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孤城深爱着赵擎戈,这一点不光赵擎戈,连他自己也是深信不疑的。
然而那些夜里如毒蛇一般纠缠着自己的噩梦愈演愈烈,甚至让他在与赵擎戈交合时都忍不住幻想若是这场性事里也有王兴的参与……这样荒唐的意yIn总能让他在与赵擎戈做爱时更加亢奋,好几次被赵擎戈一边亲吻一边夸赞时,李孤城心中都生出巨大的愧疚和心虚。
但他没办法把这件事说给赵擎戈听。
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的爱人在与自己性爱时,脑中幻想的对象是别人呢?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他又肥又丑猥琐粗鄙的养父。
李孤城独自一人承受着这样背负罪孽的欲念,每每夜半时分当他从被王兴凌辱的梦里惊醒时,赵擎戈温暖又令人安心的拥抱和亲吻从不让李孤城觉得与他成亲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是他同样无法忽视潜藏在自己体内因得不到满足而越发高涨的肮脏欲望。
王诗薇的家书来了一封又一封,从最初商量的语气到后来的乞求,字字恳切请李孤城去探望自己牢狱中的父亲,让李孤城好歹念在养育之恩,不要使年过半百的王兴惨死狱中。这些信被李孤城小心收在抽屉的夹层里,也不知是怕被赵擎戈看到,还是怕自己被这些信勾得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又一夜梦魇缠身。
李孤城浮着虚晃的微笑目送赵擎戈登上马车,这几日他要去京中的兄长家小住,或许这是个机会,他是该考虑考虑那日他去看大夫时,大夫给出的建议。
“解铃还须系铃人”,兴许等真的见到了王兴,自己就会清醒过来那些难以启齿的欲望是有多荒唐呢?李孤城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侥幸,带上王诗薇的家书前往了关押王兴的监狱。
王兴痴肥粗陋的模样本就不讨喜,在狱中更因为被药哑了嗓子的缘故,日日忍受着狱卒的嘲笑和奚落也不能回嘴,脾气便越发Yin晴不定,成日里不是望着墙上那一扇高高的小窗里透进来的阳光发呆,就是像回想起什么似地暴戾地捶打着墙壁。甚至狱卒间传闻着,有一夜还看到他像头发情的野猪般在草榻上拱弄着臃肿肥胖的身体,也不知他满脑肥肠想的是什么腌臜玩意儿,那画面别提有多恶心。
李孤城听着领自己进来的狱卒絮絮叨叨说了一路,才明白原来自己被养父牵连丢了军职的事已在这监狱中传遍,即使是素未谋面也有人替自己同情惋惜,何况是如今自己还愿意来看望这个罪魁祸首。一番孝悌高义的夸赞让李孤城着实有些抬不起头,虽然是王兴先对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但毕竟陷害他入狱的始作俑者还是旁人眼中无辜受害的自己。
“那军爷,咱就送您到这儿了,这会子正是兄弟们交班吃饭的时候,您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尽管冲那老肥猪招呼,小的们就算是听到看到什么也保管不外传。”狱卒或许是误会了什么,见李孤城一脸凝重的模样以为他是来牢中拿王兴发泄怒气的,谄媚地替李孤城打开王兴牢门的锁头,又讨好地冲李孤城笑了笑,就掌了提灯佝偻着身躯向外走去。
而李孤城也不打算向狱卒澄清,他将错就错地微微颔首,待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Yin影里,才打开关着王兴的铁栏。只见王兴此时正躺在草榻上昏睡着,臃肿的身体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像座rou山一样起起伏伏,身上原本被浆白的囚服已经被汗渍脏成了黄褐色,稍微靠近便能闻到一股不知多久不曾清洗的汗臭和腥臊。
李孤城捂着鼻子走近王兴,这牢狱里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稻草,把酸臭浓郁的汗味一蒸,气味更是刺鼻无比,加之王兴本就不爱干净,中年人的油腻和体臭像是一张密密的大网包裹着李孤城。李孤城本该觉得恶心,但这熟悉的气味却让他忍不住回想起曾经被王兴凌辱的日日夜夜,自己是如何闻着王兴腥臭泛黄的亵裤自慰,如何用唇舌伺候王兴肥臭的大脚,甚至连梦里给王兴舔肛时被他粗硬肛毛扎在脸上的sao痒都仿佛历历在目。
李孤城红着俊脸咽了口口水,待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走到了王兴的榻边,身下已经一柱擎天,撑得裤子有些发疼,想来竟是比与赵擎戈交合时还要兴奋。
王兴像是在梦里感应到什么一样,面朝墙里侧卧着的身子翻过来正面朝上,打着粗重鼾声的酒槽鼻和肥厚的大嘴里喷出一股酸臭恶心的热气,这样一副不管谁见到都恐怕心生厌恶的模样,叫李孤城看了却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本意该是来见见王兴,让自己从那些恶心荒唐的欲望中清醒过来,没想到此时此刻这样令人作呕的王兴就在面前,李孤城的欲望不仅没有平息,反而刺激得他产生了扑上去与王兴rou体交缠的冲动。
昏暗的牢房,粗野的鼻鼾,酸浓的汗臭,肥猪般的养父。英俊挺拔的李孤城在这样令人作呕的环境里明明如此格格不入,他沸腾的血ye却仿佛在叫嚣着,他想要王兴,他想要眼前这个给过自己无尽折磨又带给他无数快乐的痴肥丑陋的男人。
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的李孤城在昏睡着的王兴面前缓缓跪了下去。他环顾四周见狱卒还没来,像是紧张又像是兴奋地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锦缎上绣着暗纹的黑色劲装滑落在臭气熏天的稻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