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喆忙回头想找夙月,绿笙轻而易举的将他擒住。
她道:“红白,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们就不掺和了。但今晚闻月族百余无辜的性命你也要给寒幽一个交代。”
红白:“主上,我的交代便是夙喆。”
“好。”一声清脆,夙喆破喉而死。
整个过程看起来那么轻松,夙月瞪着双眼,嘴巴怎么也合不上,哭爬着看着夙喆的尸体。
夙月吼叫:“即是家事主上为何杀我儿!!!”
绿笙冷眼一扫,“动了凶器的念头那就是与寒幽为敌与天下为敌!”
“那只是个假的!!!”
“若是真的,今日躺在此处的便是我,而你的儿子本来就以为这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看我这一生多失败啊!”
“夙月,真的凶器在哪?”绿笙问。
夙月:“为何要告诉你?”
折遇:“因为拿凶器的人间接害死了你儿子。”
夙月:“好啊,好啊,那就让双生谷的人为我儿陪葬吧!”说完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急火攻心倒地不起。
弟子道:“族长,没气了。”
夙夜倒在红白身上,“好好安葬你伯父。”
折遇看不下去这样的场景,拉拉绿笙的衣袖道:“我们走吧。”
没有一句告辞,他们离开了。
红白安顿好父亲,在料理夙月的身后事时看见了一张被刺满孔的纸,上面写着:嫡长子为尊。
他慢慢闭上眼,这个世界繁乱到看不清任何人的脸,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中谁又能一生清明?
☆、第五十章
灵动界每天都有人在盯着双生谷,而在双生谷内部也开始了严格的盘查。凶器到底在哪?
闵柔几日都睡不好,生怕出了什么变故。终风倒是极为冷静,只要他不拿出来是没有人能查出来的。
这才三日闵柔忍不住问了:“当初为何要给他假的?”
终风道:“怕他为祸。”
“可如今我们怎么办?”闵柔道。
终风怕她动了胎气,安抚道:“无事,查不出来的。过些时日风头不紧了我带你去深山,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闵柔道:“夫君,我们将此物交给寒幽可好?”
“到时再落个私藏凶器的罪名?且不说我们将面临什么样的责罚,孩子出生后如何立足?”终风不是没想过但人多嘴杂不知要落个什么下场。
闵柔道:“夫君平日里待人友善,或许会被谅解的。谁一生又不会做几件糊涂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尚且未酿成大错。”
“阿柔,世上没有谁生来就是罪人,是非善恶的评判没有固定的界限,一人说你罪不可恕,万人附和之也不会去管你究竟有没有罪,太多人都以抨击他人的过错来显示自己的高尚品德。当下形式他们又怎么会管我究竟是不是心存善念?更不会想到曾经的我待他们如何?”这是终风第一次同闵柔讲这些话,自幼活的小心翼翼的人更适合发现周围的人。
闵柔道:“你总是把万事都想的太糟。”
终风却说:“是你总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那我们都不想了,过一天是一天。”闵柔抱着终风顾忌着肚子所以小心翼翼。
上天一定不会再为难他们的,不会的。
绿笙不爱去灵动界,每日醒来若不见折遇在一旁守着就在外面逛一圈,说是逛其实是在找折遇,找到也不讲话就看他一眼接着走,她知道折遇定会跟过来。
她根本不必回头,他一定在身后。
绿笙想把这几日过成和折遇的一生,她会让折遇去忙东忙西自己在一旁看着,一会儿让他去浇灌那些根本不用浇水的花草,一会儿又非要吵着看他耕田,这寒幽哪里有田?绿笙一挥手,一片空地就出来了。那片田地被烈阳照耀与寒幽大相径庭。折遇满头大汗绿笙走过去给他递上手帕。
好不容易刚消停,绿笙又问:“你会不会钓鱼?”
折遇摇摇头,道:“祖宗,亲主上,您又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钓鱼给我看。”绿笙答。
折遇一把将她拦入怀中道:“乖祖宗,让我靠着你休息会儿行吗?”
绿笙的脸瞬时红到了耳根,“多久休息好?”
折遇的声音有些慵懒,“太舒服了,不想休息好了。”
“折遇。”
“嗯。”
“你可不要睡着。”
“哦。”
“真的,你每次在我身边我就想睡觉,等下我们走不了了。”
“那就不走。”
“不可以。”
折遇抬起头吻在绿笙的右肩,羽丰自己飘了出来。
折遇环着绿笙这冰冷的右手臂,这里的每一处经脉都是幽花的根,她身上只有旁人一半的血,却还要用这些血养寒池中的下一任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