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与顾晚的婚事虽没太多人见证,也已传作趣闻,当地都知道新来的主簿大人双喜临门,刚上任就娶了妻,只是围观人群不清楚两人底细,不知道娶的人姓甚名谁,只道是个比秦大人稍稍年长些的哥儿,也大多没看真切,不知道这两人成亲时候已肚里揣了个孩子。
在家里呢,秦淮有时也想让顾晚换换口,叫些甜蜜黏糊的称谓,可自己总也还是乐意喊人顾妈妈,便不再强求。
这小官邸倒比往日西苑还大还宽敞些,两层高,还有两间耳房,为了不让顾晚怀着孕还要受累收拾这么些房间,请了个婆子白日里来侍奉,本意是怕顾晚面薄、年纪小的又嘴碎,故此挑了个年长稳重些的。哪知道这人虽对外嘴严,对内却仗着多年阅历十分敢说。有时候在院里晾着二人前日换下来的床单衣物,就要拿出过来人的腔调对顾晚劝道,“老身我啊,也知道你们年轻人新婚不久干柴烈火,可是如果老身还没老眼昏花的话,小顾郎君这是有孕在身吧。秦大人年轻气盛的,可能还不知道轻重,可小顾郎君你比他年长些,怎么也不劝劝他。"有时候又太过热情,家里做了鲫鱼汤、猪蹄汤这些的也记得盛一碗带来,说是为了日后好下nai,也省的顾晚多受罪,还非要看着人喝完了才愿意走动。几次都让顾晚闹了个大红脸,看着秦淮散衙回家,眼里都颇多了些怨气,秦淮还以为是怨自己忙于公事冷落了他,晚上则"加倍偿还",第二天又开启一个死循环。
顾晚也确实面薄,想着这位老婆子大概一切没照顾过哥儿,不知道哥儿的身子到底什么情况,只按照自己认知里的那些做考虑,怎么都是一番好心,既不肯讲明实情,也不忍出言推拒。还是秦淮发现顾晚某日在床上居然反常的忸怩,不让深入也就罢了,毕竟人总有不乐意的时候,可偏偏刚拒了这边,自己又背对过去不住的揉nai,搞得秦淮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气呼呼地伏人身上,又是怼脸又是埋胸撒娇又是蹭人家xue口撒气,才"逼问"出了缘由。最后还是秦淮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亲自与那位婆子说了些什么,才终于不对他俩的生活方式提出建议,也不再自作主张喂顾晚喝些下nai的补汤了,除了两人偶尔在自己家"白日宣yIn"还得想方设法避着这位过于细心周到的老婆子,其余也就没什么不好的了。
主簿的职位也实在清闲,秦淮本以为来了此处可以大展拳脚,也算没白读这十几年的圣贤书,哪想到连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平日里多是处理小偷小窃、邻里冲突、合伙人分账不均这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案子,他也只是为知府做些文职,更多的执行工作都交下面人去做,最终由知府大人决策。
有时候秦淮自己也觉得好笑,一边抱住来门口迎接的顾晚,看到他颈子处露出的孕后更为细腻白净的肌肤,一边想到白天的案子:"今日来了个老伯,报案说邻居偷了他家的羊去卖,结果我们给他找着了,是他自己喝多了没拴好给跑出去的。你说好不好笑,还有更好笑的,找回来以后老伯居然还要朝我们下拜,一头羊而已,好像我们做了多大功德似的,还硬要给衙门送些羊nai,我都没敢去尝,怕回来腥着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晚出身贫寒,经历过饥饿、困顿,才更有所感,"少爷有所不知,于农家而言,一头羊可能就是全家几个月的吃食,又或者能卖了抵半年的花销。更何况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老伯也是真心将你们看作恩人才愿意行如此大礼,少爷便多担待些吧。"
秦淮像是初次对百姓生活有了进一步了解,放空了许久并没吭声,手却还紧搂着人家,顾晚只得继续紧贴秦淮站着,两颗nai桃子和渐渐鼓出圆润半圆的孕肚也不知不觉轻触秦淮胸膛。
秦淮收回视线,微微向下一看,似想到什么好笑事情,"顾妈妈说的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我这些年用了顾妈妈这么多nai水,早就不是滴水之恩了,该怎么才能报答你呀?"
顾晚面色羞赧,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嗫嚅道:“少爷平平安安的,就算是对我的报答了。”
那人偏得寸进尺,一手扶着顾晚的腰,一手摸在那坠在身前的小肚子上,与人一同回房,一边振振有词道:“那怎么行。不若这样,我也将自己的Jing华奉与顾妈妈,就像这样,灌满这里,好不好呀?”
顾晚知道秦淮最爱耍嘴皮子,偏自己嘴笨,总怼不过他,也不回话,两下推开人,自顾自扶着腰坐到餐桌前,握住筷子点点桌案,并不看他,“先吃饭——”
秦淮嘿然一笑,心道这些时日也没白疼他,都有些可爱的娇娇模样了,也跟过去坐下吃饭,一边吃还要一边回味下方才人生气的神态,反复咀嚼那句话的语调——先吃饭,那就是说饭后可以咯!于是吃着饭还要抓紧时间偷笑着瞄人一阵,好不得意。
顾晚为他夹菜,偶尔对上那边的视线,只觉那人仿佛吃的不是饭菜,而是在白日梦里“享用”自己,忙不迭用筷子后段给人打醒。
被惊扰美梦的人也不恼,反正来日方长嘛。再者,就算不让他“涌泉相报”,顾妈妈这些时日富余的“滴水恩情”不也没向他断过,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