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秦玉乖乖地听从喻高旻的安排,安稳了好些日子。可他心里就跟剁烂的rou泥似的,每每想到秦玉都难受。
“喻尧,这周去见见汪家的小女儿吧,你们年岁一般大,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喻高旻和蔼地说道。
喻徭脸色一变,“父亲,我——”
“喻尧,你已经快要十八了,不要再做傻事了。”喻高旻摆摆手,打断了喻尧的话。他拿起桌上的餐巾,正欲擦嘴角,就被坐在喻尧对面的苏华年接过,温柔地擦去了喻高旻嘴角的汁水,她红唇微启,“尧尧,你父亲都是为你好。”
喻高旻伸手挽住苏华年的纤腰,对其温柔一笑。苏华年也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喻高旻挽着妻子的手欲起身离去,苏华年却说,“亲爱的,你先去,我跟尧尧再说两句话。”说罢,还轻轻地拍了拍喻高旻的手背。
喻高旻悠悠地转身走了。他人一不见踪影,苏华年脸上挂着的温柔的笑立刻就消失殆尽,她一掌挥到喻徭的脸上,力道之大,喻徭的侧脸即刻浮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喻徭,别想着再搞什么花样了!你之前为了秦玉做了多少丢人的事,你还没闹够吗!?就一个穷酸的男人,你值得为他差点连命都搭上吗?!你贱不贱呐!”
喻徭的神情Yin冷,听到母亲的话后,他嗤笑道,“你不也是吗?口口声声地说着要报复喻高旻,现在还不跟个婊|子似地舔着他?!”
“啪!”苏华年抬起手重重地给了喻徭一巴掌,喻徭被打得头偏向一侧,白皙的脸颊即刻浮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苏华年嫌弃地擦了擦手,转动着手腕,“你给我好好说话,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喻徭冷笑,站起身俯视着苏华年,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过多的眼白使他看上去有些骇人,“我自然是记得的。”
喻徭的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九,巨大的压迫感让苏华年有些发怵,但是要强的她仍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你要是没老子,早该死了!”说完,苏华年拂袖离去。
喻徭Yin森地盯着苏华年离去的地方,缓缓地,勾起一个肆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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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高旻死了,死因是食用了掺有花生油的甜点。涉案的厨师是新聘任的厨师,但他坚称并未有人告知他喻高旻对花生严重过敏,最终厨师因为过失杀人被判终身监禁。
苏华年因为挚爱去世承受不住这种打击,Jing神错乱,被送入了Jing神病院。往日养尊处优的女人披散着乱发,面目狰狞地嘶吼,“我没疯,喻徭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没疯我没疯啊啊!!喻徭你不得好死!”
喻徭在喻家长辈的安慰中痛哭出声,他哭得双眼红肿,伤痛欲绝,“为什么会这样啊!?呜呜呜——妈,妈!我没有妈妈了,我也没有爸爸了!”
喻家一夜之间巨大的变故成了全球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在大家都以为喻家的神话会就此破灭时,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独此一人扛起了喻家的大梁,硬是让喻家的产业更加蒸蒸日上。
可是喻徭一直很低调,鲜少公开露面,关于他的生平除了一些公司的介绍,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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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的某个小镇,熟睡的秦玉忽然惊醒了,他猛地睁大双眼,手瞬间伸到枕下,摸到枪,冲着倚靠在门边的男人厉声道,“谁?”
“我啊~”喻徭摁开了灯的开关,脸上是掩不住的开心。
还是来了......秦玉浑身的肌rou瞬间绷紧,在他逃亡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一直活得心惊胆战。他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没有朋友和亲人,只敢用公用电话亭给秦正青和秦亭亭打电话,在电话中还要编造各种谎言声称自己会在国外工作一段时间。
秦玉一直关注着华|国的新闻,可他一直没有看见喻徭被伏法的新闻,那时他就知道,喻徭一定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他想起狄天工的牺牲,心中就抽搐地疼。
而就在前几日,他终于看见了关于喻家的新闻,可是喻家双亲一死一疯的新闻却让秦玉破灭了最后的希望,他不知道往哪里逃,因为他压根就逃不掉。他只是没想到,喻徭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
喻徭笑着慢慢走近秦玉。
秦玉恐慌地后退,身子紧紧地贴上了床背,“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你别过来!”
喻徭却像没听见这个威胁似的,一步迈向秦玉。
秦玉扣下了扳机,可喻徭仍然好好地站在那里,毫发无损。
秦玉惊愕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枪,用力地连续扣下了数次扳机,看着秦玉的反应,喻徭笑出了声。
听见喻徭的笑声,秦玉再细看了眼手中的枪,原来,枪,被掉包了。
在喻徭的手伸过来时,秦玉立刻从床上跳到另一侧。喻徭单手撑过床,几乎在碰到秦玉的瞬间就抓着秦玉的一只手腕猛地使力,屈膝往他阑尾上一记狂顶,在秦玉下意识疼得弯腰的时候,再迅速绞上秦玉的胳膊将其反手掼在了墙上,将秦玉瞬间固定地死死的。
“好玩吗?离开我的日子你好玩吗?”喻徭已经比秦玉高上了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