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不好办。
李处长焦头烂额,上面下了命令,证据也不足,看这态势,法院判无罪当庭释放也是有可能的。
可检察院总得派人去公诉。他打开电脑里市检的所有人事资料,从上往下几十号人,看到何嘉。
不如就叫他去收这烂摊子算了。
他形式化地问问何嘉所在科室科长的意见,没想到答应的那么顺利,他倒有些可怜这孩子了。
这是全市甚至全省有名的大案,百姓积怨已久,要是看到徐锐被判无罪,肯定要怨法官判的差劲,负责公诉的检察官肯定也是要受连累。
让何嘉负责这案子,差不多就是让他后几十年都待在材料室的意思了。
开庭前一天,何嘉才懵懵懂懂的被告知同事突发疾病,自己要替他出庭。
他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反而觉得是自己终于有表现机会了。
连夜看材料,把要说的词都提前背好了。
夜里睡不着,干脆起来把制服上下熨烫了个服帖。
庭上,徐锐看着小美人在右手边慷慨陈词,把自己说得十恶不赦,罪名一条条一件件全往自己头上套,说得激动了,甚至站起身,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后面他听得烦了,干脆直勾勾地打量起这美人的身材,笔挺的制服套在他身上,一点都不显得死板。腰线利落,奇怪,怎么就他能把这破衣服穿得那么好看?不知道剥掉衣服是个什么样子。
何嘉被他眼神看得发慌,开始结结巴巴:“综、综上所述,公诉人认为徐锐组、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洗钱罪,情、情节严重,犯罪事实清楚。”
徐锐歪着头带笑看他说得认真。
唔,给自己的量刑是死缓呢。
看来这不仅是个小呆子,还是个不明所以被市检推出来的小可怜。
“请法院作出公正的判决。”
何嘉终于说完了公诉词,坐回椅子上,男人还在盯着自己看。
似乎是在看自己握笔的右手。
触电似的扔了签字笔,把手放到桌下。他想起不久前握着他那东西的情景了,光是回想,手心都尴尬羞耻到发烫,像凭空握了块烙铁。
后面的流程何嘉听的不仔细。
不过他没想到法庭宣判得那么快。
宣告无罪?
何嘉愣住了,他眼睁睁看着男人被当庭释放。
完了,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恐怕要被打击报复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躲进洗手间,凉水拍打在脸上都难以让他相信自己张牙舞爪在庭上又打情感牌又打理智牌竟然判了个无罪。
这才意识到领导让自己出庭的真正意思。
所有人都把自己当小丑来看吧。
给自己的材料,被法官在判决词里一一驳回。他觉得既难过又屈辱。
“何——嘉——”
美人听到这声音,浑身发颤,想起刚刚自己在庭上骂他的那些话,自觉自己最轻恐怕也得要哪天被他蒙上麻袋痛打一顿。
“这里可是法院,你、你、你别乱来啊!”
男人没抬头,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似笑非笑划着手机屏幕:“今年23岁,生日是3月28,政法大学18届优秀毕业生,拿过全国‘宪法日’征文大赛二等奖,省级优秀毕业论文……”
听他一句一句读着自己本不应该被他知道的私人信息,何嘉脸色愈发苍白。
“呦,何检还是14年的区高考状元呢,区政府资助一万元助学金……”
徐锐勾起嘴角,他让手下找来这小美人的信息,从上到下翻了一遍,果真是个无权无势的,正好方便他上手了。
“咦……”男人自然地把手放在美人腰际,“何检大学里还交过一个女朋友?”
美人往后躲,徐锐就往里逼,直到小美人贴紧墙壁:“我看何检这副样子,还以为你喜欢男人呢?”
“我不是……”
何嘉想推开男人在自己后腰乱摸的手,男人怎么可能遂了他的愿,动作更肆无忌惮起来。
“徐、徐……”他想了想称呼,决定喊他徐总,“徐总!我就是个小检察官,您知道的,我只能按、按规矩办事,您、您千万别记恨我……”
徐锐看他吓得不成样子,活像只见了狼的兔子。捏着他的下巴,温声安慰:“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何检也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嗯嗯,徐总您放我走吧……”何嘉不敢直视他。
“可我们间还有件私事。”
“嗯?什么事啊?”
小美人正发懵,男人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下:“上次你可把我弄疼了,要是功能失常了,找谁说理去……”
何嘉再次触碰到男人的东西,头皮发麻。
“徐总,您饶了我吧……我错了……”美人仰头,可怜兮兮地哀求,“放我走吧……”
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