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一直在卧室等他。从十点等到了十二点。
零点一过,他赤脚走下床,轻轻敲起书房的门。
“哥哥……”
一声毫不客气的“滚”,透过门砸进他耳朵。
他僵了片刻,随后持之以恒地敲门,红着眼眶,声音却还温柔:“哥哥……很晚了,早些睡吧……”
仲霄似乎被他吵得烦了,门终于打开。
戚宁闻到浓重的烟酒味道。
仲霄坐回椅子,抬头看他,一片烟雾缭绕中,他缓缓启唇:
“贱货。”
戚宁并不说话,也并未停止动作。只是眼眶更红了,唇也抿得更紧。
仲霄看他脱了睡袍,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灯光中蒙了层光晕。这贱货睡袍里穿了条什么都遮不住的蕾丝裙,ru晕在薄纱里若隐若现。下体只穿了条聊胜于无的丁字裤,一双细白的长腿裸露着,腿根却绑了袜带,陷进一圈松软可口的rou里。
“哥哥……”戚宁往他所在的方向走。
一个玻璃杯擦着他的脸砸到身后的墙上,瞬间破裂粉碎。
“闭嘴!”
戚宁吓得浑身发颤。
满身酒气的男人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伸手重重捏着他的脸,几乎要将他下颌捏碎:“你满意了?嗯?”
戚宁闭眼,不住地流泪。
“这么想被我Cao?”男人语气极度轻蔑,手掌轻轻用力,就将瑟瑟发抖的美人推倒在地板上。
“哥哥……哥哥我们结婚了……”戚宁狼狈不堪地祈求,眼泪一滴一滴流到地上,“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仲霄疯了似的摔了一个酒瓶,掐着戚宁的脖子便是一巴掌:“我再说一遍,你这贱货不许再叫我哥哥。”
戚宁一直哭。
仲霄冷眼:“戚宁,现在开心吗?得偿所愿了,开心吗?”
仲兴死前,戚宁一直在病床前哭。把仲兴的心都哭软了,想到这可怜孩子的命运,仲兴到底有些愧疚。戚宁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委屈小脸:“爸爸,爸爸走了宁宁怎么办,他们会赶宁宁走的。宁宁什么都不会,爸爸救救宁宁好不好,不然爸爸就带宁宁一起走。”
仲兴受不了美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哀求,自知有愧于他,认认真真替他想办法,给他丰厚的遗产,给他优厚的股权待遇。
戚宁却只一直哭:“爸爸给宁宁这些有什么用,宁宁守不住的,宁宁一点用都没有,爸爸还不如让宁宁死了算了。”
病床上的男人看着绝望的美人,半是疲惫,半是难过,流下浑浊的泪:“那宁宁想怎么办?”
“爸爸让哥哥娶宁宁好不好……宁宁不想离开仲家……爸爸救救宁宁好不好……呜呜……”
仲兴癌症扩散,头脑一日不如一日清醒,却还是摇摇头:“荒唐,仲霄怎么会娶你。”
戚宁没日没夜地哭,终于磨得神志不清的男人召来律师,修改遗嘱。
一个月前,仲兴下葬,戚宁在墓前哭得几乎不省人事。不知情的宾客都以为仲家这个漂亮的养子对养父感情深重,只有他自己知道,眼中流下的每一滴泪都是喜悦的泪水。
不管怎样,他现在已经是仲霄的合法妻子。仲霄甩不掉他,他仍然有一个家,有一个自己爱着的丈夫。
仲霄冷眼看他哭:“戚宁,我不是仲兴,我不疼你,也不吃你这套。”
“哥、不,仲、仲霄……我们就当是刚认识好不好?求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刚认识?”仲霄冷笑,“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不知廉耻吗?戚宁,你是我弟弟还是我小妈?勾引完爸爸上你,还要继续勾引我吗?就这么喜欢仲家的男人?”
戚宁委屈地哭喊反驳:“你明知道是他强jian我!”
“闭嘴!”
戚宁结结实实又挨了一记耳光,双颊都浮起红肿的指痕。仲霄已是双目通红。
“你不知道跑吗?你不知道报警吗?还不是你天性下贱,跟养父苟合。第一次是强jian,后面你是死的吗,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们有多恶心吗?仲兴很疼你吧,每次把你叫进书房都是在Cao你吧……你这婊子叫得比发情的母狗都浪,sao逼吃鸡巴爽得上天了吧!”
仲霄至今都记得戚宁十二岁生日那晚,他特意请假回家打算给他一个惊喜。房子里却一片漆黑,佣人不在,客厅的蛋糕也没动。走上二楼,只看见书桌上交缠的rou体。繁复裙摆之下,父亲粗硕的Yinjing在男孩怪异而美丽的下体里出入,暗色的鲜血混合着ye体。父亲像野兽,将男孩牢牢按在书桌上。戚宁的哭声委屈又凄惨,一声声哀求——
爸爸不要这样,爸爸我好痛,爸爸放开我……
仲霄呆呆地看了很久,书房中的两人都太过专心,没有注意到他。走出家门时,他几乎要吐出来。此后他时常梦到这个场景。只不过,时而是噩梦,时而是春梦……
他开始害怕回家,恶心中夹杂着厌恶。
戚宁每次想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会。他知道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