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燃浑不在意:“都是为了综艺效果。”
贺绪:“我看你适合当固定MC。”
季星燃偏头看他。
贺绪挑眉:“我说真的,录综艺不费劲,既能增加国民度,粉丝看了还开心。”
“那你呢?”季星燃问出了宁礼所想。
贺绪应得坦然:“没你有这方面的天赋,要有我也去。”
依他的个性,大概率说的是真话,不过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宁礼无语。
“瑞奇,包里有糖吗?”
话锋一转,季星燃适时转移话题。
一旁助理无奈摇头,“我马上去买。”
宁礼不假思索站出来,自告奋勇道:“我这里有巧克力,季老师要吗?”
贺绪蔑视的眼神压迫力十足,以至于她递出去的手微微发颤。
“谢谢小宁。”季星燃笑得如沐春风,宁礼有种在看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的错觉。
随后果不其然,贺绪没了好脸色。
宁礼跟着他,一前一后走到简易帐篷里,蓝色遮雨棚搭得简陋,挡不了风,他刚一进去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地上还有荒草,顽强地迎风招展。
宁礼拿出暖手宝,小心翼翼说:“电已经充满了,多拿会儿就暖和了。”
他清冷的目光掠过她的脸,“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自己是谁的助理。”
垂头看着手上巴掌大小粉不拉几的东西,说了句“真丑”,违心地揣进怀里。
宁礼全程看他脸色,从保温杯里倒杯热水,放到他面前的桌上。贺绪坐下只喝了一口,纸杯搁置一旁。
以为他会再次找茬,可接下来什么也没发生。宁礼得了空闲,目光跳跃,直盯着几米外的季星燃打转。他就在隔壁,无奈周围围了一圈的艺人嘉宾,她并不好靠近。
他一个人待在角落,脸上显出疲态,补妆时眼神放空,也不说话。和方才的活力四射相比,像换了个人。
身旁几位节目组嘉宾聊得开心,他也不主动参与,偶尔的回应也表情淡淡,好似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宁礼看得有些恍惚。
...
录制在山顶结束,此时天已经黑透。
21:00左右,参演人员离场,纷纷赶回酒店。
还是来时的车,宁礼提前联系好司机,不到一会儿乘车下山。
开到半山腰,贺绪问自己手表扔哪儿了。
“我记得中途还见过。”宁礼一面找一面叨叨,在车里翻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腕表虽说是品牌赞助的,可价值着实不菲。她一下慌了神,怨自己一犯错就犯了这么大的。
宁礼蒙了:“我马上联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拨打电话,但无人接听。工作群里发消息,也没见人回应。
心越来越凉。
贺绪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宁礼试探着说:“那我先回山上找一下,反正现在还不算太晚。”
其实心里也没底,下了车还强颜欢笑说:“你们先走,不用等我。”
大晚上的,谁愿意跑这么一趟,可“上司”不说话,可不就代表默认了吗?
沿着石板路拾级而上,宁礼一口气爬了十几米,回过一看,车辆已经不再,顿觉委屈。
她就意思意思,还真走了?
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徒步返回山顶,花费了近半小时。到了先前待过的餐馆一问,才知道制作组的人刚刚撤离。
她又按印象找了些地方,手机开着电筒在草堆里搜寻。
没有意外,毫无所获。
最悲催的是找了半天错过最后一辆返城公交,手机还没信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石板路漆黑,容易滑倒,她只能沿宽敞的盘山公路下山,至少路灯还亮,遇事能叫唤几声。
天空像覆上一张巨大的黑幕,黑得深且沉。
四周寂静,荒山野岭周围全是树林,不见半个人影,一丁点动静都能引起她的警觉。
听说附近有猿猴出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倏地,啪嗒一声,声源离得近,她被吓得瑟缩一下,抱紧胳膊僵在原地。好像是树枝压断的清脆声,可她没法分辨,短暂止步,几秒后继续前行。
心跳咚咚,步履加快。
她怕黑,神经衰弱之下更明显,遇上几个坏掉的路灯,心里又怕又委屈。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身上没有现金,手机电量微弱,待会儿真到了山脚该怎么回酒店,宁礼越想越委屈,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一边哭一边唱歌,给自己鼓劲。
身后突然射.来强光。
宁礼转身,眯起眼,挪到路边,方便车辆通行。然而那辆车从身侧经过时,没开走几米远,又倒转回来。
车窗摇下,那张熟悉的面孔正盯着她看。
第7章
大悲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