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晚醒来,身上已被简单处理过,身子底下还垫了帕子,除了Yin腔里还隐隐作痛,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粘腻不净,其余都是干干爽爽的。身旁已没有秦淮的身影。
他昨夜醉的深,到现在也有点头疼,只记得些零星片段,不敢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桌上摆着早膳,已凉了半晌,好在还算能用。
顾晚在院里洗了下床单衣物,就拿出去晒,正碰上别的院里的丫头、哥儿们正在忙活。
“顾妈妈今天起的好晚,你们院里的早点听说都是淮少爷去接的,可是病了?”
顾晚尴尬笑笑,也只能顺着话茬道,“兴许是染了风寒,身子有点沉。”
“哎哟,那还出来吹风,忙完了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顾晚无奈点头,想他是该好好处理处理自己了。
腰窝处还有些酸软,那难以言说之处偶尔随动作牵连起的轻微痛感,都让他有些恐慌。
身为下人的自觉和身为nai娘的道德感在他清醒时总占上风。
可待少爷回来,却不曾提及此事,既不似往日粘人无赖,甚至还有些表现淡淡。他自己则更不敢提。思及昨日醉前记忆和醉后片段,莫非是知晓小少爷想娶沈家小姐,自己一时愤懑,便冲动之下对少爷倾吐爱意,与人但行云雨,结果人家心里有了正主,再看不上自己这个“通房”,于是如此冷淡?
秦淮这边,一方面看他到最后对怀孕生子这样抵触,每每谈及总一脸惨然,也不敢提,一方面确认了心意,就不用在耍那些小花招了,心里落定,则十分坦然,又知道他这人面皮薄,就照顾照顾不再乱说。
两边各怀心思,还暂且对不上号。就在面上平静内里激荡中各自规规矩矩熬过了俩月多,到了秋闱的日子。
顾晚看着沈家许多人去为秦淮送行,小少爷身高拔尖,穿着藏蓝掐金的袍子,连回头告别时发髻上的系带都好似神采飞扬的,整个人清雅俊逸,就像以前哪个婆子夸的,少爷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这小院,是关不住他的。
顾晚在后边立着,看着人上了马车,好像还在往这里看寻,喉间却突然一阵呕意,只是因为正对上那人视线,他才生生将其压下。
直立到马车消失不见,再到大门紧闭,围观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才原路返回。
旁边有认识他的哥儿,见他面色不好,忙拉住他道,“顾妈妈可是立了太久,中暑了,不若去我那里,有酸梅汤,冰着的,这会儿应该还好喝嘞。”
顾晚一听酸梅汤,本来正要点头了,再一听冰的,立马忙不迭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那位哥儿心地善良,放心不下,还是又问了一句,“顾妈妈可是不舍得淮少爷,放心不下?我听说淮少爷早年丧母,是顾妈妈这么些年一直照看养育,想来养恩大过生恩,顾妈妈一定早将淮少爷视若亲子了。”
顾晚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哎呀,顾妈妈你且放心,淮少爷只是去赶个考,以后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也许还要进京城当官,顾妈妈这么掏心掏肺的想,别把自己身体给伤了。我观淮少爷通情达理,想来一定也很孝顺,必不会忘了顾妈妈的。”
顾晚眼底shi润,只能囫囵应下,仍旧微微低着头回了自己房里。
他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十来年亲手养大的孩子如今真要有出息了,他合该骄傲。可这孩子一晃神就从被人欺负只会回来哭着要找娘亲,一喂nai就能哄好的nai娃娃长大到现在这般从容不迫的样子。他都没来得及留意,还在期待每日一个无理却温暖的拥抱,还在放纵自己沉溺于一段无由的情欲,那人就走远了。他却伤心。
可方才那一阵阵熟悉的反胃感又再次来临,不合时宜的提醒着他,那人在自己这里留了东西,那些“母慈子孝”的伪装早不能用了。
他真恨自己这副身子,什么人的种子都能吃去,什么人的果都能扎根,总是如此yIn荡下贱。可当低头摸向小腹,语出却温柔,“唉……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呀?”
他是喜欢孩子的,当年无论是见着自己的亲子,还是襁褓中的小少爷,他都觉得爱不释手,抱在怀里便觉满足快乐。
他怎么会不想要它呢。
更何况,还是它还是他眼里那么英俊挺拔的小少爷的,它会是多么可爱漂亮的一个小娃娃呀。
可他和小少爷,注定是不能的。
肚子里多块rou也不能变金贵,他早就知道的。
顾晚就这么抚摸自己平坦的肚皮,在院里定定的立着,想了半天,忽然惊醒似的去找自己的嫁妆盒子——从那一日起,他便开始有意识攒钱,想以后若遭诘难,出府还可以谋个生路。虽然钱不多,但在乡野地方苟活一阵也还有余。只万万没想到也许会用在今日。
在沈家的日子不同秦府,他多了许多自由,甚至可以独自上街买菜,沈员外特许他有时可以给秦淮单独做些爱吃的菜。这便是个好机会。
可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