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南玉把四份香喷喷的三明治摆上桌,在钟灵焰对面坐下,一手支着腮笑眯眯地看她。
钟灵焰仿佛做坏事被人当场抓包,连忙欲盖弥彰地收回落在南玉身上的目光。
他有些局促的清了清嗓子,突然说了句跟眼下气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从今天起,我教你画符。”
南玉愣了愣,旋即一脸云淡风轻地笑了。
“这是反悔的意思吗?果然……又帅又渣。”
她不无感慨地想,“和第一次一样,又要装聋作哑吗?”
钟灵焰一脸无语地看着脸上云淡风轻,脑子里却即将自编自导一出狗血剧的女人。
“过来……”
他松散地靠上椅背,两条长腿大剌剌敞着,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太懂。
“让我来我就来吗?”
南玉在心底吐槽一句,转身去端微波炉里热好的牛nai,没理他。
钟灵焰无语地看着南玉负气走开,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南玉端着牛nai回来,不轻不重地放在餐桌上,推开窗户准备叫小八和小九来吃早饭。
胳膊却突然被人拽了一下,她一个重心不稳朝钟灵焰那边栽去,被他顺势往身前一带,一屁股坐在了钟灵焰大腿上。
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南玉脸刷的红了。
她挣扎着起身,却被腰上的手臂环得更紧。
“你脸红了。”
钟灵焰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淡淡的调笑。
南玉简直听不得他这样不正经的暗哑腔调,脸瞬间更烫了,心脏也跳得有些超负荷。
“昨晚不是挺出息吗?”
男人又颓又丧地靠在椅背上勾唇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住南玉的脸颊,强迫她面对自己。
南玉挣脱不开,两颊被他恶作剧似地捏着,两片水润润的嘴唇被捏得嘟了起来,像只气鼓鼓的小鸡。
钟灵焰面无表情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牵起唇角笑了,他离开靠背,凑上来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随即松开手,轻轻揉了揉被他捏红的脸蛋儿。
南玉抬手就要捶他,又被他轻而易举钳住了腕子。
“想什么呢?”
钟灵焰淡淡问道,笑容从唇边荡漾进了眼底。
南玉又气又恼,还有点上头,她实话实说:“想你是个渣男,第二次主动亲了还想不认账。”
钟灵焰轻轻捏住她纤细的后脖颈,唇角含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的笑,目光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他确实后悔了,后悔自己曾经不会有半分差池的自控力在她身上翻车了两次,后悔他这些日子以来装聋作哑小心谨慎筑起的防线在一星点醋意之下不堪一击。
可比后悔更刻骨铭心的是一腔难以自控的喜悦,疯了似的,哪怕下一秒地狱业火将一切焚烧成灰,他也觉得值了。
。
他几不可察地轻轻叹出口气,心想自己果然是个怪物。
“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他淡淡开了口,波澜不惊的目光下似是藏着深渊,那深渊有多可怕,似乎只有他自己可以明白。
南玉反问:“你后悔了吗?”
钟灵焰看到她似笑非笑故作淡然的目光下藏着的那一丝紧张和在意,他喉结微微滚动,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是后悔了,悔不能死。
可他却无法自控,再次深深吻上了她。
吃早饭时,南玉脸红得不正常。
小八时不时担心地问一句:“姐你没发烧吧?”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小九时不时羞涩地插一句嘴:“姐姐你真好看。”
小八突然狐疑地问:“姐你到底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呢?快说,jian夫是谁?”
钟灵焰猛的咳了起来,被刚刚喝到嘴里的牛nai呛到了。
刚刚吃完早饭庙里便来了访客。
一对夫妻瞧着四五十岁的光景,到了破庙就问有没有一个姓南的老师。
南玉一问才知道,这夫妻俩是三清观的赵道长推荐来的,南玉登时就有点紧张,她亲眼见过赵道长做法,虽然那次没有降服子钱仙,可也能看出来赵道长是真有几分本事的,连赵道长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很棘手。
她把夫妻两人让到大槐树下坐定,听两人把情况说了一遍,这夫妻两个男的叫李兴,女的叫陈爱媛,他们有个正在读初中二年级的儿子,前阵子不知道怎么突然撞了邪,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连爹妈都不认识了,让吃就吃让睡就睡,连大小便都不会自理。
夫妻两个人原本经营着一家生意很好的干洗店,因为孩子的事已经很久没开张了,两个人带着孩子看遍了市里所有的医院,又找遍了亲戚朋友推荐的高人和大师,折腾了一溜够,孩子的情况却丝毫没有起色。
南玉听着这家人的情况的确十分棘手,也不敢保证什么,只答应今天歇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