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受害的一方,輿論也不會太好。因此他本就不打算聲張,宋季陵大概也是這麼想,在他說要叫警察時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反正不找警察他也有辦法把這人搞到生不如死,閔行勝想。就算報警,出於沒有物證和犯行未遂,頂多就是把這人關上一些日子,照這人能被邀請赴宴來看,家世不會太差,家裡大概會捨點錢財來消災,那就太便宜這垃圾了。
渾然不知閔行勝已經在心裡閃過了幾百種弄死自己的方法,Alpha的囂張氣焰還在持續:「臭小子,你算什麼東西?就你這個乳臭未乾的樣子還想和我搶人?」
感覺到懷裡的宋季陵情緒越發不穩,甚至微微顫抖起來,閔行勝失去了和他浪費時間的耐心,大步從他身邊跨出隔間,冷聲道:「我算什麼東西?閔教授的孫子可不是東西。你姓元是吧?等著瞧,我和你沒完。」
無暇顧及被丟在腦後的元姓Alpha是什麼反應,閔行勝將衣衫不整的宋季陵護得嚴實,生怕被人撞見他這副備受欺凌的模樣,進而造成流言蜚語。幸虧這裡地處偏遠,平時路過的人便屈指可數,現下賓客精神都集中在壽宴上頭,自然更不會注意到他倆奇異的親密姿態。閔行勝悶頭揀著小路走,將他一路抱到自己車上,遲疑一會,放柔聲音問道:「要去醫院嗎?」
他雖然還不確定在宋季陵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但看他的模樣,像是被那個Alpha用了藥才無法反抗。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得去醫院才行誰知道那垃圾用的是什麼藥物,萬一會損傷身體就糟了。
宋季陵咬著唇:「不去醫院。」
他是在離開舞池後沒多久開始發現不對的。
那時他被閔行勝的信息素迷惑,感覺自己再待在Alpha懷裡就要克制不了提前發情,慌亂之下選擇了推開閔行勝逃走。
按理而言,只要遠離信息素來源,他身體的躁動就該平息下來才對,可他走出舞池後卻覺得頭暈起來,不舒服的感覺更甚以往。
這種狀況下他根本沒法駕車離開。以為是發情前症狀變嚴重的宋季陵抿緊了唇,走到最遠處的洗手間,想將自己關在隔間裡平息一會,等情況好轉就立刻離開閔宅。
但他走進隔間後還沒鎖上門,就有另一個人擠了進來是那個姓元的Alpha。
「怎麼可以毫無防備地喝我給的青檸汁呢,季陵。」Alpha鎖上了門,帶著笑意將他逼到牆角:「雖然你一直不接受我,讓我很傷心,不過只要有了孩子,你就會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了吧?」
宋季陵張大了眼,想要推開不停靠近的Alpha,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腳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別說是推拒了,連想跨出隔間都有困難。
被困住的他拼了命想拖延時間,好讓人發現這裡有異狀,於是一直避開Alpha企圖吻他的唇,不配合的舉動激怒了Alpha,動作也跟著粗暴起來,抓著他扣到最上的襯衫領口一陣拉扯:「就這麼討厭我嗎?寧願跟那種小孩子跳舞也不接受我?」又掏出手帕團成團塞進他口裡,冷冷道:「既然不願意和我接吻,那就堵起來吧,省得待會太痛叫出聲讓人聽見。」
身體動彈不得,又沒法發聲,失去了所有希望的宋季陵生平第一次紅了眼眶。
為什麼會這樣?是他做錯了什麼嗎?分明都已為家裡放棄了一切,只是不想將自己交給一個令人厭惡的男人而已,這樣小小的任性也不能被允許嗎?
就在他絕望地以為自己只能被迫接受被厭惡的Alpha強制標記,以及面臨被發現其實是Omega的命運時,外頭響起了水聲,接著閔行勝的聲音出現了。
他從來沒這麼感謝過老天爺。
在他迄今三十一年的人生裡,每回閔行勝的出現都像是在他陰雲密佈的天空灑下一束陽光,驅散痛苦的同時也帶來了希望和愉悅。
但他並不是能夠擁有陽光的人。宋季陵看著閔行勝飽含關切與擔憂的眼神,在沉溺其中前狠下心別開了眼:「真的不用去醫院。但要麻煩你送我回家。」
他現在的確只能回家。也不知道姓元的是從哪獲取的藥物,除了麻痺以外似乎還帶著點催情作用,估計是想讓他心甘情願地與其交合。但他的發情期本就快到了,再用上那種藥物無疑是推波助瀾,車內又都是閔行勝信息素的味道,多重因素導致宋季陵現在幾乎是用了所有力氣在壓抑體內暗湧的情潮,以及哀求閔行勝標記他的衝動。
如果不趕快將自己關進房裡的話,他真的會忍不住撲上眼前的年輕男人的。
「好。」見他堅持,閔行勝也不再多言。從他口中知道地址後就一路飛馳而去。
宋季陵住的別墅區離閔家不算太遠,閔行勝又開得極快,二十分鐘內就到了樓下。宋季陵謝過他,本想自行下車後趕快將自己關進發情期時自我囚禁的房裡,藥物導致的四肢虛軟卻讓他差點從副駕駛座摔下去。閔行勝見狀,哪裡放心讓他自己走,不由分說就將宋季陵抱了起來:「我把你送進去再走吧。」
確實沒法靠自己力量上樓的宋季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