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又轻轻问道:“大人中意什么样女子?”问完之后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柳天佑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对了,试探的问道:“柏君你今日为何突然问这些?难道是想给我做媒牵个红线?”
张柏君担心他发现自己的心思,就顺着他的话说道:“对啊,属下想为大人牵根红线,大人中意什么样的姑娘?我看看与我说的那个姑娘可相符。”
在这事上,柳天佑没有任何隐瞒,坦言道:“我自然是中意跟我性子合得来的姑娘了,年纪不能太小了,太小了我们之间肯定没有共同话题;再一个嘛就是能抗事的,不能一遇到点儿小事就哭哭啼啼个没完。柏君打算给我介绍那家的姑娘啊?”
张柏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愉悦的回道:“我说的那个姑娘跟大人你说的这些条件相差甚远,就算了吧!下次遇到跟大人说的相符的姑娘再为大人牵个红线。”
“好啊!”柳天佑不在意的应了一句,又好奇的问道:“柏君,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一直没有娶妻?”
“我跟大人一样,想找个性格相合又不嫌弃我出身的人过下辈子。”
“不错不错,人生短短几十年,就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来过一辈子!”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柳天佑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村子,便道:“柏君,我们到这个村子里瞧瞧,随便讨碗水喝。”
“好的,大人。”
两人骑着骡子走到一户人家院门前,下了骡子张柏君便去敲门。不一会儿,便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开门出来,见是两个陌生男子,周身气势不凡,“两位老爷找谁啊?”
张柏君:“大娘,我们是过路的,走到这里口渴想讨碗水喝。”
“两位老爷请进来吧!”让开门让张柏君和柳天佑进去,自己又往灶屋走去给两人端水。
不一会儿,便用两个粗陶碗装了两碗清水出来,可能是觉得有些寒酸,还歉意的说道:“老妇家也没个茶叶,两位老爷将就喝碗清水吧!实在抱歉得很。”
柳天佑接过碗,“无妨无妨,是我们打扰了大娘了,大娘能给碗清水我们就很高兴了。”说完咕咚咕咚的把水一饮而尽。
看着院子里只有她和一个三岁小儿在家,连只鸡都没有,又问道:“大娘,家里其他人呢?”
“老妇儿子和儿媳妇都下地干活去了,只有老妇在家照看孙儿。”
“大娘的孙儿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今年几岁了?”
这老妇人一听他夸自家孙儿机灵,连脸上的褶子都透着笑意,“老妇孙儿今年五岁了,就是家里穷,个头矮小了些。别看他小,可勤快了,每日里都会背着小背篼上山去捡柴火。”
“那可真是个勤快的好孩子,长大了以后定是个能干的,大娘的福气不小。”
“借您吉言了!”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好奇的走到篱笆强往外瞧,看见一群人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往他站的院子这边走来。
“牛大婶儿,山头被下山的野猪拱了,你赶紧拿些银钱来,我们好送他到县城里去找大夫医治。”
院里的老妇人听到这话,赶紧冲进屋里,片刻又冲了出来,“麻头,等山头的这次事情过了,婶儿再好好谢谢你啊!”刚要出门,又想起院里还有客人和孙儿,返回来对柳天佑歉意的说道:“两位老爷,实在照顾不周,老妇的儿子出事了,老妇得赶紧把他送到县城里去医治。”
“救人要紧,大娘你们快去吧!别耽搁了,我们这就告辞。”柳天佑一边说一边往院外走去。
老妇人一把抱起院子的小孩儿,又把门锁上,这才跟着那群人往县城赶去。
柳天佑看着他们走远,这才问身边的张柏君,“柏君,这野猪下山伤人的事可多?”
“回大人,宁常县多山林,很多土地都开在山上,春耕干活时免不了被野猪袭击。大人,可要派人到各村去猎杀野猪?”
“胡大人往年可有派人去猎杀这些野猪?”
“有的,胡大人每年都会派县衙的守卫队去猎杀这些野猪,属下还听说,他们把这些猎杀来的野猪卖了之后,七成分给去猎野猪的守卫们,三成分给县衙的其他众人。”
柳天佑想了想,“那今年还是照这个规矩来,我们回去之后便派人来做这事。”
“是。”
两人在村里转了转,看这个村里的土墙茅草顶居多,便知道这个村子并不富裕。但这个村子也有优势,那就是离官道近,村前还有一条不小的河,很适合搞养殖,暗暗在心里记下之后,又骑着骡子走了。
......
回到县衙后的第二日,柳天佑便把县衙守卫队的首领叫了来,让他立即派人去各村猎杀野猪,杀了的野猪跟往年一样处理。
县衙守卫队的首领名叫焦辰,今年四十二岁,任职有十二年了。杀野猪这活每年都要干一到两次,业务很是熟练,听到柳天佑的吩咐,回去之后立马就带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