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过南玉的手,把其中一枚戒指轻轻套在了南玉的无名指上。
又把自己那枚交给南玉,伸手让南玉帮他戴上。
南玉接过戒指,帮钟灵焰戴在他修长的无名指上,她眼眶突然有点热,喃喃问道:“这个不是你的骨头吗?你舍得给我?”
钟灵焰看着南玉,目光很少这样沉静郑重,“魂是你牵着,骨头也给你,从今以后你不让我走,我就哪里也不去。”
我在混沌不醒中游荡千年,一缕残魂被你牵住,终于回到了你身边,我曾麻木厌世,一心只想一走了之,却因你贪恋上人间烟火,从此再也无法了无牵挂。
第二天醒来时,南玉第一反应是昨晚做了个既浪漫又浪的梦,直到她稍稍动了动,感觉到全身上下尤其是两条腿的酸疼时,才恍然到昨晚那些全都不是梦。
她翻了个身,看到一旁空着,折腾了她一夜的人不知道去哪了,只有皱巴巴的枕头和床单默默提醒着她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南玉面红耳赤地拉过被子蒙上脸,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不觉有些出神。
断断续续的梦里,她似乎又变成了鸢鸢,她坐在阳光斑驳的书桌前埋头画那些稀奇古怪的符篆,无意间扫了眼桌上一本翻开的书,一目十行地看完那页书的内容,过了一会儿竟然发现自己能看得懂那些鬼画符似的文字。
南玉正在疑惑间,钟灵焰推门走了进来。
两个人视线碰在一起,昨晚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便一股脑涌进脑海。
南玉脸皮似乎永远赶不上嘴皮子生猛,不由自主拉起被子遮住了烫红的脸。
钟灵焰脑子里的画面大概也是无言描述,他故作淡然的走到床边,大概是装得太到位了,不看他通红的耳朵,还会以为他对昨晚的事十分游刃有余。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着你,一时间都不好意思说话。
钟灵焰看着南玉灵动眼睛里难得一见的娇羞,喉咙里又是一阵干渴。
他俯下身抬头帮她拨开脸颊上的头发,淡声问:“还好吗?”
声音好似一剂荷尔蒙,瞬间听得南玉从头皮到脚趾蹿过一股酥麻。
她开口时嗓子有点哑,突然想到昨晚好几次忍不住叫出声,脸上登时又添上一层红晕。
“你说呢?”
南玉语气里的嗔怪听在钟灵焰耳朵里,不知怎的又让他刚刚平复下来的热血一股脑涌向某处,好不容易装了一早上的淡定瞬间破功。
他突然俯身吻住她,起初缠绵轻柔,渐渐一发不可收拾。
她有些喘不上气,胸口起伏着推他,“有完没完。”
钟灵焰食髓知味,动作越来越让她无语,“没有。”
南玉全身酸疼,只好放软语气求饶,“可是我饿了。”
钟灵焰在她唇上意犹未尽地碾磨片刻,通红的脸颊埋在她香气淡淡的颈窝里,过了一小会儿才克制地吐出一口气,“我去给你拿早饭。”
他说着从南玉身上起来,帮她裹被子时还神色淡淡地吃了她一爪子豆腐。
南玉笑着拍他一下,随口问道:“小八做早饭了吗?”
钟灵焰红着脸直起身,“我做的。”
南玉有些惊讶,笑yinyin地撑着枕头挑眉,“以后家务你全包?”
钟灵焰目光落在她光洁白皙的肩头,喉结不知不觉轻轻滚动,“嗯……因为你怕是下不来床了。”
大概是被自己这句大言不惭的话窘到了,钟灵焰说完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南玉心头一阵酥酥麻麻,笑着躺回被子里。
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南玉拿起手机看了眼,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接起电话,“喂,哪位啊?”
手机里传来一个客气的女声,“请问是南老师吗?”
南玉:“嗯,您是?”
对方声音更客气了几分,“是这样,胡大师生日那天我朋友也在场,您肯定没注意到她,我后来听她讲起过当天的事,对您印象深刻,今天冒昧跟您联系,是因为有件事情想拜托您帮忙。”
南玉:“什么事啊?”
对方问道:“这事电话里不太方便说,您方便面谈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下午就来庙里拜访。”
南玉全身酸疼,本来想赖一天床,可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挺着急的,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下午三点钟,打电话的人如约而至,她穿着干练,人也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实际年龄,一见南玉便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魏芸。”
南玉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她迟疑着说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魏芸笑了笑,没着急说话,她打量了院子一圈,笑着说:“你这里真好,有种大隐隐于世的感觉。”
南玉怔怔看着她笑yinyin的面孔,突然间指着她激动地叫道:“魏芸……你是宋书遥的经纪人?”
魏芸看了眼不远处那桌喝着nai茶聊天的两个女孩,连忙笑着朝南玉比了个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