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邯:“嗯。”
“不信你去打电话问问。”
盛心瞳孔地震。
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好意思开口问,纪钦还以为她在故意找借口跟司邯同居呢。
盛心顺从地跟着司邯进了电梯,明知他是仗着她不好意思去问纪钦狐假虎威,她却没办法拒绝没有噩梦鬼压床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睡眠。
就是她那些瓶瓶罐罐还有衣服搬起来,怪麻烦的。
她的顺从在司邯看来又是另一层意思,他以为她不愿意。
“如果你觉得麻烦,我搬上来吧。”
“我看行。”
反正房间户型都一样,他就搬到主卧隔壁的次卧,还不用她麻烦整理。
电梯上到二十七楼,司邯返回去收拾,几分钟后拿着几套衣服和充电器上来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盛心正在给司邯录指纹。
她侧耳听了一秒钟,“你的。”
她的铃声是diy的,系统自带的铃声,跟司邯本人还是挺搭的。
指纹录完了,司邯去阳台找手机接电话。
盛心在后面关上了门,慢吞吞往楼上浴室挪去,她看司邯还没说话,以为电话还没接通。
“我去洗澡了啊。”
司邯握着手机一直在听,盛心的声音顺着电流爬进电话另一头。
“刚才那是谁的声音?我没听错吧,是个女的?你恋爱了?”
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好像司邯恋爱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还没追到。”
“没追到?你这会在逗我?”
司邯的视线目送盛心上楼进了卧室,才缓缓收回道:“你继续说。”
“……”
“关于你之前问过的痛感抑郁症,我们的临床试验成功了。”
说到这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一点都听不出成功后的喜悦。
“病人已经完全康复出院了,但是鉴于治疗过程中患者所承受的痛苦,我们选择不公开。”
“你的那位朋友,站在医生的角度,我会劝她想清楚再做决定,作为朋友,我不建议她接受治疗。”
挂了电话,司邯靠着沙发,闭上眼睛。
昨晚他担心盛心,几乎一夜未睡。
“何必受那个罪呢,如果有意识能避开磕碰受伤,倒不如及时行乐,人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之所以一直关注这个病例,是想着能通过治疗让盛心彻底摆脱疼痛。知道了治疗的痛苦程度更甚,司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再痛。
他舍不得。
就这样吧,把她留在身边,帮她挡下所有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和伤害。
还有,已经出现的。
—
盛心洗完澡,换上了长袖长裤睡衣。
她吹完头发走下楼,司邯在厨房里。
他正在洗菜,修长的手指握着青椒,慢条斯理地冲着水。
盛心走进去,慢慢靠近,“我来和面吧。”
不锈钢盆里装着面粉,应该是想吃面了,他那点水平,做做西餐还行,做面是个细致活。
司邯关上水龙头,放下青椒,转过头来,“我来做。”
说着就把她往厨房外面推,盛心扒着他的胳膊,“你说得这么情真意切的,你会做面吗?”
等他转过来,盛心一愣。
她才发现他居然还系着围裙,淡粉色的围裙放在他身上,莫名觉得好笑。
一般不弄面只帮厨打下手的时候,他是不系围裙的。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以前司邯顶多吃完饭刷刷碗,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司邯擦干手,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你以前在厨房,受过伤吗?”
“肯定会呀。”在厨房里舞刀弄铲的,怎么可能不受伤。
“运气不好菜刀都能砸脚背上。”
盛心觉得很正常,说完却觉得气氛不对劲,司邯垂着眼看她,却不说话。
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低落,盛心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菜刀砸脚背,被油溅,切破手指……
他不想让她受一丁点。
一想起她疼得紧紧闭着眼睛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受不了。
“没怎么,从今以后你别进厨房了,饭我做。”
盛心抓的重点是怀疑司邯到底会不会做饭。
她倒不害怕司邯把她的厨房炸了,毕竟上次做烛光晚餐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她只是怀疑司邯不会做面
等过了一会才开始发懵,“从今以后”是什么意思?
万一他以后有女朋友了呢?万一她以后有男朋友了呢?
念头一冒出来,盛心的快乐没有了。
她压根就没想过男朋友会长什么样,也想不来司邯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