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既然你选择了和舒羽在一起,那就麻烦你看好你的女人。请你转告沈舒羽,不要再去sao扰她的前夫,也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不是只有她会不择手段。这是最后一次。”
说罢,不等姚远的回答,宁璃便挂断了电话。
书房门被敲了两下,尚在平复心情的宁璃还没来得及应声,杜一然便推门走了进来。
或许是由于刚睡醒的缘故,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迷蒙,头发也有些许凌乱,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杜一然慢悠悠地走到她身后,拖鞋趿在地板上发出慵懒的声响。他从身后拥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带着些许鼻音说:“我醒来发现你不在,就出来看看。”
“所以你刚刚都听到了?”
“嗯。”
午后的阳光柔和地洒在书房的地板上,窗外被白雪覆盖的树枝忽然颤动了一下,不堪重负地抖落下一簇。
空气静谧得不可思议。
宁璃放下手机,在他怀里转过身也抱住他,脸埋在他的宽阔坚实的胸膛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杜一然,有件事我想对你坦白。”
杜一然半垂着眸盯着她乌黑的发顶,说:“你说,我有在听。”
她下定决心般,缓缓地说:“我不懂事的时候喜欢过姚远,喜欢了很多年。”
喜欢到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
宁璃在倒追一个叫姚远的学长,追了好多年都追不上。
也正因如此,当宁璃确认过姚远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沈舒羽后,便断了与所有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
她也有她的自尊和骄傲。
那些年不顾一切的执著和勇气,在最后那句明确的拒绝之后,悉数土崩瓦解。
她因为他,沦为了大家眼里的笑话,却成就了他的深情。
在英国的那一年,对宁璃来说多少带点疗伤的成分。胸无大志的她人生第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上,按时毕了业,拿到一张硕士文凭。
毕业证到手的那一刻她想,这样是不是就不算花瓶了?
可很快她又意识到,这一切根本没人在意,何必为了不喜欢的事而为难自己。
当她彻底放下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回国之后,没多久便遇到了杜一然,草率的结了婚。
宁璃以为她往后的生活可能也就这样了。不会再遇到一个愿意不顾一切去热爱的人,更失去了被人真挚地热爱着的机会。
她不曾想到,杜一然竟会愿意对她那么好。
也正是杜一然,让她真切地体会到,原来被人一心一意地爱着,是能够清晰地感知到的。
那么明显的区别于她曾经的自作多情。
从那以后,记忆里那个高冷矜贵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逐渐被愿意无条件纵容她的杜一然所取代。
宁璃说了许多不曾向杜一然袒露过的心事,他听完后似乎并不太意外,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得意:“就这些?我早猜到了。”
听到这里,宁璃将他推开了些,扬起脸惊讶地望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能看出来啊,”杜一然眨了眨眼,慵懒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无辜,“再说你不还亲自买热搜跟他炒作过?”
“……那时候我早不喜欢他了。”
杜一然在她眉心啄了一口,眼眸含笑:“行吧,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呗。”
宁璃咕哝:“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杜一然煞有介事地摇起了头,万般感慨地边为她顺毛边做作地说:“唉,可怜我的小宁璃,当年被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伤透了心。为夫心疼你替你好难过~”
然而宁璃并没有按照他的想象,感激涕零得主动跟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听见他称呼她‘小宁璃’,宁璃顿时想起在医院里被他打断的话,气鼓鼓地说:“你不是说我比你大两个月,应该叫我姐姐?”
杜一然:“……”
她居然没忘。
“作为一名理科学霸,我希望你在数字上坚持做学术时的严谨,”宁璃郑重其事地纠正道,“我只比你大32天。”
杜一然认错速度飞快:“是我草率了。”
“不过因为你毕业的比我早,所以我装嫩一下算作你的学妹也不是不行。”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既然提到学妹,杜一然弯起眉眼捏捏宁璃的腮帮子,“要不你先叫声学长来听听?你如果答应了,我以后就当你比我小,这方面我不介意吃亏一点。”
宁璃瞬间意识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拍开他作乱的手:“你想得美。”
杜一然甚为苦恼:“既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姐姐’,又不愿意当学妹,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看着他虚心受教的样子,宁璃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杜一然,我觉得方毅文嘴里说的,好像和你不是同一个人。”
一听到方毅文的名字,杜一然下意识蹙起眉,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