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一样走出市检大楼。
熟悉的迈巴赫跟在他身后。
“上车。”
“徐总，我这次，这次真的身体不舒服。”
何嘉浑身无力，他要想办法把孩子做掉，他不敢去医院，不敢让医生看到他的身体，他决定，要是能吃药流掉最好，要是不能，就自己在家想想办法。
徐锐怎么偏偏这时找他了……
“上次你可答应我不找借口的。”
何嘉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苍白，勉强地笑：“真的不行。”
“先上车。”
男人语气不容置疑，小美人听话地坐到副驾驶。
沉默地开出去一段路程。
“肚子里揣了野种，感觉如何啊。”
何嘉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你知道了？”
“我什么不知道……”男人心情愉悦地双手搭着方向盘，“你实在是蠢，活该被骗，长长教训，下次最好能聪明点。”
何嘉愣愣地看着前方：“你早就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
“何嘉，你还记得我上次说你要是不乖，会给你惩罚吗？”
惩罚……小美人失神地摸着肚子：“这就是惩罚吗？”
“你啊你，图什么呢？找了这么个货色，哪里比得上我？”
“你们……不都是玩玩而已吗，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的……不过我确实蠢就是了……被他哄了那么久，那么久才认清他……”
小美人两眼无神，喃喃自语。
“以后打算怎么办？”
小美人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应该会继续日复一日地上班，只是碰到周霆的话，会浑身都难受吧。
“徐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为什么我之前怎么玩你，你都不会怀，被别的男人一Cao就Cao的怀了种？”
美人屈辱地点头：“是。”
徐锐挑眉：“我几年前就做了节育手术。”
每次射进他肚子里的东西，都没有Jing子，射得再满，也不会有事。
“这样啊……”小美人看不出表情。
“女人那么多，我可不希望哪天谁抱来个儿子莫名其妙喜当爹……”男人笑笑，“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是比那混蛋负责任的吧。”
“谢谢。”
徐锐冷笑：“谢倒不用。。”
“羞辱够了的话，就放我下车吧，我想回家了。”
“回家？回家吃药？还是回家拿些粗制滥造的工具插进子宫里把那野种堕掉？”男人看着他，嘴角是残酷的笑，“小母狗是万万不敢去医院的吧？”
忍住泪，何嘉手指嵌进手掌的rou里：“你不用管我了。”
“会疼死的吧，你不害怕吗？野种几个月了你知道吗？药物流不干净怎么办，留在你的子宫里，让你痛苦，你要自己拿钳子刮宫吗？”男人将车停在路边，语气平静，“你不如求求我，万一我大发慈悲，愿意花钱给你请一个口风紧的私人医疗队呢？”
“够了！我受够了！”小美人泪流满面，“我凭什么要受你的侮辱，为什么被他羞辱后还要被你羞辱，我知道你们都嫌我恶心嫌我脏，我是傻，我是yIn荡下贱，我知道了，可我不想听你们继续侮辱我了！你觉得我恶心，你以后不要再找我就好了，你们都放过我吧！”
何嘉拉开车门，徐锐把他拉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美人一开始还挣扎，男人臂膀有力，见实在挣扎不过，干脆软在他怀里，把这一天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你别伤心，我不嫌弃你，我不觉得你恶心，别这么说自己。”
徐锐见他哭得动情，知道他确实被伤透了。
也确实曾想将他驯化成温顺的性爱玩偶，只是他并不像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哪怕被欲望冲昏头脑，心里似乎还总有些虚幻的坚持。
他是自己见过的，除孩童以外，最纯粹、最简单、也最傻最好骗的人了。
“都怪你！都怪你！全是你的错！”美人隔着衣服狠狠咬他肩膀，直至血痕透过布料染上来，“我那天为什么要碰到你啊，你把我毁了，你让我变成这样，都是你！”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敢咬男人，大概也是自暴自弃了。
自己克制着禁欲这么多年，被他一朝破坏。
“何嘉，没有我，你就能不被他骗了？最多是得手时间延后一点，不是吗？你该庆幸先遇到的是我。”
男人声音同样冷静克制，安抚下怀里人的情绪，重新启动车辆。
“你放我下去！”美人再想拉门时，已经迟了，高速行使的车辆自动锁定，他徒劳地用力拽把手，哭着看他，“你带我去哪啊，我真的不舒服，我不要和你做了，让我回去吧！”
“乖，我带你去我家，医生护士都齐了，你躺着睡一觉，就当没遇到过周霆，醒来什么都好了。”
小美人看着他，吸吸鼻子，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