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林泽这人的私生活印象不怎么好,平常交流时都有易楚辞在场,对他的一些品性并不是很能确定。
确定了舒玥没受到伤害,她稍稍放下了心。
捏着舒玥下巴左右看了看,夏星逗她:“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喜欢林泽那渣滓可惜了。”
“狗男人到底是哪里有姐妹香?”
“哦,”舒玥借机道:“那你以后别和易楚辞说话,也不许再和他在微信偷偷聊天。”
顿了顿,舒玥加道:“更不许一见面就和他眉来眼去,卿卿我我。”
“?”
夏星不太高兴:“易楚辞不是狗男人。”
舒玥故作凶悍,捏着她一侧面颊:“这就护上了?”
“......”往后闪躲了下,她说的另一点夏星也不太同意:“而且什么时候眉来眼去又卿卿我我了?”
手放下,舒玥撇她一眼,一字一顿强调着提醒:“在、每、一、次、见、了、面、的、时、候。”
夏星:“......”
下课时间过了已经有一会儿,刚刚的那些同学估计都在奔往食堂的路上,走廊里面这会儿空空荡荡。
两人一路往前走着,夏星将话题重新绕回到舒玥身上,出口的嗓音在空静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反正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谁也不能让我姐妹不快乐。”
被夏星话逗笑的同时,舒玥歪着脑袋轻抵在夏星肩膀,眼眶里控制不住涌出股热意。
一份好的友谊,是比爱情更加珍贵的存在。
良久。
她轻“恩”一声。
其实从喜欢上林泽的那一刻起,她就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站到他面前去表白,而是选择了让这份感情藏匿在暗处兀自生长。
直到有一天它因为缺了肥和水,再自己慢慢地,腐蚀溃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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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辞进到派出所里接人时,那三个正大爷似的坐在审讯室门外的彩色长排凳椅上。
看到易楚辞推门进来,苟鹏抬起头,嘴角咧个笑意就要往前冲。
又在看到易楚辞脸上冷意的时候,生生刹住脚步,往后退开两步,躲到刚刚站起身的林泽身后。
没注意到身边动静,张明通还靠在椅子上环着臂眯眼睛睡觉。
手维持着推门动作,易楚辞停在门口冷冷往这边扫了一眼,而后直接越过他们几个,往审讯室里径直走过去签字。
“......”
看着易楚辞走,苟鹏拽着林泽衣角,从他身后缩着脖子探出个脑袋:“易哥生气了?”
“你坏了他好事,”林泽转身拍拍张明通,将人叫醒:“你说他该不该生气?”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苟鹏挠挠头:“可是这事儿不应该是你坏的?”
林泽:“......”
今天这件事儿确实挺巧,本来下了课三个人高高兴兴出去吃顿烤rou,结果炭火没上几分钟,rou还没开始烤,店门口进来群人。
为首那人张望到林泽,抡着酒瓶没犹豫地就往桌上砸。
翠绿的瓶身震裂碎了一地,带着沫的酒ye沿着桌边嗒嗒往下躺。
林泽原本正拿出个剪子,一边朝着门口看戏一边剪服务生刚送上来的猪排rou,嘴里不着调念叨着:“让我来看看是哪个傻逼,竟敢公然在公共场合搞事情。”
酒瓶落下的时候,他抹了把迸溅到脸上的麦色酒ye,得到了答案。
哦,原来这傻逼是过来找我的。
再到后来,他自己也成为了这傻逼里的一员。
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shi鞋。
所以故事的起因经过很简单。
某人情债太多终于Yin沟沟里翻了船,被人家前男友找上了门。
但这次不是林泽主动招惹的,是那女生和前男友分手还没谈成,就过来倒追林泽。
且追求期间高调张扬,给还在试图挽回的前男友心里造成极大不平衡。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双方扭打了没到两分钟,旁边桌顾客借着起身上厕所的机会,偷偷摸摸拨打了110。
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对易楚辞来说很重要,但他爸他妈是肯定不能惊动的,身边常混在一起的那些狐朋狗友又不靠谱。
他哥林睿那边事业太忙,警察电话过去时,林泽清晰听见听筒里传出的那句先关着,让他长长教训再放出来。
最后走投无路,只能挑最亲近的兄弟坑。
反正寝室里面三个人都在这儿关着,易楚辞不可能见死不救。
其实挺简单的一件事情,就是找个亲人或者朋友过来签个字领人走。
但事不赶巧,偏偏今天是易楚辞生日。
“这种时刻,”脑子里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给易楚辞赔礼道歉,林泽看着苟鹏,套上外套,“你倒也不必突然机灵。”
苟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