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佑:“明日再去买菜吧,今日大家都累了, 到前面叫些饭菜吃过了之后就早些休息。对了, 别忘了叫人去请个大夫回来给寒露看看。”
柳苑:“爹,寒露妹妹的伤我一直记得的,忘不了。”
“嗯。”
柳天佑也挺喜欢那颗桃树的,看着就特有生气,看花苞的大小, 再过几天就能开了。
这个小院的格局是正房四间, 左右各三间厢房,小厨房在门口位置, 井就在小厨房门前, 取水什么的很是方便。院子里除了种有一株桃树,还有一颗石榴树和一丛斑竹,那丛斑竹前还用竹子建了一座颇为风雅的凉亭。
当然了, 这样的院子好是好, 住一晚的价钱也不便宜啊!要八百八十文一晚,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包寒露的烧伤照料得仔细, 路上只发过一次烧就再也没烧过。经过这十来天的修养,脸颊上的伤已经脱痂,露出了里面粉粉的嫩rou。
整个疤痕的面积有桃树叶大小,看着倒也还好,不是特别吓人的那种。后期再用些祛疤膏淡化一下, 再化妆修饰一番,应该就不影响整体形象了。
身上的伤比脸上严重很多,现在还没有脱痂,但已经能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几步了。
这会儿她听见柳天佑提醒柳苑别忘了给她请大夫回来看诊,出言道:“义父,寒露已经没事了,不用再请大夫看诊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知道她是一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小姑娘。身上的伤再疼,也没听见她叫喊过一声,每次看到柳天佑时都是笑呵呵的模样,跟柳苑和柳兰也相处得很好。
柳天佑知道她是担心自己银钱花多了,会惹他厌烦,温和道:“你的伤我心里有数,安心养着便好,早日把伤养好才是正经。”
包寒露乖巧的应道:“我知道了,义父。”
柳天佑挥挥手,“让丫头们扶你进去歇着吧!”
包寒露:“好的,义父。”
柳天佑看着丫头们把包寒露扶进屋子,在院子里站了一小会儿,便转身进了房间规整起自己的东西来。
翌日一早,汤宗元和孟子实便找了过来。
“墨安(孟子实的字),无极(汤宗元的字),我正要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竟先我一步来找我了。”柳天佑一边高兴的把他们俩迎进屋里一边说道。
汤宗元:“浦和(柳天佑的字),昨日里你走后,我和墨安在书店里淘到了一本最近十年内的会试试题,这不,天一亮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与你分享了。”
柳天佑闻言诧异:“真的?竟还有这等好事?”
孟子实也在一旁笑着道:“自然是真的,不仅有考题,就连三鼎甲的答题试卷也有,我们可要好好观摩一番。”
柳天佑:“这倒不错,他们既然能得前三甲,必然有过人之处,值得我们学习一番。”
汤宗元点头:“对啊!据说今年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举人比去年多了一成,今年的竞争格外激烈。我还听说,皇上病重,今年的殿试由太子监考。”
柳天佑:“太子监考殿试?”看来太子这几年的势力发展得不错啊。
汤宗元:“对啊!”
柳天佑:“无极可知道今年的主考官是谁?”
汤宗元:“知道,是官拜一品的当朝大学士刘宏义刘大人,听说他是皇上病重前亲自任命的,其他考官则都是翰林院翰林充任。浦和,你这院子不错,看着还挺雅致的。”
柳天佑:“呵呵呵....还行。”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都在一起研究那本会试题集,而柳苑柳兰则天天出去见识这京城的繁华,时间一晃就到了会试的时间。
这会试因是春天举行,也叫春闱,跟乡试的考试流程差不多,也是连考三天考三场。在参考的众多举人里取中三百名,然后参加接下来的殿试。也就是说,这一次只要考上了,最差的也是同进士出身。
考试这日,天还没亮,柳天佑便与汤宗元和孟子实往内城走去,几人到了贡院门前之后,随着人群在贡院前开始排队。
卯时一刻,便有官差从里面出来,不一会儿,队伍就开始缓慢的往前移。
孟子实看着越来越近的贡院大门,开始紧张了起来。这会儿他不仅脊背有些发凉,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就连三人中学问最扎实的汤宗元也是如此。
他们两人看柳天佑跟平时一样,一脸镇静的站在哪里,便好奇的问了一句,“浦和你不紧张吗?”
柳天佑松了松紧握的拳头,“还能稳住。”
汤宗元:“.....浦和你心态真好。”
......
这天子脚下的贡院考场就是跟各府城的不一样,不仅提供了笔墨纸砚,就连睡觉的木板都要长和宽一些,顶棚也不是只搭了一张竹席,而是实打实的盖了一层木板,再在木板上铺了竹席。
柳天佑按照编号走进自己的考棚,打量了一番考棚里的环境,便安心的等着官差把试卷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