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点尴尬。
拉苏尔没再干什么出格的事,他盯着你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那双怜爱的眼温柔的好似能榨出水来,你被他看得非常不自在,向沙发另一端又挪了一点。
拉苏尔注意到你的举动后终是将视线转到别的地方,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耸动的胡须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我说拉苏尔,你不回去吗?你忍不住问。
家里很无聊。他一边回答你一边挥手召出兰斯洛特,语气非常的理所当然。要一起打游戏吗?或者一起看电影?
这好像不是你家吧
他似乎是读懂了你复杂的表情,突然轻笑道:黑泽哥知道的,我小时候便常常翻窗户来黑泽哥家和他打游戏。
他还会打游戏?你惊讶问道。
他其实只是看起来比较严肃他的话说到一半儿打住了,应当是想起你并不喜欢听他讨论黑泽凌的事。好啦,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呢。
其实我什么都不太想做,我只想聊聊天。你一改前状,顿了顿,直白的打探道。我想聊聊黑泽凌。
见波斯猫少年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你补充道:我其实有点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明明那么不近人情。
拙劣的借口。
但拉苏尔露出了然的神情,他一边有些无奈地摇头一边说:他只是说话不太好听,我想这或许和他的职位有很大关系。好吧,我认识他只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的律师。
可是他不是商务律师你的话说了一半,便通通咽了回去,你虽然知道赫尔墨斯集团家大业大,但你并不怎么关注兽人世界的新闻动态,这明显不是你该提的事情。
而拉苏尔干脆忽略了你的问题,他继续叙述道:不过黑泽哥的父母也很厉害,和我们家算世交,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晚会上见过他,只是那时也觉得他看起来不近人情,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搭话,我的哥哥姐姐们和他的关系倒是不错,在十年前的时候,我三姐喜欢过黑泽哥啊,抱歉。
你没有必要道歉,这没什么的。你倒是看的很清楚。我和他的地位并不平等,他也并不喜欢我。
他很爱你。拉苏尔突然凑近,但再未逾矩,爪子在你头上拍了拍,软软的。不要胡思乱想。
黑泽哥拒绝了我三姐,理由在当时看来很不可理喻,他说他喜欢人类。拉苏尔继续说道。人类身上无时无刻散发的荷尔蒙就像是催情素,但那时大家对偏爱人类的兽人看法就像是十年前人类看待同性恋,黑泽哥那样的举动无异于公开出柜。
拉苏尔叹了口气:好在他有一对开明的父母,而且那件事也仅仅流传在我们熟人之间。可现在不同,他遇到了你。
那还真谢谢他你简直无语凝噎。
作为一个智商、家境和思想都很正常的普通女性,恨他都来不及,这种莫名其妙的真爱言论根本不能触动到你分毫,更何况你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让爱一直保鲜,终有一日他会对你厌烦,将你杀死或者吞吃入腹这样的结局也有可能发生。
拉苏尔在之后又和你聊了些黑泽凌与他的家族的事,不得不说,波斯猫少年的家庭关系极其混乱,他的几个兄长姐姐甚至有豹的混血,他的母亲年龄甚至比他的大姐小三岁。
黑泽凌那边家世就要简单的多,他是家中独子,双亲正在人类国家从事科研工作,并且双亲都是黑狼,所以黑泽凌格外黑。
在和拉苏尔聊完这些后时间也将近中午,他有些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你几眼,rou垫拍了拍你的脑壳,又从阳台轻巧一跃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在窗口与你告别,转身离去时用尾巴关上了窗。
偌大的房间又一次陷入寂静,过了没多久,透过阳台的落地窗,你看到拉苏尔家的窗户又被打开,打开窗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狮子兽人,咖色的鬃毛油亮顺滑,身上披了件呢制黑风衣,他注意到你的视线后只是扫了你一眼,在你脸上停留片刻便转身离去。
窗口的小风吹得倒是挺舒服,可惜这里的房间隔音太好,你无法一点听到对面交谈的声音,于是你又陷入那种不知道做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的焦躁之中,为了不让这种焦躁演变成抑郁,你开始在黑泽凌这堪比样板房的屋里翻箱倒柜。
谢天谢地他没有装监控,不过他的家也没什么装监控的必要,当然,也是因为他没有装监控,罗伊的胆才那么肥。
必须要想办法出去。
可惜这客厅能停下三台跑车的大平层除了让你感叹万恶的有钱人和走起来费腿翻起来费手以外,你甚至连一把能用的螺丝刀都找不到,兴许是有的,但只会存在于黑泽凌上锁的房间和柜子中。
罗伊他一个人居然能打扫这么大间屋子并且在打扫之余还有空调戏雇主的奴隶,这让你觉得这北极兔也不是一般人。
当把房子翻了一圈之后,累的仿佛和黑泽凌做了十次爱,或许那还轻松一点,至少不用你自己动。
这同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