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阳光明媒,宋薇干过农活坐在土坡上休息,张信北从她身后过来,递给她一页哈密瓜,也坐了下来,抬头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农田,“薇薇,这段时间以来,我心里一直有两个问题,想要得到你的证实。”
“什么问题?”宋薇问,她吃过哈密瓜,拿出手帕擦干净手,看向他。宋薇其实大概已经猜到了张信北想问什么。
“你喜欢过我吗?”张信北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包含着复杂的情绪。
怎么不喜欢?现在的宋薇比任何时候都喜欢张信北,这是宋薇真实的心声,从来不敢在张信北面前承认的心声。宋薇犹豫,然后还是选择真实的面对自己,“我喜欢”。一句话,只有不多的三个字。
这三个字,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很近很近,但是又有一道解不开的隔阂。“但是我不能嫁给你”,又陷入了之前的死循环里。
“薇薇,我感觉你的心里藏了一个谁都不能说的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或许这个秘密该是坦然面对的时候了,否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张信北,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还会喜欢我吗,如果你记起过往的事情,你还会选择留在这里吗?
答案当然是:否。简单想想,就应该知道。此刻宋薇的心情,五味陈杂,和失忆后去猜测她心思的张信北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说一开始选择隐瞒是不得已,但是暗生情愫之后一直害怕失去的,从来都是宋薇。
“这个秘密……”宋薇终于鼓起勇气坦白,可是还没有说完,便听见村民来报信,土匪到了,所有的村民召集去村口集合。埋藏了这么长时间的秘密,终是没有等到开口的合适时机。
宋薇和张信北到达村口的时候,村口的枯树下正聚集着乌泱泱的人,护卫队的人和土匪僵持不下,相互喊话。至于喊话内容,宋薇听到后都要笑死了,“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之类的。
“我要的不多,我只要每户收成的百分之二十,否则哪天醒来房子和田地被烧,我可不敢保证。”土匪头目冲着村长喊话。
“百分之二十,已经很多了”,人群里有人议论,一户每年才有多少收成,还要向官府交税百分之二十,扣除这户人家一年的开销,活的捉襟见肘。
“百分之二十,太多了,家里有老人有娃娃要照顾。能不能降低一下”,村长忧愁起来,一面是亡命之徒,一面是父老乡亲,谈判不成,左右为难。
只见土匪挥了挥手中的铁棍,像是在示威,“没有商量的余地”。说完把铁棍插在了地上,虎视眈眈的看向村民们。
“部落村今年不会向你交一分钱”,没想到此时,站在宋薇旁边的张信北对土匪斩钉截铁的说。
土匪头目被这个声音吸引,冲张信看去,北挑衅的说道:“什么时候这里来了一个中原佬,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欺负老幼妇孺算什么光彩的事,不如咱们来个男人之间的较量,输的人以后永远不踏进部落村。”
“哦,你要和我比什么,比谁的脸更白吗,这我可比不过。你要是走了,你旁边的小娇妻怎么办”,土匪头子说完,土匪那帮人呵呵的笑了起来,“押回去给我当压寨夫人”。
张信北看了一眼一旁的宋薇,对土匪说:“如果输了,我押我的命”,他不会用薇薇做赌注,而他身上唯一值钱的只有这条命。自从他们来到部落村,部落村的村民很照顾他和薇薇,他要为大家做点事。
“好,一言为定”,土匪头子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洗劫了几个村,还没有敢和他做赌注的。“你来说说,比什么?”
“比射箭”,宋薇抢先对土匪头子说,“对,比射箭”,宋薇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慌张。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张信北武功还能不能打得过这帮人,比射箭是最稳妥的办法。
“既然你的小娇妻帮你决定了,咱们就比射箭”,土匪头子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要说他也是正宗练武起家,开过武馆,后来被陷害流窜当了土匪,和兄弟们一样讨生活。
以前和他比试的人,不是被剁了手,就是被剁了脚。今天这个年轻人,要留下命,土匪头子心里还有一丝惋惜。
此次比试,只有三箭,谁射中的总靶数多,为胜利。众人不禁屏息凝神看着土匪头和张信北的比试。
第一箭,土匪头目射中了十环,张信北也同样射中了十环。
第二箭,土匪头目还是稳定的射中了十环,张信北紧跟其后,还是十环。
村民们都为张信北的箭术啧啧称奇,没想到部落村,还有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这一场比赛大快人心,彷佛是一场强者之间的较量。最后一箭定胜负,环数尤为重要。
第三箭,土匪头目射中了十环,这算是他历史最好成绩。而张信北最好的结果不外乎是射中十环,打成平手,但凡少一环,就输了。
压力可以说非常大,所有人都觉得张信北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张信北从身后抽出两支箭,双箭发出,射中靶心,双十环。
土匪头子是个仗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