露出来。
夏星接到手里:“这是......”
看着手中的白色正方体,她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但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mp3。”
楼前的屋檐很长,遮盖住的地面儿都是干爽的,没必要打伞。
易楚辞抖了抖伞面上的雨珠,将伞收起来,立在一旁,空出手教她:
“里面给你录了音。”
“录音?”
“嗯。”
他将上面缠着的白色耳机线绕开,拿出一只塞到她耳里,调好音量:“试试。”
里面是易楚辞昨晚给她唱的那首《宝贝》,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里面没了电话里听到时的那些杂音,只剩下干净纯粹的男声。
显然是重新录制过一遍。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下一秒,易楚辞将里面的音乐跳到下一首。
一共就三首,一首《宝贝》,一首《告白气球》,剩下那首是只英文歌——《Five Hundred Miles.》。
很久之前两人聊天的时候夏星给他分享过,大概军训结束后没多久,他让夏星给他分享几首音乐,夏星将链接丢过去,随口说了句这是自己最喜欢的一首。
没想到又被他记在了心上。
剩下的都是些简短的故事,有寓言有童话,mp3已经有些发旧,白色的层漆上面擦着磨损,夏星一路嘎达嘎哒按过去,听到里面还有网络上的热门段子。
但都是易楚辞的声音。
低沉的,悦耳的,背景寂静无声,没有一丝杂音。
极度适合听着入睡。
夏星摘了耳机,问:“怎么想起给我录这个?”
“不是说睡不着?”空气冷,她鼻头被冻得通红,易楚辞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散漫道:“以后睡不着就听这个。”
耳机里的声音外露,播着的是那首《告白气球》。
这歌对他们来说原本没什么意义,但经过昨晚,好像一切开始变得不同。
楼前的同学所剩无几,偶尔有几个值日的从旁经过。远方道路两旁堆满了厚厚的积雪,雨水顺着屋檐砸在地面,顷刻间,天地之间Yin沉一片。
耳机线随意垂落着,夏星看着易楚辞眼下泛起的青黑:“你一晚上没睡,都在做这个?”
易楚辞漫不经心点了下头:“之前军训的时候说过。”
“什么?”
他垂眸看着她,目光认真起来:“只唱给女朋友听。”
是,
只有女朋友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
晚上睡前,夏星接到易楚辞的电话。
还没闭寝,寝室里亮着光,她做完作业关掉电脑,看到来电显示直接接起:
“怎么了?”
似乎被她这直白的语气问得愣了下,那头的人一时没说话。
过了片秒,才轻笑一声,说:“今晚要出去,怕你再做噩梦,提前打个电话。”
潜意思,这电话的目的是为了专门哄她睡觉。
“昨晚那是意外,”暖气烘得脸颊发热,夏星用手背碰了碰,不太好意思:“我平时能睡好的,不害怕。”
“嗯,那是我害怕。”他顺着她的话。
“......”
“你一会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