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好!”八哥则说道,“别光顾着揭我的底啊!你的心思我还不懂?就不知人家娇娇懂不懂啊!?”娇妹眼瞅着话题牵涉到自己了,连忙坐直了身子,露出与己无关的微妙表情,意思就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是一个局外人。
居导尴尬了几秒,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道,“今天这个饭局,一来是祝贺老朋友明哥签约成功,二是庆祝小哲的新书即将出版,三是给刚刚杀青的娇娇接风洗尘。来!大家先端起杯子!女士可以以茶代酒。”大家都站起来,举起了杯,一饮而尽。
刚一落座,八哥就开始他惯常的作风,给大家搞气氛了。他说道,“我最近写不出来东西,别说小说,连剧本也编不下去了,我反省以后,发现我平常段子、评论太多了,也就是放的‘屁’太多,把原先存在肚子里的那点儿货全放出去了。今天,我要少放点儿,我就喝酒吃菜,你们接着放,不!不!你们继续接着讲段子。”说罢,自己先喝了一杯。
明哥笑笑说道,“既然八哥今天不讲,我就先顶上。嗯,最近,有读者向我提意见,说我写的小说纯粹低级趣味,污蔑人,男主是影射他们的偶像,竟然描写了他与一位不太体面的女士交往的事。让我滚出来解释。”妃妃说道,“这么敏感尖锐的话题,你不会回复吧?”娇妹也说,“是不太好回复。”居导则说,“直接给他怼回去!”八哥道,“大家还是听听,大明怎么回复读者的吧!”
明哥先喝了一口水,一副意定气闲的样子,说道,“我就告诉他们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名年青人读了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妮娜》后,就骂道,渥伦次基(男主角)与安娜完全是男盗女娼;接着,又读了《战争与和平》就骂男主人公搞破鞋,这样的人怎么能是革命青年?这样的小说就是资产阶级的毒草,作者是大坏蛋!有人对他说,这是主席也看的小说,他死活也不信,就写信问主席。后来,主席就在接见文艺工作者时说:现在的某些年轻人读不懂世界名著,看《安娜卡列妮娜》他就只看到男盗女娼;读《战争与和平》就骂搞破鞋。他完全看不到文学作品里描写的爱情美好,看不到作者反映的是那个时代背景下,大到一个国家的战争与和平、一个时代的更替、一个阶层的兴衰,小到一个家庭的日常生活、一对夫妻、一对爱人的情感变化。”
明哥刚一说完,小哲就拍起了手,叫道,“这个回复高!”妃妃也拍手叫好,“妙!妙!妙!”娇妹笑言道,“明哥这个回答,既回复了读者,还进行了潜移默化的教育。”居导只是呵呵地笑过不停;只有八哥笑完,问道,“大明,是你杜撰的吧?我觉得主席评论那一段故事是你瞎编的吧!他老人家在世接见文艺工作者的时候,你才多大啊?”
明哥答道,“我向主席保证,我说的千真万确。故事是被主席接见过的老刘亲口告诉我的。主席确实是批评了某些年轻人看不懂世界文学名著,读《安娜卡列妮娜》《战争与和平》,就说男女主人公搞破鞋,还说老托是大坏蛋。这个掌故某部王部长也知道的。只是,后面我加了一点我的注解而已。”
小哲问道,“后面没人再滋事儿了?”明哥开心地说,“没啦!”居导替他答道,“抬出主席的评论,这些家伙被震住了吧!自然就撤了。”
八哥忍不住又说道,“你这个故事没我这个精彩。嗯,前段儿,我评论了某部电影里男演员杨某的演技有些浮夸,表演吟诗作画却像在做拉面,没有生活的积累、没有演技的雕琢。结果,被他的粉丝劈头盖脸一阵臭骂,最客气也是骂我蹭热度,说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们的偶像,还让我先评评自己的垃圾作品,再来评他们的偶像吧。你们知道我怎么回的?”
“怼过去!那些没文化的年青人就会乱喷!他们就是找存在感!他们的偶像连你一根脚趾头也赶不上!”居导替八哥打抱不平;妃妃也应合道,“对!那些粉丝的素质就是不高。”
娇妹感慨道,“当今最良心的剧评家也会受到如此攻击,情何以堪?”小哲也愤愤不平道,“合理的评论都不能有了,难道要让影评家像粉丝一样闭眼尬吹那些偶像吗!?”明哥则平静地说道,“我倒是想听听八哥怎么说的!”
八哥喝了一杯酒,面露神秘的微笑,答道,“我什么也没回复!”说罢,哈哈大笑了,笑声里透着几分洒脱、几分悲哀。“高!”“不同他们一般见识!”“此处无声胜有声!”大伙纷纷评论。
接着,妃妃就给八哥满上酒杯,他又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角的酒,说道,“完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开始还是忍啊!忍!忍得我的肺快炸了,后来,我转念一想,真还犯不着和那班网友计较。我想起艺术史上的一件趣事,这就让我释然了。差不多一百年前,英国小说家毛姆写了《月亮与六便士》,主人公斯特里克兰的原型就是当时名气最高的画家高更,而毛姆本人只是个不知名的作家而已,名气并没有画家大的,他对大画家并不很熟悉,对他的过去也一知半解,对他为什么弃商画画也不很清楚,至于画家去世前在塔希堤岛上的生活,更是道听途说。可是,作家就是带着热情,绝无世故,又洞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