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最近好是风光,别人不会管之前你有多少负面新闻,只管你现在有多风光,自己又能不能从中去分一杯羹。冯勇近两年来的晦气一扫而空,预备提前半个虚60岁的大寿。冯轶lun毛遂自荐,自从把罗良玺踢出枭龙项目,他在董事会终于得到认可,不管他是什么手段也没人管,只要他能够让公司市值飘红,新项目又意味着更大更新更广阔的前景,他可算得上一雪前耻扬眉吐气。
相较下来,一向被称赞稳妥Jing干的冯家大少反而变得门清冷落。不过冯立农并未表现出失落和惆怅,人前还是表现的一如既往。
至于梁春,办寿自是少不了她。知晓冯勇是个假佛派,特意花了几天时间去天津的寺庙上烧香供奉,捐了一笔款子铸造金佛,由大师开光再专程请回天水。
寿宴还没办起来,消息已经沸沸扬扬地传了出去,帖子都不够发,地址选在市内最有名气的四海豪生酒楼。
下午四五点的光景,客人已经陆陆续续提前到来,酒店被包场,门厅处装饰得金碧辉煌。
梁春衣衫鬓影地立在大厅门口迎客,旁边陪着冯家二少,冯立农不掺和,他在里头准备一些琐事。
我爸还没来?冯轶lun满面春光地理理领带,梁春嗤笑:你还能管到他头上。
说着又是勾唇: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过了?
冯轶lun讨好地搂住她的腰:哎...我这不是...
梁春拉开两人的距离:算了,我也不说你,你还年轻,贪吃也正常。就是小心不要吃坏了肠胃。
总统包里的房门敞开,两个年轻的侍女旗袍模样的女人扣好自己的扣子,在冯勇身边服侍他穿衣喝茶。弄得差不多了,冯立农过来敲门,说有几个重要世交客人已经到了。
大厅里一派灯火辉煌,角落里正用玻璃樽供着金佛,所有客人都会过来敬上一束香。
冯勇很满意这景象,貌似是对金佛上香,更像是对着他这个主人供奉,心理上有股强大的自满感。
刚好冯轶lun将裴家父女迎了进来,裴云之前跟冯家冷了一段时间,如今再把友情捡起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裴秀晶身穿古典派的小礼物,仍旧是清冷女神的形象,替家父地上礼品,嘴里恭贺一番。
怎么没见未来女婿呢?冯勇大方地提起来,裴秀晶面上僵了僵,说罗良玺有事忙等会儿就来。
其父裴云则是把话岔开:年轻人之间的事,很多说不准啊!
珂珊特地耗到快开席前才到,又拐去洗手间补妆,疤痕已经消了很多,但还需要浓厚的粉底去遮盖。出来时正碰到同样从洗手间出来的罗良玺,男人不含情绪地扫了她一眼,走到镜子前洗手。他明显消瘦了几分,珂珊停顿的步伐微微地不受控制地往那边偏,不远处传来冯立农的声音。
冯大少移步过来,像是没看到罗良玺,亲密地带着珂珊往外走:家里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人。
话毕才像是意识到还有外人,朝罗良玺轻点一下头带人离开。
等他们三人进场后,堂内气氛变得十分微妙,落在后面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逐渐堆叠,都在打量罗良玺。
裴云最不高兴,他以为罗良玺借口晚点到是不到的意思,这人一来,他脸上很没面子。
果然等这位未来女婿过来了,纷纷的议论声更密集,冯轶lun挂着一副嘴脸:罗总,您贵人事忙啊,最后一个到呢。
罗良玺道抱歉,冯轶lun的新任秘书凑进来耳语两句,冯二少吊起眼梢来:哎,怪我消息不灵通,听说你们游戏公司股票已经跌停了?
裴家父女脸色大变:什么?!
冯轶lun早对高岭之花风格的裴秀晶有想法,倒不是真喜欢她,就是想试试征服搞定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滋味。
他把身子靠了过去,霸着裴秀晶身边的位置陪了她老半天。
这一幕幕的画面,深深地刺激着作为旁观者的珂珊,冯立农陪在她身边她也没心情说话。
你看到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成王败寇,一锤定音。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总会被排斥在外。
珂珊抬头望了他一眼,冯立农给她换了一杯低度数的白香槟: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事实。我们每个人都要生存,都要在既定的社会圈层里做到别人的期许。感情用事,对自己没好处。
大哥,你以前不会跟我说这些。
....是,以前不会,我后悔跟你说晚了。
珂珊也要去给冯勇拜寿,冯勇反而从怀里掏出一只古董的翡翠怀表递给她:趁着我们冯家的好喜气,这个你也拿去玩儿,预祝你今年找到合意的如意郎君。
大家都赞赏冯勇对这位非亲生子的女儿的关怀和大气。
珂珊接了怀表正要塞进包里,冯勇提点到:戴着嘛,这个很适合你。
当着大家的面,既她只能戴,冯立农帮她系上,冰凉的链子一触到肌肤就跟软糯的毒虫贴上来一般,几乎恶心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