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闻玉醒来时旁边并没有别人睡过的痕迹,他对自己成功混进陆锦程房间这件事情确信无疑,怔了片刻,眼光扫到蜷缩在沙发上的陆锦程。短发脑袋埋在双臂之间,看不清面容,身上只覆了一张薄毯,看上去起不到御寒的作用。
睡得并不安稳的男人被他醒来的动作扰到,从狭小的沙发中舒展开蜷缩了一整夜的身躯,安静坐起,神情冷漠,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
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近在咫尺的人显得那样疏离和遥远。
闻玉一直知道陆锦程外热内冷,无论他表现得再八面玲珑,真诚当中往往带着客套的疏离,抗拒别人走进内心,却让人忍不住要往他的安全界限中刺探更多。
这明暗交错的一幕应该出现在大荧幕上,甚至可作为宣传素材,闻玉不无可惜地想,但也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他不忍打扰这份安宁,两人静止了仿佛有一万秒,又好像只在一瞬间。
陆锦程回过神来,扶着后腰从他面前走过,轻飘飘地给了他一个“都怪你”的眼神,说了句:“腰好酸。”
好sao,明明昨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闻玉却觉得这……已然是事后的状态。
胯下昂然火热,脑袋是冷静的,他一开口,发现声音变得沙哑:“陆老师,我可以吗?”
闻玉曾经无理取闹地呼喝陆锦程,当着自己面脱掉衣服,让他为自己纾解欲望,如今再也做不出这种侮辱人的事。他想干陆锦程,也只敢胆怯地、弱气巴巴地询问,渴望跟陆锦程来一场你情我愿的性爱。
“不可以。”
话音刚止就得到他老人家毫不留情的回复,他什么都知道!闻玉像头张牙舞爪的小豹子,飞速往陆锦程的身上扑过去,双手搂抱过那圈并不细薄,有点rou感的柔软腰腹,用底下硬挺了许久的性器狠狠地往他后腰撞了几下,模仿交媾的姿势。
“别闹。”
陆锦程被他撞得牙刷都拿不稳,怒斥了一句,说话时还带着几分刚醒过来的冷淡,显得十分无力。
“就要!”
闻玉活像一只胡搅蛮缠的小豹子,不停地拱着,哄着,仿佛只要他不撒手,怀里的人就能纵容他所有的放肆行径,冲撞进那条看不见的界线中去。
打闹逐渐变味,事情是如何变得失控起来的呢,陆锦程头疼地想,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心软让闻玉进这扇门。
他被闻玉压跪在光滑的地板上,睡袍尾摆全部褪到上身,将他的胸肩遮掩得严严实实,卷着手臂打了个难以挣扎的结,内裤半卡在大腿上,并不纤细的腰身被强行往下压牢,粗大的性器在tun缝间打着滑,年轻灼热的气息喷薄在他耳后:
“陆老师,我可以把你伺候爽。”
年轻洋溢热情,强势带着讨好,陆锦程被他的硬邦邦的鸡巴蹭得腰都直不起来,他的双手被绑在腰后,勉强往前跪行两步,失去平衡被身后的年轻人搂住,闻玉的耐心已经不剩几分,在听到陆锦程那声“轻点”后,脑袋轰得空白了两秒,本能比脑袋反应更快,一下子捅插进去。
有些天没被Cao开的xue霎时被rou刃破开,陆锦程哆嗦了一下,太大了。
“慢些,腰疼。”
“Cao开就好了。”闻玉已经无法辨析陆锦程在说什么,他只知道陆锦程顺从了。这具身体他等得太久,算不上好的身材,不能用垂涎来形容,但如今尝到滋味,比他想象中的无数次要更美妙。
陆锦程并不是青涩僵硬的那类人,情动之时还会主动迎合,他们默契得仿佛不是第一次做爱,但除此之外,陆锦程没有给他更多的反应,没有故作享受的娇喘呻yin,也没有过分累赘的粗重喘息,一切恰到好处,捣得又深又重时他会不满,浅浅抽插他更会夹紧,真实得差点让人忘记他是个人人称道的老戏骨。
“太深了……”习惯承受暴戾性事也不等于能够喜欢,最多是调整到自己足以享受的角度。陆锦程摇着屁股低声向闻玉讨饶,被动而欢愉,sao欲又隐忍。多番交锋,闻玉首次在陆锦程身上体会到了作为主导者的快感。
他是亲吻着陆锦程的后脑勺射出来的,如同虔诚的信徒。
闻玉既无奈第一个Cao到人的不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样成熟的果子。懊恼的是,他并没有让陆老师爽到高chao,只得到“还行”这两个字的评价——陆锦程一边揉着发红的膝盖抱怨隔天会变青紫,一边轻飘飘地回应他幼稚的提问:
“您爽到了吗?”
如果不是节目组的人来敲门,陆锦程会被他Cao第二次。
闻玉本来想要在今天的录制中为陆锦程讨回彩头,那主持人竟然收起那副跋扈又高傲的派头,对陆锦程还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恭敬,不知是因为万长岳,还是陆锦程昨夜的表现。
出于闻玉的有心帮助和主持人不再作妖,游戏环节中没再出什么意外,陆锦程顺利完成宣传工作后,又要赶回去剧组拍摄。临走前闻玉提了一句他们即将有新合作,陆锦程还笑话他不要老馋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