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口子互相对望半晌,不知发生了何事,一头雾水。
易瑶回到闺房,掀开被子,蒙头就躺上了床。脑海里满是容勋笑盈盈的样子。
厚颜无耻。
忍冬掀开门帘进来,面色犹豫:“郡主,容大人送来了一副玫瑰玉坠。”
“放一边吧。”易瑶头也不抬。
她不稀罕。
“郡主,容大人邀您明天去游湖。”
“不去,谁爱去谁去。”易瑶的手伸出被子,摆了摆。
忍冬叹了一口气,将镶金盒子放在了梳妆台上,没再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在前厅的凌若,见到忍冬一脸愁眉不展的出来,顿时心慌慌。
完犊子了,瞧这眼色,郡主怕是不喜欢?
他如何回去跟主子交代?
忍冬见凌若一脸绝望的模样,幽幽道:“我们郡主身子不爽,明日恐怕无法跟容大人去游湖了。”
凌若内心凉凉。
他回到容府,老实的跟容勋交代了去将军府的每一个细节。
“她不愿去,”容勋握着一只毛笔,笔尖的墨汁,滴在白色宣纸上,染出一团难看的墨点,“为何?”
凌若头垂了垂。
他哪里懂女人的心思。
“送去的耳坠,她不喜欢?”容勋抬起眼皮,目光凉凉,放回毛笔。
凌若认真的想了想,道:“这倒没听郡主的丫头说。”
容勋起身,月牙色的袍子,擦过椅子扶手,发出摩挲布料的声响:“现在去将军府。”
凌若跟了上去,心叹主子可真是够认真的,还要亲自去请郡主。
远看京城的女子,就没见过哪一个,让主子这般上心的。
傍晚,易长风还在将军府活动颈骨,便听见小厮说容大人来了。他眼皮跳了跳,摆出一副虎脸岳父的表情,去了前厅。
容勋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杯清茶,神情淡定。
见到易长风,他起身拱手:“易将军,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叨扰各位。”
“你的护卫才来过,你又跑来做什么?”易长风斜睨着容勋。
不得不说,这小子自从在骑射比赛打败景战,夺得头筹后,易长风心底就对容勋的感觉,变得矛盾起来。
这小子身量也高,五官端正,举手投足倒也没有外面那种小混混的讨人嫌,也挺讲礼貌。
看着看着,易长风竟在心底细数出容勋的十条优点来。
他晃了晃神,用力的挥去脑海里的念头。这才几天,他就对容勋的印象变化这么大?
不行,不行,他要替乖女儿好好考察容勋。
“在下是在邀请郡主,明天去游湖的。”容勋简单的说出了来意。
易长风刚想替女儿拒绝,就见宁氏满脸堆笑的走进前厅:“好呀,你明天带瑶瑶出去散散心,她这几日心情不好,估摸也是因为云烟郡主的事情,你可要带她好好玩。”
容勋点头,应下了:“多谢伯母,在下明白。”
等他走了后,易长风皱眉看向宁氏:“你怎么就同意乖女儿跟容勋出去了呢?”
万一……他就跟外面那些登徒子一样,欺负了瑶瑶怎么办?
宁氏扫了他一眼,扶着椅子坐下:“他总归是瑶瑶未来的夫君,让两人多相处一下有什么不好,再说了,我看他对瑶瑶挺好的。”
“你咋知道他是真心对瑶瑶好?”易长风腰身一挺,满脸不服气:“倘若他跟景战一样,是装的呢?”
想起那景战,他就来气。
乖女儿被歹人掳走,他就一副嫌脏的样子。这厮居然还在皇家狩猎的林场故意射伤他的乖女儿。
哼,要不是景战是黄家人,他早就提着□□去把景战给揍了。听说景战的太子被废了,他不知有多高兴。
经过这么一对比,易长风愈发对容勋顺眼起来。
宁氏一大早就为易瑶准备了好看的罗裙和首饰,催促她起来打扮。
“阿娘,我不想跟他去游湖,”易瑶极不情愿的戴着那对玫瑰玉坠,神情厌厌,“我昨晚没睡好。”
她做了一夜的梦,梦见前世里景渊做了皇帝,性情大变,宫里折磨嫔妃吓人,前朝上折磨朝臣,还大兴土木,严苛赋税,意图举兵兼并周围的小国。
嗐,让景渊做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呢,我瞧着容勋待你挺好,为人温和谦逊,听说他的养父太傅已经去了青龙寺出家,你嫁过去,也没什么公婆要伺候孝顺,这门婚事我看很好,”宁氏沾了点口脂,涂在她娇软的唇上,“这年头,要找着一个良家夫婿,你可知足吧。”
易瑶望着铜镜中容颜绝佳的美人:“可他要做不到和父亲一样专一呢?”
宁氏愣了愣,察觉到乖女儿神情中的不对劲:“你发现容勋在外边有人了?”
易瑶没说话,心里回答了宁氏。
总之……疑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