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南玉吃惊的问。
钟灵焰不说话,只冷冷看着南玉,有那么一瞬间,南玉甚至从他眼睛里看到一抹骇人的血色。
她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
钟灵焰语气冷淡的开了口。
“嗯。”
南玉强压下心头的恐慌,连忙把王清越的诡异情形对钟灵焰讲了一遍。
钟灵焰听罢默不作声,微垂着目光,表情有些愣怔。
“所以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南玉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好自己追问。
钟灵焰好像猛地回过神来似的,垂睨着她淡淡问道:“你说什么?”
他察觉到南玉脑子里空荡荡一片海清河晏,再没有往常乌烟瘴气的自言自语,这让他一下子有些难适应,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又蹿了上来。
南玉无语的看了钟灵焰一眼,把刚才说过的话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钟灵焰听完之后沉yin片刻说道:“这人大概被做成傀儡了。”
南玉听得脊背一阵凉意,难以置信的问道:“活人还能被做成傀儡?”
钟灵焰点点头,“这是一种民间方术,想不到流传至今,被做成傀儡的人会按照主人的意愿行事,言行举止虽然与常人无异,但如果时间久了,这个人就会彻彻底底失去自己的心智,变成一个车头彻底的傀儡。”
“什么人会把王清越做成自己的傀儡呢?”
南玉若有所思的说道,她突然想起饭桌上王清月越的一句话,“我老婆让减的,那就减呗。”
想到王清越从小到大深入人心的小胖子形象,还有他一人顶三个人的饭量,上次一起吃饭时他还胖得跟个球似的,短短几个月减肥能有这种效果,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南玉突然神色凝重的说:“我觉得做傀儡的人有可能是他老婆。”
第50章 悬丝傀儡 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两人说好明天想办法去看看究竟, 说完正经事南玉也再没别的什么话,淡淡一笑和钟灵焰说了声晚安,转身回了自己房里。
钟灵焰站在门口半晌没动, 直到南玉房间里的灯关了之后才无Jing打采的走回房里。
他心里堵了一团莫名的东西, 连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东西是什么, 只觉得一天比一天烦躁, 这团东西就在刚刚听到南玉和别的男人一起回家时突然变成了滔天的怒火和恶意,让他几乎生出一丝屠戮嗜血的渴望。
这段日子过得安稳平顺, 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
就在那一瞬间他才承认自己这些日子对南玉的装聋作哑是对的, 他哪有资格靠近她,哪有资格觊觎和她一起的日子。
钟灵焰关灯躺回床上, 黑暗中唇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他终究没能如愿,他的一块骸骨竟然在涤魂钟下逃过一劫, 拖住他一丝沾满罪恶的神魂盘桓于世,就像是将一颗恶魔的种子留在了人间。
涤魂钟下留得残魂,这是什么样的造化, 可这造化他无心笑纳。
钟灵焰在思绪烦扰中睡了过去, 难得做了一回梦, 他梦到外面是个大晴天,阳光温暖而炽烈, 可他独自一人默默坐在Yin暗的房间里,四周的空气好像百丈寒冰,把他和外面的阳光彻彻底底隔绝开来。
可就在这时南玉突然跑了进来,笑眯眯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游乐场。
他抬起一双幽暗的眼睛,目光深沉晦暗的看着南玉,淡淡问她去游乐场做什么。
南玉跟个诱拐未成年儿童的狼外婆似的, 眨了眨眼睛对他说:“去坐过山车啊。”
她的笑像五月的暖风,瞬间吹散房间的寒意,让他周身都感觉暖洋洋的。
他忍不住点头说好。
南玉便向他伸出手,“走吧,坐过山车。”
他好像被噬骨的渴望诱惑着,迫不及待地向南玉伸出手,就在指尖触碰的刹那,房间突然一阵剧烈的震颤,猩红的鲜血从墙顶向四壁蔓延,而刚刚与他指尖相触的女孩已经全身冰凉双目紧闭,与他一起浸在了血泊里。
就像师父师娘一样。
他们倒在冰冷的血泊里,只留下他双目赤红,手上沾着他们的鲜血,发狂的仰天大笑。
钟灵焰一身冷汗的醒了,猛然起身大口喘着气,怔怔在黑暗中熬了一整夜。
第二天吃完早饭南玉便和钟灵焰一起出了门,走在巷子里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钟灵焰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棒球衫,头发在脑后随意抓起,脸上表情有点恹恹的,看上去像个夜店玩贝斯的乐队歌手,纸醉金迷了一个通宵的样子,扑面而来的荷尔蒙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南玉强压下旖旎心思,眼观鼻鼻观心,努力不去想身边的人。
等公交的时候,为了表现得自然一些,她主动提起王清越的情况。
“王清越是我高中同学,性格很开朗,他爸妈在学校门口开了一家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