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段对话,宋薇紧紧的抱紧自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个声音告诉她,极有可能是谣言,在没有客观凭据的情况下,她不能听奴仆随意嚼舌根。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可能是王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来不及做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马上就要奔火坑了…………
☆、砧板上的“死鱼”要献舞(上)
带着巨大的灵魂发问,宋薇跟着去南郊十里草原的车队出了城。坐在浩浩荡荡的马车队里,宋薇掀开窗纱,看向周围的环境。和自己想象的沙漠不太一样,这个时候,楼兰城周围还是有绿树的。如果真如书中所写,楼兰的灭亡,是多方面的原因。环境的恶化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干旱加剧、孔雀河断流意味着人居生存环境恶化。
楼兰灭亡之所以成谜,还有一种说法是与时间节点上的大事件有关。公元4世纪初,晋朝的统治趋于崩溃,中原大乱,在这段时期无暇顾及西域各地,所以关于这段时间的记载很少,等到人们的目光再次聚集,楼兰彷佛蒸发了。
对于楼兰灭亡的说法众说纷纭,主要有几种:第一种说法,楼兰消失于生态环境恶化,直接原因是孔雀河的断流,人们不得不弃城而逃;第二种说法,楼兰的消失与丝绸之路北道的开辟有关,绕道高昌,楼兰失去了往日的地理位置优势,逐渐没落;第三种说法,楼兰消失于战争,后期逐渐积弱,北方强国入侵,楼兰城破,被遗弃;第四种说法,楼兰消失于瘟疫,瘟疫使楼兰城内十有九死,侥幸存活的人纷纷逃离楼兰。
宋薇不知道此时的风光无限的楼兰,还能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存在多久。但是她知道历史的轨迹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改变,顺应历史对于一个穿越人来说是必然的趋势,她没有勇气面对历史这股泥石流逆势而行。
哦,不,要是遇上泥石流,顺流也是跑不过的。就像现在的宋薇,完全像一个被埋没在历史洪流里的小虾米,苦苦挣扎在泥淖中,每天都在眼巴巴奢望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里。
但是,宋薇注意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无论是前期辉煌的楼兰,还是后期破败的楼兰,都与一个利益集团挂钩,那就是张氏家族。张氏家族对西域的统治,可以说贯穿了整个楼兰存亡史。
特别是在中原大乱的情况下,统治河西走廊多年的张氏家族军政势力日渐膨胀,张实时期更是被封为“西域大都护”、“凉王”,西域诸国均在其统治之下。所以,宋薇暗戳戳的觉得作为都护府未来培养的苗子,张信北是她一定要巴结讨好、抱紧大腿的人。
有了这种想法,宋薇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她也是素质教育出身的“三好学生”。无奈,卷入了一场不能终止的奔跑中,只能拼尽全力,动用一切可以用的力量往前跑。停下来,就是死路一条,远的不说,近的嫁去高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要快一点摆脱目前的现状,想的头疼,宋薇托着腮坐在窗边,问迪丽达尔:“张信北真的会去吗?”。
迪丽达尔看了一眼宋薇,红着脸对宋薇说:“公主,这个问题,今天您已经问了三遍了。世子一定会去的,这次宴会是国王专门为世子准备的。”
“最好不要缺席”,宋薇毫不在意的说,说完又掀开了帘子,皮实的望着头顶的天。她想起王昌龄的“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宋薇完全不会在意迪丽达尔会不会想歪,这样反而掩饰了她的真正意图。她穿越的事,放到这个封建的时代的大环境下,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有些秘密只能自己埋在心底。
半刻钟后,她们到达了南郊十里草原。下车后,宋薇被草原的景色震撼到了。
打扮靓丽的侍女有序的忙碌着,空气中飘散着烤羊腿的味道,防卫的人已经展开阵型。透过大大小小的帐篷向外望去,草原的黄昏神秘而清澈,蜿蜒的河流追逐水草悠然而过,成群的牛羊奔跑在广阔的草地上,西域的风光美的恰好。
草原的风吹佛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白色的帐篷像一朵朵白云漂浮在水草丰美的土地上。陆陆续续有不同的车队在南郊驻扎停留,随着各方人马汇聚集合,马上就要开始一场繁华盛大的宴会。
☆、砧板上的“死鱼”要献舞(中)
整个草原上,最热闹的地方当属修罗场,修罗场包罗万象,场里的游戏分为上、中、下三级。最下级的游戏,最没有竞技性,给上流社会的人热身用;中级游戏属于比赛,有赌注和输赢,输大了就要赔钱赔地;最上级的游戏,最没有血性,要说怎么个没人性法,把活人当靶子,一局下来不被穿成筛子的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所以,被拉上修罗场的奴隶死囚,不是死就是伤,大多人都抱了大不了两眼一闭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能遇见箭术高超的人,是个人的造化。进了修罗场没有死的人,就地放为自由身,这是规矩。
因为这里的游戏最刺激,所以也是最能吸引人的。宋薇下了车后,就听说楼兰城的小王子库叶正在和张信北在比射箭,有大彩头。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