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公子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拿了别人的荷包。可是良种之势急之又急。
赵青昭闭上双眼,既然暂时问不出来什么……
他手一挥让人把这四位公子全部都收押了。总不能他一个人着急是吧?
赵青昭确实是好大的手笔,丝毫就没有顾及江南世家的面子。
虽然说是情有可原,毕竟火烧眉毛的时候谁还能顾得了这么多呀。
他这个行为大家也不是不能理解,搁在平日,也没有人过问。
但这前提是这关押的人里没有自家小辈。
下衙这件事情多么难听啊,而且下衙狱的这四个,又是家里顶顶重要的晚辈。
被家里的大家长宠着,又是做为接班人来培养的。
这不是把江南世家的脸面狠狠的往地下摩擦吗?
不找回面子,他们江南世家颜面何存呢。
这天下午,在离良种派发还有一天的时间里,江南各个世家分分出动了。
他们发动了大量的民众,在官府外围堵。
要赵青昭关于良种之事,务必给他们一个交代,不允许他拖延了事。
这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人越聚越多,将官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他们这架势,赵青昭今日若不能交出良种,恐怕连门都出不了。
大家聚在衙门外,吵着闹着。
赵青昭出动了1000禁卫军,也只是暂且维持住了秩序,在此期间赵青昭也一直没有露面。
大家的情绪从刚开始的激昂,愤懑,逐渐平静了下来。
子时,已经没有多少人守在府衙外了。
对于这个情况,世家还算满意。
虽然他们没能把赵青昭逼出来,但是就光是赵青昭被堵在府衙不能出门,就够他们笑好多年的了。
这恐怕是赵青昭第一次这么憋屈吧。
府衙中不止赵青昭出不了门,其他的各位大人也出不了门。
等到这个时候,其它大人们已经很不满了,奈何顶头上司神色不佳,他们也不敢在他面前如何抱怨。
其实赵青昭,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子生气。
江南世家这一手来的又急又猛,赵青昭之前虽然料到他们会有所行动,但没有想到他们的行动会这么激进。
但是无妨,今日是个好日子,就算他们不选在今日对付赵青昭,赵青昭也会选,在今日开锋。
如今磨刀石已经把刀磨好了,就等着挥下敌人头颅了。
寅时,陆霄携带的诸多证据归来,这些天他一直在查科举舞弊一事,如今已经掌握了关键性的证据。
就在围堵在府衙外的百姓还尚未睡醒之际,一大堆人马冲进了府衙。
“草民安宁乡人氏,吴林,状告白府、周府、孟府、以及吕府,Cao纵科举名额一事。
草民苦学多年,自安正二十年以来,履考履败,草民不服气,一直没有放弃,拖累的家中长辈,死……不瞑目,家中妻子,芳年早逝,家中的孩子年纪轻轻得了痨病。若是草民没这份运道,草民也就认了,可是草民每次考完给师长看了之后,都说此科必中,整整十年啊!十年啊!老天爷你不做人啊!”
吴林激动的一度晕厥:“他们四家偷了草民十年的魁首,还请赵大人做主。”
此话一出无异于石破天惊,那些还未睡醒的百姓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科举舞弊,天哪!他们听到了什么?
良种不良种的,他们此刻心里已经想不起了。
科举舞弊这四个大字一直在他们脑子里盘旋。
江南可是大魏文风最鼎盛的地区。
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若事时为真,那别人提起江南会怎么想?
哦,那个惯会弄虚作假的地方吗?
这丢的可不仅是世家的脸,还关乎着他们将来所有人的脸面。
百姓们自顾发自围在府衙之外,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在吵闹了,而是神色严肃的看着里面的状况。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肯放过一个细节。
“血口喷人”
站在府衙之外为世家通风报信的人不禁出言道。
这个人,这个人他怎么敢?
赵青昭挥了挥手,此人就被压了过来同时还被堵上了嘴。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以白身状告江南世家,这算民告官,可是得受刑的。”
赵青昭目光炯炯:“你当真要告。”
“请大人陈全。”
赵青昭爱上了双眼:“上刑。”
吴林看见刑具不仅没有一起惧怕,反而还带着一丝笑意。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半碗茶后,吴林血淋淋的从刑具上滚了下来。
一旁的侍卫连忙搀扶住他。
“你这个案子本官受理了,你放心养病吧。若你所言不假,他们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吴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