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左手捏着书脊,右手轻轻抚摸小姑娘的脸。
“我好担心。这样下去您的身体吃得消吗?”
陈宗琮感到无语。
他合上书放一旁,朝星就伸出手摘下他的眼镜,越过他,放在书上。
陈宗琮发现她好像很喜欢自己的眼镜。
朝星回答:“您戴眼镜让我联想到衣冠禽兽四个字。”
“嗷!”她惊叫一声,然后咯咯笑着去躲他的手,“您别挠我痒——”
陈宗琮不想和她闹,太晚了,他明早还要早起。
于是关了灯,按着她肩头将她塞回被子里,“睡觉。”
终于等到陈宗琮生日这一天,朝星起得好早,钻进卫生间里,瓶瓶罐罐霸占一大半洗面台,要给自己化一个Jing致的妆,以便给他周围的工作人员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陈宗琮喊她吃早餐时,朝星说:“不要!早餐会影响我的身材,会有小肚子。”
他的视线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并不觉得会有什么能影响到她身材的存在。
最后朝星被他按在餐桌前,在他的坚持下吃完一整块三明治。
想起某一次说他不养生,现在只想给那时候的自己两巴掌。在早餐这件事上,陈先生简直养生极了。
朝星换上一条雪青色的圆领裙,领口蛮大,在左侧系着颜色稍浅一些的蝴蝶结,裙子的长度到膝盖。
她知道自己哪里是漂亮的,所以Jing心地挑选这条裙子,露出Jing致的锁骨和笔直纤细的小腿。
陈宗琮站在她身后,帮她系与蝴蝶结同色的丝绸腰带时,朝星拿起那条摩根石项链比了比。她感觉不是很合适,于是征询陈宗琮的意见。
“其实,”他思考了一会儿,“我有更好的选择。”
他拉开抽屉,一条镶嵌着好大一块钻石的项链躺在那里。
朝星哇一声,拿出来,才发现眼熟得很,“是第一次陪您参加宴会时戴的那一条?”
“是。看它戴在你身上时很漂亮,我就留了下来,然后意识到自己用不上它。”
所以随手放在抽屉里吗?朝星想,如果钻石项链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命运,一定想要换一个主人。
她笑,把项链交给陈宗琮。
陈宗琮拨开她的长发,帮她戴好,看镜子里的她的倒影,低头吻她裸/露出的肩头。
“果然,只有戴在你身上,它才格外漂亮。”
朝星眼角眉梢都是笑,如果不是担心弄花刚刚画好的妆,她一定会主动献吻。
陈先生几乎从不带女人来公司,即使是他前一任妻子,在婚姻存续的三年中,来过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朝星的到来无疑引起了短暂的sao动,和陈先生问早安的员工屡次投来好奇的目光,猜测这个年轻的女孩究竟是陈先生的新宠,亦或是什么别的身份。
朝星感到局促,然而陈宗琮还在开她玩笑,“你的目标达成了,我相信他们对你印象深刻。”
然后被小姑娘抓着手咬了一口。
电梯门打开时,总经办的员工看到的就是——陈先生拿着手帕在擦手上的口红印,而印记的主人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的景象。
徐平川惊讶,“燕小姐?”
朝星向他打招呼,对这副表情见怪不怪:一早,她跟着陈宗琮上车时,老白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陈宗琮让她自己在休息室玩,叫徐平川进去,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在聊完工作内容之后,徐平川认为自己有必要说一句:“陈总,您带燕小姐过来,这合适吗?”
“就这一回。”他也只允许自己荒唐这么一次。
徐平川没话说,躬一躬身,退出去。
总经办的其他人早就蠢蠢欲动,他一出来就纷纷好奇道:
“这是什么情况?陈总的新欢?”
“别胡说,这些年你听过陈总养情人?”
“所以这是谁啊?我好好奇!”
八卦是人的天性,徐平川很理解,但他不准备纵容。脸一板,沉声道:“都不工作吗?”
于是人群散尽,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徐平川隔着雾化玻璃看一眼朝星朦胧的身影,什么也没说。
情人?如果她愿意,立即就能成为陈太太。
朝星再一次觉得自己犯蠢。
陈先生的办公室不会比他家里更有趣,或许只会更压抑。
一个上午,她看见好几位主管模样的人物,小心翼翼地进去,灰头土脸地出来。
在她借用陈宗琮的杯子给自己接咖啡时,听见工作人员小声议论:
“明知道陈总严格,还拿这东西糊弄人?”
“谁知道怎么想,好日子过够了,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吧。”
“算了算了,不管他们,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
朝星听得很憋屈,十分想参与到这份八卦中。
正默念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