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子战战兢兢道:“同昨日一般,老样子!”
皇帝一听,便要伸脚来踹。
那小钱子便愁眉苦脸道:“皇上,可别踩脏了您的龙靴,奴才自个儿滚出去。瞧好了!”说着便把自己团成一团正儿八经地滚了出去。
惹得站在身边的魏公公抿嘴一笑。
却只见那皇帝脸上毫无笑意,转身道:“朕且去瞧瞧!”魏公公笑了一半僵在脸上,连忙应道:“是!”便跟着皇帝走了。
此刻孟菲菲却在听人说书。她原是闲着无聊想自个儿看书来的,孟母却将她拦了下来,说是怀孕时候眼睛不能太用力瞧书,不然对眼睛不好。
孟菲菲没法子,后来陆煜泽听说了此事,便不知从哪寻来了一个会说书的小太监。
只听得那小太监正在说当年的湖海之战。湖海之战便是当年孟父初为将军时与南夏打的第一场大胜仗,因着那场胜仗孟父便被陆煜泽的父皇陆临沂(谥号新武帝)封为镇国大将军。
这小太监也是个人才,这说书说的却是孟菲菲的父亲,这马屁拍的!
“……只见镇国大将军一身铁衣战甲已是沾满灰尘,头顶兜鍪的红缨在风中摇摆,此时他胯下战马不时仰头长啸。这已然是他与南夏军对峙的第二十五日……”
孟菲菲正听得起劲,便听到殿外一声“皇上驾到!”便朝那说书的小太监挥了挥手道:“且下去罢!”小太监行了个礼道:“是!奴才告退!”
孟菲菲扶了一把身边的紫檀木桌站起身来,见那上面的盆景绿暗红稀。
是了,已近芒种,百花将要凋残、零落。此时民间大约多有一些祭祀花神的仪式,只是孟菲菲如今却哪儿也去不得。
正这么想着,却见陆煜泽慢吞吞踱进来。
“今儿吃了些什么了?”陆煜泽要么不来,一来总要问这一句。
孟菲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早知道了?小钱子的差事不就是来盯着我吃些啥么?还来问?”
陆煜泽原是随口一问,倒是被孟菲菲一顿好说,是以尴尬地搓了搓手道:“瞧你,一句也说不得。我可不就是随口问一句么。怎的又惹得你一顿火气!”
“我把肚子里的这玩意儿塞你肚里,你且试试?”孟菲菲身子本就有些不大好受,被陆煜泽说了几句便急了。
陆煜泽忙讨好道:“行行行!是为夫错,是为夫错!为夫不该问,为夫不该说。娘子莫生气!”
孟菲菲这才笑着说:“知道错就好!”
扶了孟菲菲坐到床榻上,陆煜泽瞧了一眼孟菲菲的脸色又道:“你成日里就只吃些清粥怎么成?现下你吃的可是两个人的份儿。”
“听来听去就这几句,能说点别的不?”孟菲菲听见陆煜泽又要说吃的问题,便又烦躁地说道。
陆煜泽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如今的南夏帝乃是我母妃的兄长夏誉,此前平定桂乱我曾向他借兵,是以当日便同他谈妥了夏溔协议。只是莽原那边,如今九弟还在那瓦斯手里,我总要想法子救他一救,毕竟与他手足一场!”
孟菲菲心想:陆煜泽还是很善良的,想她当年读书时看过的历史书,那么多皇帝,哪个又顾念手足之情了?
想着便笑着调戏道:“如今你已独坐龙床,若是将他救回,你却不怕他来同你争皇位?”
这话也就孟菲菲能说说,若是换作别人说来那可是灭族的大罪。
陆煜泽自然也是知道孟菲菲是同他说笑,便哈哈一笑,也调戏道:“就凭他?当年若不是我有南夏血统,这位子会轮到他?如今他若是想要,我还他便是。说起来,这差事委实不好做,除却天不亮就得去上朝,整日里还要瞧那些奏折。这几日,我成日想着,你这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蹦出个小皇子来,我好将皇位让与他来坐!”
孟菲菲被他逗得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你当时折腾这许多?原你那侄子陆寅皇位坐得好好的,你同他抢来作甚?”
“当时我亦是身不由己,若是回了洛城复命,我这还有命见你么?后统一涓河之南,原想同你安逸几日,没曾想却听秦青云说你去了洛城。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还有命见我么?”陆煜泽委委屈屈地说道。
孟菲菲还是头一次听他这么说,便继续嬉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说,这江山你却是为我打来的?”
陆煜泽还真不害臊地说道:“娘子说得极是,这江山确是为夫为你打来的!还请娘子笑纳!”
孟菲菲白了他一眼:“得!明日起这娃你来生,皇位我来坐,如何?”
陆煜泽没想到孟菲菲还会这么接一句,嘴角一阵抽搐道:“你若是能把娃塞进我肚子里,我倒也是可以考虑一番!说不准这江山还是你来管合适!”
孟菲菲听他这么一说,便咯咯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才又正色道:“小鱼的肚子现下该有七八个月了!那次我答应她要给她那孩儿取个名儿,思来想去也想不好。你便来同我一道想想。只是我原听说取名儿要生辰八字。要不你先想几个名儿,到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