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扎得不深,但疼也是真疼,顿时眼泪哗哗。
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易瑶干脆号啕大哭:“呜呜呜——呜哇呜哇呜哇……好疼啊……”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穿透力极强,震起了一林子的乌鸦麻雀。
景战和景渊策马而来,见一女子靠躺在树边,定睛一看,竟然是华Yin郡主。
“华Yin郡主!”三皇子景渊立刻跳下马来,上前一步,“你没事吧?”
易瑶手握着“战”字箭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向景战:“不就是容勋拿了箭术第一吗?你何必拿我出气?你居然用箭射我……”
她直接将一顶高帽扣在了景战的头上。
景战一头雾水,他明明记得刚刚射出的一箭空了,让那只傻狍子给跑调了,怎么这只箭竟然到了易瑶的身上?
哭声引来了侍卫以及容勋,还有其他狩猎的皇家人。
“瑶瑶……”容勋跳下马,飞奔到她身边,跪下查看她的伤势,“怎么回事?”
易瑶又将景战的“罪状”哭诉了一遍。
容勋捏了下她的脚踝,骨头倒没事,不过是皮rou伤。
他将易瑶打横抱起,冷脸肃寒的看向景战:“太子,你心有不服,胸中有火,大可以冲微臣来,何必发泄到一个弱女子身上?”
景战一脸懵逼,神情怔怔,还没反应过来。
“我要到皇上那里讨说法……呜呜呜,太子他欺负我……”易瑶躺在容勋的怀里,哭得更狠了,“好痛啊……”
“不哭,不哭,我这就带你去看太医。”容勋柔声宽慰怀中的女子,翻身上马,一脸寒气的离开。
皇家猎场附近布置了一些临时的帐篷供人歇息,容勋抱着她进了帐篷,太医匆匆赶来,替她看了半晌,便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皮rou伤,包扎完后便离开了。
这一事,很快传到了元德皇帝的耳朵里。
元德皇帝听说易瑶被景战射伤,“哐当当”的摔了一桌子的茶盏:“叫太子来,还有三皇子,容卿。”
三人来到元德皇帝歇息的帐篷。
景战战战兢兢的跪下:“父皇,儿臣并不知那箭羽会伤了华Yin郡主,这……这应当只是巧合。”
“巧合?”元德皇帝发出一声冷笑,“一次巧合朕信你,次次是巧合,朕如何信你?”
早在前一阵子,元德皇帝就听说了,景战大半夜跑到将军府,大闹华Yin郡主的闺房,还叫将军府的侍卫给赶出去了。
他怎么就生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做起事来丝毫不顾及皇家的脸面,想一出是一处,任性妄为,将来国家如何交到他的手中?
“三弟,你快帮我解释啊,当时明明我在瞄准一个袍子,”景战求助的目光转向景渊,“你也看到了,对吗?”
三皇子景渊朝元德皇帝拱手,一脸认真道:“儿臣确实看到了一抹影子闪过,但并不清楚那是人还是袍子。”
景战简直要吐血,那怎么可能是人呢?
身量高度不足一尺,况且也没有骑马,怎么可能是人!
元德皇帝疑心已起,纵使景渊这般说,他也没有听进去,反而看向容卿:“朕听说你赢了今年的箭术比赛,景战不服气是不是?他想报复你,所以才去射伤华Yin郡主。”
容勋一脸痛心和后悔,长身作揖道:“微臣确实赢了箭术比赛,不过也是为了给华Yin郡主赢得一枚簪子,往年微臣从不参与,如果太子因为此事而射伤郡主,臣宁肯不赢这场比赛。”
元德皇帝面色更沉,容勋这孩子本就做事稳重,往年从来不参加箭术比赛,想来也是因为低调,不愿因为箭术过高,而引起太子的不满。
臣子藏拙,只为求他皇家人高兴,元德皇帝对太子更加失望。
“宣朕的旨意,太子不仁,射伤华Yin郡主,犯下大错,废除太子封号,降为大皇子,命其东宫闭门思过一月。”
景战浑身一僵,不敢相信这是父皇的意思。
容勋和景渊离开元德皇帝的帐篷后,回到易瑶受伤的地方。
此时无人,容勋回头,面色不满的看向景渊,“为何和计划的不一样?”
景渊负手而立,看向树上的箭孔:“我射出这一箭,分明是避开了华Yin郡主。”
结果,华Yin郡主竟然受了伤,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那她如何伤得?”容勋面色沉沉,眸中森寒,“三皇子,微臣说过,与你合作,底线便是不能损害到易家人。”
景渊伸手抚上树上的箭孔,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他抿唇笑了:“我倒觉得,这箭是被人拔下来的,华Yin郡主的伤是她自己弄的。”
容勋愣住,目光转向树上的箭孔,看了半晌,抿紧薄唇。
景渊淡淡道:“容勋,窈窕女子,君子好逑,本皇子也懂,早听闻华Yin郡主对景战念念不忘,如今她竟然对自己下狠手,只为了陷害景战,可见两人感情破裂,不是本皇子劝你,妇人心,海底针,能对自己这么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