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房间。
虽然已经离开了十年之间,但里面的各种设施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还保持着他离开之时的模样。没有一丝灰尘,干净如新,显然是定期打扫的。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支纯白的玫瑰,还带着几滴露水,于是空气间逸散着淡淡的花香,不浓郁,但很清新。
“还真是有些怀念呢。”他轻轻嗅了嗅玫瑰的清香,异色双瞳里露出几分少见的怅惘,不过睁开眼时就消失不见了。
脱下衣物,进入浴池。
lun雅把自己整个浸在水里,感受着温暖又柔和的水,这些日子里的疲惫仿佛都消失一空了。他将自己的脸憋的通红,直到喘不过气来,才从水里把头探出来。
shi漉漉的银白色发丝散落在在他过分白皙的身体上,诡谲又圣洁。一滴水伫在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然后坠落,折射出虹色的光彩。
整个画面显得绮丽而唯美。
如果没有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出来吧。”
“警觉的小东西。”
身手矫健的雌虫悄无声息的出现,猩红色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辉,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衬衫随意地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了Jing致的碎骨。
“梅瑞狄斯。”这几个音节从lun雅口中念出,显得缱绻又缠绵,尤其是配上他这副赤裸的姿态,就连空气好像都因为这暧昧停滞了许久。
“是我。”雌虫不慌不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色,惬意地眯起眼睛,如果不是这副境地,lun雅甚至觉得他应该是手里握着一杯红酒,优雅地出入于觥筹交错的舞厅盛宴。
“你来了。”
“我来了。”
这样意味不明的对话之后,双方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感受着身下的水温慢慢变得冰冷,雄子之前被热气熏染得微红的皮肤也逐渐冷下来,只是脸还是很红,眼尾更红,姝丽艳绝。
来做什么呢?
总得做些什么……吧?
冰冷让他的思维都有些凝滞了。
不明白。
于是他干脆不再去想,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雌虫,他名义上的“兄长”。
梅瑞狄斯叹了口气,从浴缸里将赤裸的雄子一把捞出,把旁边台子上放置的毛巾拿到手里,裹在雄子赤裸的身体上。动作说不上温柔,但至少不粗暴——与之前的性爱相比。
在擦干他的头发之后,这家伙就不见人影了。
所以,是来做什么呢?不会只是单纯地看他一眼吧?
lun雅不明白,还想理理思路,但是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浑浑噩噩,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而美得不似凡人的雌虫也想不明白。
“你想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
“那,为什么来?”
没有回应。
翌日。
lun雅久违的睡了个懒觉,睁眼之后发现阳光已经很盛了,透过窗子打在他的发间,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像是柔光滤镜,他的脸庞都温暖了许多。
个人终端已经被兰伯特送来了,权限给的很高,甚至比他之前还高,帝国的机密档案都可以随意翻看。不过lun雅只是匆匆扫了几眼,并未在意,他的目标只是法兰克林。
想到法兰克林,小雄子的眉头不禁蹙起,显得有些苦恼,他消失了得有接近一个月了——法兰怕是要疯。
事实上,法兰克林的确处于快要疯魔的境地。
西泽尔被他废掉了大半条命,现在还在营养仓里吊着一口气,胳膊腿全卸了下来,看着就很惨。而克里斯蒂号的雌虫大多兢兢业业,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只有格外努力的搜索小雄子的下落。
星盗向来心狠手辣,做事百无禁忌,法兰克林一直是独裁者的暴君形象。不过他近些年表现得温和,很多雌虫都忘记了他是一路踩着无数虫族的尸体,才从底层厮杀到这个位置来的。
然而,没有一点消息。
法兰克林黑色的卷发因为长时间不打理,现在已经披肩了,深绿色的瞳孔像是某种野兽,胡渣也懒得清理,但这种形态配上他沉郁的气质有种迷人的味道。
送给雄虫的星环被破坏了,以至于他无法定位lun雅的位置。虽然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有昏迷的西泽尔。
而与lun雅熟悉的雄虫塞希尔,他也登门“拜访”过,然而塞希尔关于lun雅的记忆却仿佛被清洗一空——有东西在搞鬼!
往日用之无往不利的异能也没什么用处,星网仿佛一滩沉寂的死水,没有一丝波澜,“lun雅”这个名字消失地悄无声息。
他并非没有怀疑过谢菲尔德,但那个家伙的动态被他摸得门清儿。之后,他干脆甩开了这位帝国上将,将全部的势力用于搜寻雄子的踪迹来。
这点正是梅瑞狄斯的高明之处,打了个时间差。也是法兰克林聪明反被聪明误,又或者……过于着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