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东就抱着轻轻摇晃,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韩玉珠看见了,提醒道:“你不要这样抱着她走,万一她习惯了,就总是要人抱着她。”
徐卫东不以为然:“多大的事,抱着就抱着。”
韩玉珠就懒得和他争辩,等着看他吃苦头。
果然,这样抱着走了很久,徐卫东的手臂也酸了,刚把小婴儿放到床上,甩了甩手臂,小婴儿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徐卫东就慌了,只能又把她抱起来,婴儿一回到人的怀抱里就不哭了。
徐卫东愣愣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一沾到床就哭?”
韩玉珠说:“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听。”
徐卫东不信邪,抱着小婴儿串门,去看别人家孩子是怎么样的。
隔壁房的孩子比她女儿大一天,他进去时,那孩子一个人躺在床上玩自己的,他家的大人聊着天都没管他。
徐卫东抱着女儿问:“你家的孩子在床上不哭吗?”
那家的nainai说:“有啥好哭的?喂饱了nai不就完事了?”
那个nainai看徐卫东抱着女儿走个不停:“你不会带孩子的哟,一直抱着孩子,会把他宠坏的,以后就很难带。”
她又问:“你家是儿子吧?”
徐卫东严肃脸说:“是女儿。”
那个nainai就满不在乎:“女儿就更不用管。”
徐卫东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女儿怎么了,我乐意惯着我女儿。”
说完,他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呆了,抱着女儿回了自家病房。回去的时候女儿正好睡着了,徐卫东就把她放到了韩玉珠旁边,这回她终于不哭了。
韩玉珠看他还真抱了这么久,问:“还是很辛苦的吧?”
徐卫东说:“照顾自己的女儿有什么辛苦的?”
韩玉珠以为他是好面子才这么说的,转头看到他又不停歇地拿尿布去洗。
尿布都是韩玉珠剪她和徐卫东的内衫做的,布料比较柔软,也方便清洗。加上刚出生的婴儿拉的粑粑都是松shi的。
提着脏尿布在水盆里甩一圈,基本就干净了。徐卫东洗完就把它们晾到了窗户那里,nai爸姿态娴熟。
又住了一天院,到了第三天韩玉珠才出院。此时徐卫东请的假也到期了,因为徐母还在这照顾她,他也就放心地去上班了。
韩玉珠在怀孕的第三个月,孕肚还不明显时,已经在本市重Cao旧业,开了一家店,还招了两个学徒。她待产到坐月子的这段时间,也没打算关店铺门,接的单子就当给徒弟的磨练。
家里孩子睡的摇篮是早就定做好了的,篮子头部插了一把辟邪的剪子。客厅的大门也悬挂了一把木质的小弓箭和一面镜子。这都是自老人那辈就传下来的习俗。
孩子的衣服上要绑一个朱砂做的罗汉,不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她身边时刻都要有一个人守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房间的灯也不能关,要整宿开着。
徐卫东好歹是个厂长,给他配的房子也是三室一厅,还带一个小花园。徐母怕整晚开灯影响他上班,就让他搬到空着的客房去睡。
徐卫东却不同意说:“老婆照顾着女儿受着苦,我一个人躲到隔壁呼呼睡大觉。这算怎么回事?”
韩玉珠当时听了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
既然儿子有这个觉悟,徐母也不好再劝了。她就只白天帮着做饭洗衣服,在韩玉珠补觉的时候帮着带带孩子。
晚上,徐卫东也帮着带孩子。有时候韩玉珠还没醒,徐卫东就醒了,连忙起来冲nai粉,给孩子喂/nai瓶,这样韩玉珠晚上也可以勉强补点觉。
浑浑沌沌坐了一个月月子,幸好有老公和婆婆帮忙,韩玉珠虽然辛苦,但也要比其他人好一些。
出月子的那一天,徐卫东带着韩玉珠去外面吃了一顿饭。路过理发厅的时候,韩玉珠进去烫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波浪卷。
路过车行的时候,瞥到店门口摆着的几辆拉风的摩托车,徐卫东的眼睛都直了,走都走不动。
韩玉珠拽他的衣袖:“你不是说,有了孩子以后要省着点花多存钱吗?”
以前徐卫东的工资几乎全额上交给韩玉珠,只留很小一部分零花。女儿出生以后,徐卫东还专门开了一张存折,每个月定期给女儿存一笔钱。
用他的话说,以前要养妻子,现在要养妻子和女儿,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听到韩玉珠的话,徐卫东回过神说:“走吧。”
但是之后的一路,韩玉珠和他说话,他都心不在焉,像丢了魂儿一样。
回家后,到给女儿洗澡,他才恢复了正常。之后的一个星期,他也没有丝毫异常,韩玉珠就没在意。
但是,有一天晚上,韩玉珠拍哄着放两人中间的女儿,快要睡着了。
徐卫东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坐了起来,说了一句:“不行,我明天还是要把那辆摩托车买下来。”
说完这句,他又躺回